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作为两国友好交流象征的交换生出了事,傅以榕同样没精力再来管灰鸦那点破事。
佐尧一手按在心口,微微弯腰鞠了一躬,胸有成竹的说:“您会满意的。”
才怪。
约勃星,看着面前不好惹的一人一虫,佐尧恨不得把当初夸下海口的自己送去食品加工厂做成肉罐头。
他才刚落地,就撞上了一人一虫,笑容灿烂的看着他,佐尧第一反应就是动手,巧了,西蒙的第一反应是比他快一步。
“勇气可嘉。”
少年这么夸奖着,眸中噙着笑意:“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一路,但是第一军校的防线还真是被戳成马蜂窝了。”
我们在大量外来者中发现了少量考生。
【虽然但是,他说的对。】
【如果不是信任第一军校,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里应外合了。】
【不知道的以为第一军校是什么著名参观景点,一开门全世界都吻了上来。】
佐尧握着断手冷汗津津,意识还停留在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失败经历中。
西蒙看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似的围着佐尧转了一圈,眼中浮起凶光。
“我能吃了它吗?”雌虫轻描淡写的开了口。
他残忍的咧开唇,让陆浮看到那两颗锋利的犬齿:“在第一军校每天啃比鲁兽肉,我的牙都快钝了。”
不,不可以!
正当佐尧想办法脱身时,头顶传来少年带着气音的低笑。
是嘲笑吗?
你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佐尧不知为何心里涌起充满戾气的想法,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但心绪的起伏却无法抹平。
陆浮抛了抛手里的匕首,蹲下身抵住佐尧的颈。
刀尖向前一寸,Alpha青年的脖子就后仰一寸。
看着面色平静,眼神却暗藏忧虑的男人,陆浮轻笑出声:“据说,Alpha的自愈能力强到连四肢都能再生。”
“那你的脖子呢?”
听懂了陆浮的潜台词,佐尧呼吸发颤,跪在地上的腿几乎软了,裸露的脖颈被刀尖轻轻压下一个凹陷的痕迹。
“我不知道…”佐尧绷紧了脊背,瞳孔止不住的抖动。
“我没有尝试过…”
谁会试着把自己的脖子割了就为了验证脖子能不能再生?
陆浮“嗯”了一声,手腕向前一刺,将那块薄薄的皮肤戳得只剩下最后一点防线。
只要再略微用力,就能割破男人脆弱的喉,从里面挤出新鲜温热的血。
“我有点好奇,”陆浮托着脸对着他笑了笑:“可以麻烦您,断一次脖子吗?”
你也知道这是麻烦啊!
这种事情就算用尊称我也不可能同意!
佐尧彻底僵住了,瞳孔收缩成一个小点,在大面积的眼白衬托下十分怪异。
他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喉咙被无形的空气扼住了似的,根本发不出声音。
“我、我不——”第二个字刚出来,Alpha的声音突然顿住了,他盯着陆浮紫灰色的瞳,眼前像是有无数万花筒碎开。
眩目、色彩斑斓、毫无规律…这是什么?
身体轻飘飘的,摸不到实处,五感逐渐远去,光线甚至照不进瞳孔。
佐尧的神色逐渐变得呆滞,脖子向前倾斜,一点点把自己的血肉送了上去。
“嗤——”
剖开皮肉。
“咕——”
冒出血沫。
流淌的鲜血从破开的皮肉中咕噜咕噜的冒了出来,倒灌进割裂的气管,浮起一连串的泡沫。
陆浮就这么举着刀一动不动,佐尧的脑袋“咚”的一声摔落在地,骨碌碌的滚了一圈,拖长的血渍星星点点的印在地面上。
【艹,这下真的没法跟虫族解释我们不会魔法了。】
【建议严查,陆浮真的是Beta吗?为什么和他接触的人精神域都失常了?】
【谁说每一个和陆浮接触过的人都有精神域失控的风险,齐之裕他们怎么没事?】
【不是前面那个哥们儿,你真把顶级Alpha和普通Alpha放一个性别啊?】
西蒙敛颚,漫不经心的表情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警惕。
人类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不能。
至少西蒙见过的人类不能。
号称宇宙最大反派的虫族能吗?
也不能。
虫族的精神力适用于群体作战时能够第一时间得知队友的想法,达到同频。
对于操控也仅限于操控作战,一旦涉及到违背本能的事,就算是高等级指挥官也有被反噬的风险。
让另一个人类克服对死亡的恐惧,心甘情愿的献上生命,用血肉满足他的欲求…这不叫“爱”,也不叫“蛊惑”。
这叫“神”。
【018:我是人工智能,我不是傻子,别想再敷衍我。】
【018:你和教廷是什么关系,陆浮?】
第33章 你不会想白嫖吧
关于教廷的事情要追溯到五百七十年前。
旧历社会的崩塌并不是一蹴而就,大范围的天灾接踵而来,人类的生活区域毁于一旦。
火山灰大量进入平流层,新的噩耗出现了。
太阳消失了。
准确的说,太阳被厚实的火山灰遮蔽了,温度下降的同时,恐慌的情绪四下蔓延。
根据《神经》里的记载,在人们求助无门之时,一名青年站了出来。
他声称,这是圣乌洛神降下的神罚,只要所有人向神明忏悔自己的罪过,神就会派下使者,赐予悔过的子民新生。
起初,没有多少人相信他,更有甚者认为青年只是被面对天灾的绝望击垮,精神域崩溃的可怜人。
直到第一个声称得到了神明救赎的人出现,一切都被引燃了,精神域早已岌岌可危的人类将圣洛神当作最后的稻草,发了疯般祈求祂的庇护。
最开始提出这件事的青年带领着信徒们建立了教廷,没日没夜的供奉神明,终于有一天,太阳重新出现了。
自此之后,教廷成为了凌驾于皇权与门阀之上的最高权。
虽然真实性尚且值得考量,但《神经》中的记载至今依然广为流传。
直到三十年前,前任教皇遭到指控,罪名多种多样,唯独一个引起了全体民众的讨论:勾结虫族。
彼时帝国与虫族正处于战争的白热化阶段,教廷闹出这么一出丑闻,几乎是瞬间将民众的情绪推到了最高点。
有激进者强行闯入教会,要求教皇给出一个解释,然而似乎是为了将水搅得更浑浊,尚且处于壮年期的虫皇声称,虽然立场不同,但自己十分敬重教皇冕下。
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教皇被除以叛-国罪,风光无限的教廷一夜之间墙倒众人推,连这两个字都成了秘而不宣的禁忌。
对于018的质问,陆浮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扭身看向西蒙,雌虫不知何时与他拉开了距离,用一种充满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
“在看什么?”
西蒙不开口,绕着陆浮飞了一圈,悬停在半空中,几秒后突然俯冲而下,冲着少年的面门撞了过来。
陆浮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么立在原地,卷起的气流吹得衣摆簌簌作响,西蒙在距离陆浮一寸之遥的地方猛地停住。
雌虫墨绿色的瞳幽深的看着他:“你不怕吗?”
怕什么?
怕你亲上来吗?
陆浮歪了歪头,西蒙是不是忘了,这是他当初吓唬阿兰德的把戏。
给专利费了吗你就用?
雌虫收了翅翼,轻佻的挑起陆浮搭在肩头的长发,暧昧的凑到Beta少年的耳边:“我听说过,教廷失势后,有一批余党藏在暗处活动多年。”
“是你吧?”
啊不,你说的应该是军部的人。
伏在枝头的小甲虫目标明确的撞向飞行摄像头,像是斗牛一样一下一下把对方撞的人仰马翻,越退越远。
飞行摄像头里只能拍到小甲虫红棕色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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