“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修郁将萨缪尔扔上飞艇,直接摁下自动导航,舱门瞬间被封闭得严严实实。
他冰冷地掠着眼前这只被自己的能量,镇压得不停颤抖的军雌。
军雌显然早已忘记。
修郁冷然勾唇,“需要我帮你温习一下吗?”
“为了摒除一切危险。”
冰冷的精神触角伸了出来,触碰上军雌军装下发颤的肌肤。
“修郁……不要!”萨缪尔的眼底满是恐惧,修郁的精神能量带着蹂-躏与折磨,猛地侵袭了他的精神海域。
“让蛋能顺利诞生,你的所有行踪都要汇报给我。”那根精神触角如昨日的设想般,派上了用途。窸窣地缠绕上军雌的脚腕,在对方往前爬的时候,狠狠下拉。
“呜!”在萨缪尔惊恐的目光中,不断外化出的精神触角入侵过来。
如同一条条泛着寒意的蛇,温柔蜿蜒,寸寸缠绕。
直至将猎物困于掌心,享用殆尽。
“做得到吗?”
修郁重复着那个问题,“教官,你做到了吗?”
军雌并没有。
欲望的野兽在蠢蠢欲动,想要用眼前的虫子献祭、填补。
“教官,你一点都不乖。”
修郁深着眼眸,温柔笑笑,“记住惩罚如何?”
“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精神触角解除了碍事的外物,猛地深入。
他还记得一个月的医嘱。
他不能一口吃掉这只军雌,尽管可惜但不若如此,心中的野兽永远不会满足。
……
呜咽啜泣,搅和着滚烫的能量瞬间弥漫了逼仄的空间。
萨缪尔感觉自己会死在这封闭舱体里,他承受不了修郁失控的情绪。
他不该食言。
“修郁,我错了……”他已经被折磨得浑身发颤,像虫崽般无法控制地流着眼泪。萨缪尔忍不住地央求,“呜……不,修郁对我温柔点。”
肩胛的缝隙被冰冷的触角摩挲,他害怕极了。可上方的雄虫,仅仅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甚至连一根手指,也不肯施舍下来。
他为什么不能温柔点。
他总是这样对他。
酸涩的眼泪逆流进鼻腔,萨缪尔无法忍受。他害怕修郁的精神触角,他想要的从来只有修郁。
“你温柔点。”
他哽咽着伸出手,“不要再这样对我了。修郁……抱抱我。”
他惩罚的目的达到了。
军雌被他折磨得眼睑红肿,满脸泪水像只可怜被驯化的虫崽。
修郁却愉悦不起来。
他面无表情掠着伸手来的手,询问,“萨缪尔,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想让你失去所有支撑,只能依附于我。”
萨缪尔听闻恐惧得打了个颤,但他仍旧费力地将手伸过去。哽咽道,“这样是不对的。”
修郁轻笑了声。
他似乎从来没有搞懂过这只军雌。
分明已经怕成这副模样了,分明已经先一步违约逃跑。现在却又一副可怜,央求亲吻拥抱的模样。
“那你记住惩罚了吗?”
他的是否狠心取决于这只军雌的表现。修郁深深沉沉地盯着他,“你做得到吗?”
那些答应过他的事。
求抱抱的萨缪尔却停顿了。
他想修郁永远都体会不到他的感觉,这足以令他感到无望。
“你爱我吗?”
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他收回了自己寻求庇护的手,支起手肘掩住自己狼狈的脸。
“如果你足够爱我,那么所有的要求我都能遵守……”他从来不是主导方,他只需要修郁往前走一步。
修郁每多一秒沉默,便让他多一秒煎熬。萨缪尔想要触碰修郁的底线,他必须摸清楚修郁的心底究竟有着什么。
他强忍颤栗,“如果不行……”
“我可以换一个人喜欢吗?”
死寂扑面而来。
修郁的理智才续上就再次绷断。
这一次断得足够彻底。
关押的野兽横冲直撞,终于冲破了囚笼。修郁的精神触角猛地涨大,疯狂地缠绕上萨缪尔。手腕脚腕,每一处、每一个缝隙都没有放过。
“唔……”
甚至连虫子的唇舌也纠缠上去。
修郁已经不需要再回答萨缪尔的问题。
他的行为说明了一切。
这只军雌的每一处都属于他。
也只能属于他。
“你可以尝试。”
修郁看着落泪的萨缪尔,薄唇掀开,“但我会杀了对方。”
森冷到可怕。
他抚摸上萨缪尔的脸,碾磨着那点钟情的唇下痣,温柔哄道,“教官,不要哭了。”
“你已经把我变奇怪了。”
……
“再哭,就停不下来。”
*
逼仄的舱腔,爬行与下拉不断上演。
修郁的话得到了验证,萨缪尔哭得停不下来,最终晕厥过去。
直到飞艇落在别墅,修郁才重新找回不多的理智。他怀抱着不着寸缕,却满是粗暴痕迹的萨缪尔。心底的躁意与郁气,仍旧久久不能释放。
致命的问题还回响在他的耳边——如果萨缪尔爱上了他虫,他能否接受?
不,他无法接受。
他会如自己所言杀掉那只雄虫。
修郁终于承认,他无法接受任何一丝萨缪尔爱上他虫的可能性。
不仅仅是因为占有欲。
“萨缪尔,我想我错了……”
半掩唇角的长指微颤了下。修郁触碰上军雌伤心的脸庞,在这个极其不妥,且万分糟糕的时刻,选择坦白:
“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
可他上一秒的暴行,却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修郁难得地感到懊悔,思考着眼前的状况。
如何去挽救他与萨缪尔之间越发脆弱的关系,或许第
一步他得变得真诚点,消除萨缪尔的不安。
*
萨缪尔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中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主卧,而修郁早已经没了踪影。
那一幕幕惩罚的画面涌入脑海。
可萨缪尔在意的却并非过程,而是最后修郁的回答。
修郁给出了回答吗?
萨缪尔的大脑一片空白。空荡的主卧忽然响起光脑声,他颤着泛白的指节连忙打开。
无数的通讯瞬间弹了出来。
萨缪尔的目光落在最新一条,由修郁发送过来的。
沉默了半响后,他忍着瑟意终于点了开来。那是份文件,准确来说是份协议。
可仅仅是第一行字,便令萨缪尔如坠冰窖。文件开头的大字赫然写着:【关于解除共同抚养虫崽的协议……】
身体的疼痛疯狂席卷,萨缪尔却感知不到任何。他唇瓣发麻,毫无血色。
修郁要和他解除协议……?
第80章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临了。
极度的发冷后, 萨缪尔反而麻木起来。他心底涌起一丝了然,像是悬在心尖的石头终于被粉碎。
粉碎得彻底。
连不安都随之消散。
他捂住脸颊,喘-息急促。或许是昨夜泪腺使用得过度, 此刻尽管眼眶酸涩, 但连生理性的泪水都无法挤出半点。
偌大的别墅, 只剩下了他一只虫。
萨缪尔的记忆似乎回到了幼年时期, 在雌父死后,他常常被关进漆黑的屋子,无论如何哭喊也不会有虫垂怜。
哪怕已经竭尽全力,忽略掉自己的感受去讨好甚至迎合对方, 也无济于事。
从始至终都无济于事。
他打动不了任何虫,也无法获得任何宠爱。无论是从他的雄父, 还是从修郁身上……
颤栗的脊背塌陷下来。
萨缪尔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才平复了情绪。他强忍着不适,将那份协议看完。
上一篇:病弱美人手撕火葬场剧本
下一篇:生活对我下手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