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您……啊不是,是那位,他让我把您一个月前送到寄养家庭的那只流浪猫接回来,但是那个家庭的联系方式只有您自己记着,所以我来问问,猫要接吗?”
“他说要接猫?”唐钦转着手里的眼罩思考了一会儿,“看来是老李说的。”
然後他笑了一声,吩咐道:“你别管了,我自己联系,哎对了车钥匙给我,你和付申先回去。”
林特助立刻掏出车钥匙递给唐钦:“好的老板,祝您玩得开心。”
……
下午,白在江和唐钦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李老板和他们热情道别,还送了很多珍藏的好酒。
唐钦拎着酒篮放到後备箱,然後开车门坐到驾驶位。
白在江诧异道:“林特助和付大哥呢?”
唐钦拍了拍副驾驶的座椅让他过来:“昨天七夕哎,他们跟着咱们跑一天了,总得给人家放个假陪女朋友吧。”
“你这个时间给他们放假不是坑人吗。”白在江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到副驾驶,刚要伸手把安全带拽过来,身旁就压过来一道阴影。
“我自己能……”
唇上一软,白在江被唐钦按着侧颈接了个很深的吻,镜托压得他眼角疼。
一吻结束,安全带也系好了。
唐钦扶了下他的眼镜,又弹了下他胸口位置的安全带,低声笑着:“真软。”
白在江推开他,摘了眼镜揉着睛明穴。
“疼了?”唐钦皱了下眉,“明天就去把眼镜换掉,不,下午就去。”
白在江笑了几声:“下午不是去接猫吗?”
唐钦一愣,转头坐好,点点头。
“对,我们可爱的白先生又有猫了,现在出发?”
“嗯。”白在江也点点头。
“出发。”
第87章 【if线校园番外】如果是同龄
早晨,唐钦从酒店房间的大床上醒过来,眼睛都没睁,抬手往旁边一摸……
“……”
人呢?
……
三个月前。
唐钦在学校里注意到一个奇怪的人。
第一次看见对方是在图书馆。
对方总在他喂猫的时候偷偷看他,当他站起来想靠近问问有什么事的时候又装作路过一样走开。
而且直到现在对方可能都以为自己的‘路过’伪装得天衣无缝。
实则漏洞百出。
……
‘叮铃铃――’
下课后,唐钦刚出教学楼门口,和一个矮子迎面撞上。
能撞上的原因就是因为对方太矮了,他没看到。
‘啪啦’一声,对方的眼镜掉在了地上,人倒是没事,踉跄两下被唐钦拉住了胳膊。
唐钦今天本来就心情不好,但也只能忍耐着情绪,弯下腰把这矮子的眼镜捡起来,正要递过去的时候动作一顿。
矮子已经伸着手等要眼镜了:“谢谢。”
唐钦回过神,捉着眼镜的手抬起来,亲手帮对方戴上。
然后他微微俯着身,歪头,隔着镜片看向矮子的眼睛:“不用谢。”
如意料之中的,对方如避蛇蝎般往后退了半步,眉头都皱起来,视线也在他身上来回巡视一圈。
似乎在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定时炸弹。
唐钦直起身子,摊着手道:“好吧好吧,是我不小心撞到你,对不起,吃饭了吗同学?要不要一起吃顿饭?我买单。”
同学正好没吃饭,又遇到冤大头,立刻点头同意。
……
唐钦知道了那个奇怪的人的名字――白在江。
他也和白在江成了朋友。
其实他不喜欢交太多朋友,更不喜欢频繁地维护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但他发现白在江很省心。
具体怎么省心呢,唐钦也是在和白在江做朋友的两个多月后总结出来的。
……
六级考试要进行了,唐钦就开始频繁出入图书馆,宿舍里那种太过野生的生态环境实在不宜学习。
往往这个时候他就会遗忘一些事情。
比如前天晚上明明和白在江约定好一起去图书馆,但因为第二天发生了一些根本不值得记忆的小事,他却很诡异地遗忘了约定,等在图书馆奋笔疾书写了三张卷子之后,一抬头发现白在江就坐在他前面那张桌子那,他才想起这茬。
“啊啊,我忘记了。”唐钦拿着练习题坐到白在江身前,勾着唇角和他低声道歉,“抱歉咯,你没生气吧?”
白在江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低声说:“安静。”
这样的例子有很多,例如他明明知道有雨却出门忘带伞,下了课准能在一楼门口看到白在江手里拿着两把伞;例如他被不长眼的路人撞了肩膀,自己还没发火,就看见白在江按着他的手把他拦在身后,好脾气地先和对方道歉;例如……
例如的事情太多,多到唐钦都快不相信白在江这个人是个人了。
毕竟人都应该有最基本的喜怒哀乐,白在江像是没有,哦不,不是没有,他情绪波动也算丰富,但每一次都游动在一条非常笔直的平衡线上,呈最完美的波动规律。
简单来说就是识趣、玲珑,平等地把身边的每一个朋友当成不能自理的低能儿来照顾。
想通这点的唐钦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觉得这个比喻有什么不对。
后来一次社团聚餐,白在江喝醉了。
……
聚餐当天很热闹,唐钦被其他朋友拽着玩游戏,很快忘记坐在角落的白在江。
等他重新坐回来的时候,他看了白在江一眼,有些疑惑怎么刚才还支着膝盖玩手机的人怎么仰靠在沙发上不动了。
唐钦没有多想,就坐在白在江身边喝酒。
等等。
哪来的酒……
与此同时,唐钦感觉自己的卫衣下摆被人拽住了。
他回头看去,白在江还是那个姿势,正用左手手背盖着眼睛,右手食指不知什么原因勾住了他衣服,紧紧地攥着。
唐钦扯了扯,然后发现那力道很快松了,但应该是喝醉酒的缘故,他能感觉到白在江松地有些不甘心。
唐钦侧着头观察了他一会儿,最后发现观察不出什么,于是起身和团长说了一声,带着白在江离开了。
户外很冷,大家从学校出来之前都穿了外套,只有唐钦觉得没什么所谓,只穿了个衬衫就出来了。
而他把白在江带出来的目的只是醒酒。
然后生生把人醒得打了两个喷嚏。
唐钦“啧”了一声,本想趁机问点有趣的东西,但好歹良心还在,就先问白在江:“你外套放哪了?”
白在江反应了很长时间。
也不算太长,只是和平常相比,喝醉之后他脑袋上的天线似乎不及平常时候好使了,接收的信号总是弱弱的。
回话的时候也断断续续:“我,知道。”
唐钦还没继续开口,就见刚才还醉得靠在墙角撑不起身子的人突然ber的一下支棱起来,垂着眼皮走回包厢,没一会儿就自己把外套拿出来了,然后举起来站到唐钦面前。
好像在求夸奖。
唐钦就夸了他一句:“你可真让人省心。”
白在江眨了下眼,似乎没听懂他说什么。
唐钦也失了想逗他的心思,当然心里也是觉得没什么可逗的,于是他指着白在江说了句“穿上吧”,然后转过身,打算抽根烟。
正低着头给打火机挡风的时候,他却感觉肩上一沉,然后整个肩背都暖和了。
唐钦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人。
这人个子太矮了,给他披衣服的时候正踮着脚。
“穿,好了。”信号不良的醉鬼模模糊糊地朝他嘟囔着。
烟没打着,唐钦就收了打火机。
……
聚会结束的第七天,唐钦终于在僻静的走廊尽头逮到了因为拉肚子才不得已没跟着大部队一起下楼离开的白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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