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宋御关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着身后的众人道:“还请诸位在前院稍坐片刻,宋某稍后就来。”
在主人家的催促下,众人只能一头雾水地被宋家长老请到前厅去。
有人好奇地问其中一个长老,问院里的人是谁,为何会得宋御关这态度?
可是那长老哪里晓得,都是十分不解,又鉴于这是自家私事,也只能随意说两句糊弄过去。
后院中不多时就只剩宋家几父子和刚过门的新娘。
陆风将宋遇仙交还给他们,见几人紧张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主动笑着对宋衢道:“你倒是福源不浅,能得这样一桩良缘,娶到如此侠义的女子,可要珍惜。”
若是这话是别人说的,宋衢会笑着客套几句,但出自陆风的口,他就有些脸红,回头看着新娘子道:“我与苓儿青梅竹马,此生自当不离不弃。”
说罢,他牵过还十分疑惑的单苓的手,略带紧张地问:“不知能不能请前辈做个证婚人。”
宋御关也是恍然大悟,如果这桩婚事能有陆风见礼,那一定是喜上加喜。
“自然可以。”
陆风笑了笑,他也想蹭蹭这难得的良缘喜气,便点点头答应了。
此刻一切从简,宋衢重新给单苓盖上红盖头。
单苓见宋家父子都如此郑重高兴的模样,虽不明白,但也愿意与宋衢就在这小院中拜堂。
“一拜天地!”
宋御关站在陆风旁边,手里牵着宋遇仙,高兴到有些颤音。
他这两个儿子都是福源不浅的,宋家来日可期。
前面拜天地还十分正常,可单苓后面听见宋御关说二拜仙人的时候,她心中一惊。
随着他们转身,她才知道这仙人是哪位,顿时明白陆风做证婚人,为什么宋衢他们会如此高兴。
没想到宋家与仙人有些关系的消息竟然是真的。
当初宋家从大祈回来之后就传出宋家与仙人有关,只是当时大家都不觉得这是真的。
后来宋家更是一字未提,众人都只当那确实是个谣言,她当时好奇还问过宋衢,宋衢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她也不再在意。
没想到这样的事,宋家竟然能守得这么严,若是换作别人,早就忍不住大肆宣扬了。
连得她现在都仿佛身在梦中。
“礼成!”
在陆风面前拜完堂,两人都有些紧张地递上喜酒。
陆风接过酒杯,抬头看向上空。
那些将散未散的喜气终于凝实,中间掺杂的那丝不吉利的黑气也已经不见。
良缘带来的喜气中有若隐若现的五彩霞光,让人心情舒畅,深感天地之奥妙。
喜气凝成气柱,落到宋家祠堂,顿时令宋家气运涨了几分,这是家族兴旺之兆。
还好他出现得巧,将宋遇仙留下,阻止黑气扩散,若是今日喜事变丧事,宋家定然会受影响,逐渐走向衰败。
沾了这喜气,他找奈河也能容易些。
陆风看着面前的新人很是欣慰,抬手间手中白光闪过,两枚喜庆的同心结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百年恩爱双心结,有情人终成眷属,定当白头偕老。”
两枚同心结分别落到新人手中。
宋衢与单苓对视一眼,眼中都十分欣喜,给陆风行礼道:“多谢前辈赐福。”
宋御关看着很是激动,可就在这时,宋遇仙摇摇晃晃走到陆风面前,抬头稚气地问:“我的呢?”
他还记得方才陆风说要给他生辰礼的事,现在哥哥嫂嫂都得了,他便开始着急。
陆风温和一笑,“自然是忘不了你的。”
说罢,他伸出剑指在宋遇仙手腕上的常青藤上拂过。
“我在这上面留了东西,日后便是再厉害的人也无法伤到你,所以这藤蔓你要一直带着,不可以摘下来。”
闻言,院子中的人都大喜,对着陆风是拜了又拜,“多谢先生赐予我儿这样贵重的东西。”
可宋遇仙年纪太小,根本不懂什么贵重不贵重,但能听出这是陆风很厉害的意思。
便好奇问:“你这么厉害,能当我师父吗?”
在草堂住过一段日子,被灵气滋养的宋遇仙明显比一岁小童还要聪慧。
“小弟,不可胡说!”
听见这话,宋御关他们都冒出冷汗,可同时也有些期待地看着陆风。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看见陆风摇头的那一刻,他们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陆风话锋一转道:“你的师父另有其人,你以后会遇见他的,那是一个极好的人。”
闻言,宋御关他们心情跌宕起伏。
欣喜地想,陆风说不错的人,那一定不错。
原本因为宋遇仙这坎坷的命运,他们就想早早给他找一位师父,好早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但是现在陆风都这么说了,他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事情了结,陆风开口道:“好了,无需顾忌我,大喜的日子忙自己的事去吧。”
若因为自己将所有宾客都晾在前院实在不像话。
宋御关他们对视一眼,最后对陆风拱手道:“先生不如同我们去前院坐坐,我让下人去备个安静宽敞的院子……”
他们想留下陆风多住几日。
陆风摆摆手,“不必麻烦,这小院就不错,陆某喜静,就不去前院了。”
“是。”
陆风愿意留下就最好了。
几人拱手行礼后,就拖着那地上昏死的黑衣人离开小院。
陆风并不在乎那黑衣人怎么处置,宋御关他们带走了他也省去一些麻烦。
只是宋遇仙却是哭闹着被抱走的。
小院位置偏僻,好在时常有人打理,如此清幽的环境很是和陆风心意,他盘腿坐在院中打坐休息。
前院。
宋御关他们红光满面地出现,看得众人满心狐疑,忍不住各种探听,但是宋家人嘴严得很,什么都没有说,叫众人心头痒痒。
姜闫在角落里坐着闷闷地喝着酒。
他家只是这云州的小家族,哪怕有幸进入宋家,位置也排在了角落里,连宋家主都没能搭上话,不禁为接下来事感到着急,不自觉就多喝了几杯。
可是他这个样子却是引起了隔壁人的嘲讽,“好酒难得,寻常人家可喝不到,姜兄这个时候多喝几杯,还可以把礼品钱挣回来。”
“我……”
姜闫是个木讷的,被这么一说脸上不禁臊红,抬着酒杯结结巴巴,不知如何作答。
他的礼品和众多贵礼相比确实显得寒酸,还真的比不上这酒,所以才会这般不知所措。
不过好在除了附近这几个人,其他人都没有听见,或者说听见了他们也不在意,都在讨论宋家方才发生的事。
“你们说那位青衫男子究竟是何人?”
“眼生得很,看不出是哪路修士,不过这样眼生的,估计不是大贞人,倒像是外来的。”
听着众人的讨论,姜闫微愣,不自觉就想到了路上遇见的陆风,不过想想又觉得那只是巧合,毕竟陆风不是来贺喜的,想来连宋府都没有进来。
不过旁人紧接着的一句,让他差点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眼瞎的修士倒是第一次见,感觉那人不像修士,倒像书生。”
姜闫如遭雷击,方才他还心存疑虑,但是此刻已经是十分肯定了。
连忙站起身来,“敢问诸位方才说的是不是一位气质儒雅,青衣执杖,举止不俗的年轻人?”
“是又如何?”
众人看着突然插嘴的姜闫面露不解。
但姜闫却已经跌坐回位置上,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莫大的机会,了。
早知道陆风与宋家如此关系匪浅,他就应该同陆风一起过来的,如此,求药的事情或许还要简单许多。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姜闫万分懊悔,但是旁人见他这样却是不明所以,觉得他是酒喝多了,发起了疯。
可是下一刻,宋御关突然来到姜闫身边,满含笑意地问:“小友认得陆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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