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的都没动,看来你真的喜欢吃。】
大舅哥给白在江的手机质量很好,加载彩信毫不卡顿,甚至放大的时候也很清晰。
于是白在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图片角落里扔在茶几上的那张小票,并很快辨认清楚,上面的出单号码就是昨天林特助买的那份核桃。
那这就奇怪了。
林特助买的核桃怎么会出现在大舅哥手里。
总不能大舅哥就是那位被ATB董事长万分珍爱的夫人。
白在江:“……”
【白:你是gay吗?】
对方这回又隔了好久才回消息,但白在江莫名感觉对方应该没有走开,只是在斟酌用词。
【T:你什么意思?】
【白:只是好奇,不然林特助买给人家董事长夫人的零食怎么会跑到你手上。】
而且就大舅哥现在的情况,在内行人和外行人眼里不管怎么看都是不可能东山再起的,但大舅哥却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来拉拢他这个无名小卒,总也给他一种胜券在握,把策反他当成胜利旗帜上的辉煌一笔,好向路诗雅他们炫耀的感觉。
所以白在江真的很疑惑。
普通人落到大舅哥这种地步还能走什么出路呢?
说不定真的是董事长夫人。
而这回没隔多久,大舅哥就发来两个极其简洁的语气词。
【T:哈。】
【T:哈哈。】
【T:白在江,你现在的脑袋是不是装的东西太少了,胡思乱想的空间就大了?】
【白:我觉得我的怀疑很有必要。】
紧接着,白在江发了一大段内容来阐释自己的观点,直接把大舅哥干沉默了。
五分钟后,大舅哥发来一个问句。
【T:我很好奇你怎么产生这种想法的?】
【白:我的理解难道没有逻辑吗?】
【T:有,你的脑子太有逻辑了,但没必要这么有逻辑,你是要考研吗?】
这种夸奖白在江不需要,于是很快略过了这个不着调的玩笑。
【白:所以唐先生和林特助是什么关系呢?】
【T:你猜。】
白在江思索了一下,发过去一句:【唐先生对合作伙伴的态度不太真诚呢。】
几秒后,对方如他所料,回复了一句:【我们可不是合作关系。】
白在江轻轻吸了口气,又平稳地吐出去。
当然不是合作关系,他只是个任谁捉住绳子都能拽走的风筝,谁会握着手里的风筝线坐在谈判桌上和线另一头的风筝讨论合作呢。
而且做出决定的那一刻,白在江的绳子就已经半落在了大舅哥手里,还有一截在李泽州他们那里。
现在就看谁能把他彻底拽走,或者任风刃割断他的束缚,幸运地还他自由。
这时候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自己的心跳和体温可能不太正常,于是打开了电视,开始放大音量看爱情公寓。
【白:开个玩笑,只是觉得我好像赌对了。】
对方发过来一个输入法里面的表情包,是个单手托着腮笑着看他的小黄人。
白在江莫名其妙点了那个小黄人两下,想把那个碍眼的宠溺表情戳坏。
【白:那不知道唐先生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T:我帮你安全脱身。】
【白:需要我做什么?】
【T: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白:会让我干坏事吗?】
【T:不好说。】
【白:那万一我付不起你要的报酬呢?】
对面安静了一分钟。
【T:白先生不用多虑,报酬我会自己拿。】
白在江思考了一会儿,手指在手机上敲来敲去,打好了又删,好一会儿才确定一句:【那你随便拿吧。】
事已至此,被发现也是死,还不如在大舅哥这里赌一赌,而且目前看来大舅哥也不是全然没有胜算,就是不知道他想拿的报酬是什么。
白在江疑惑地想,总不能图他身体里的这些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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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他到底图我什么报酬呢。
……
唐唐(深情):白在江我对你掏心掏肺。
小白(恐惧):大舅哥想对我掏心掏肺。
第74章 “摩天轮”
通敌大舅哥之后,白在江一整晚都辗转反侧,直到李泽州突然打电话过来,问他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白在江才终于强迫自己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白在江的旧手机上传来微信电话的动静,他以为又是李泽州,闭着眼就接了。
“喂……”
“……”
电话另一头安静了好几秒,白在江的耳朵里只听见一点点电视剧的声音和切菜声。
白在江很快意识到不对,眯着眼坐起来,想看看打电话的是谁。
但不知道是不是起身的时候没注意碰到了哪,白在江拿下手机时发现电话已经挂了。
他没有立刻拨回去,而是摸过来眼镜戴好,往聊天框上方的昵称那里看了眼。
【美少男壮士(阿方)】
而聊天框里只有一条十几秒的通话记录和一条十分钟前被撤回的消息。
白在江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旧手机里联系人不多,每个人后面都有备注,但除去那些一看就是工作用途同校同学或者是家人备注的,就只有这个【美少男壮士】后面备注了一个‘阿方’,一听就是小名之类。
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只可惜时间过去太久,聊天记录都被清空了,他也不敢贸然回电过去,万一露馅了被人找上门对峙就麻烦了。
于是白在江很心虚地放下了手机,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
三天后的上午,白在江联系了李泽州。
李泽州接得有些慢,声音听起来像是刚睡醒,嗓子很哑:“怎么了?”
白在江主动向他请示:“唐钦说今天一定要请我吃饭,我要去吗?”
三天前白在江送大舅哥回房间后,大舅哥倒在床上摸出他脖子上的危险装置,然后就突然说了一些很抱歉麻烦他之类的话,并表示一定要请他吃顿饭,还拽着他的手强行让他留下了手机号码,白在江也非常配合地给他念了旧手机的手机号。
于是今天,他的旧手机就收到了来自大舅哥的消息,对方正诚恳地邀请他一起吃饭,理由是为那天醉酒后的失态而道歉。
“哦,什么时候说的。”李泽州问着。
“刚才,他来了短信。”白在江回答,“那天他发酒疯,非得要我的手机号。我把截图发给你看看?我不知道怎么回。”
“哦。”李泽州似乎心不在焉,应了一声之后突然没了下文。
白在江本来在安静等着,但是突然听到李泽州抽了口气,然后打了谁一巴掌,发出的声音是那种手掌和皮肤直接接触的声响,不知道是打在脸上还是其他人体部位上。
“妈的,把牙齿收好。”李泽州低声斥责着谁。
而另一道声音轻轻的,很模糊,白在江听不完全,只依稀听到一些吮吸和吞咽声。
他习以为常地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离开自己的耳朵。
“喂?哥?”李泽州在电话里叫人。
“还在。”白在江应了一声,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泽州一直执着于叫他哥,不过他一开始也对这个称呼不反感,不是因为喜欢而不反感,只是隐隐约约总感觉李泽州以前就这么叫过他。
“你去吧。”李泽州呼了口气,告诉他,“既然他不肯放弃,你就继续吊着他也行,让他抓耳挠腮又不能得逞才好。”
白在江“嗯”了一声:“了解。”
“那就挂了吧。”李泽州说。
白在江不再打扰他的兴致,立刻挂了电话,并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和耳朵。
……
下午五点三十分,白在江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于是起身走向玄关。
开门之前,白在江鬼使神差滑进旁边的洗手间,对着镜子诡异地挠了几下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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