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这样看着……有些可爱。
卢骄连忙收回视线,说:“你将来准备读设计吗?”
阮越说:“差不多吧,土建方向,具体学校和专业还没完全确定好。”
看他的情况,阮越压根不需要考虑心仪的学校专业考不上这件事,而是烦恼可供选择的选项太多,而他还没有做好决定。
卢骄撇嘴,说:“我都还没想过这些,你怎么这么快就在想这些?”
他散漫随意惯了,连这样重要的人生阶段,都比卷王要慢一步。
哦不,可能不止一步。
阮越认真回了一句:“不快了,下一个月就要开始365天倒计时。”
卢骄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阮越:“……”
卢骄笑嘻嘻地跃过这个话题,说:“所以你爸妈都是大老板,日理万机的那种,所以平时才顾不上你?”
“差不多吧。”
阮越好似没有很在意的模样,他之前对此就已经表现得习以为常了。卢骄现在看他,又觉得阮越如同一个真的能独当一面的成年人,好像也不太需要父母的关照一般。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有个固执的念头,不管阮越需不需要,这都是不应该的。
但那是阮越自己的家事,可能他指手画脚也不会带来任何改变。
卢骄郁闷地想着,只能憋着不说话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安静了一段时间,阮越已经带领他走出桃花林,沿着已经修好的道路,环湖走半圈,就会回到游客聚集的大草坪了。
后面的路卢骄也不会迷路了,但他没提,阮越也没开口,又默默地绕着湖畔走过去。
卢骄又对着湖面多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发到家庭群去。
预览相册的时候,一不留神又看到花团锦簇之中,唯一一张人像照。明明只是脑子一抽随手拍下的,但构图正合适,缩略图看着很好看。
卢骄谨慎地略过那张照片,把其他花花草草的风景照发了出去。
抬头看阮越,他又重新把眼镜戴上,好像不那么适应的样子,又把眼镜往上推了点,抬手去揉眼睛。
卢骄突然问:“你的信息素现在是不是可以自行控制了?”
他们走了一路,他一点味道都没有闻到,就好像……
之前曾经闻到的那股香甜的酒味,屡屡让他热血冲上头,都只是错觉一般。
阮越看起来模样清清冷冷,卢骄甚至一瞬间忍不住怀疑,也许闻过的,根本就不是阮越的信息素。
他这问题来得没头没尾,还不带一点铺垫或委婉,阮越吓了一跳,隔着眼镜都能看到他瞪大了眼睛。
阮越有些不自在,避开卢骄的视线,轻咳一声,说:“当、当然!”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而后又停顿住,把手垂下。
看不懂是紧张还是心虚,卢骄总想起阮越的“前科”,在这方面对他几乎没没有信任度。
“真的?你没有再贴两层阻隔贴吧?”
说话就说话,偏偏卢骄还脖子往后拧,歪着脑袋去瞄阮越的后颈。
阮越放下的手重新捂住自己的脖颈,直瞪他:“当然没有!”
卢骄撇嘴:“好吧,没有就没有。”
他都没碰阮越,只是看两眼就这么抗拒,搞得好像别人没有腺体一眼,看一眼又不会怎样。
卢骄心里默默吐槽,但自然是不敢把这种话说出来的。
“那……那伤口好了吗?”他挠了挠头,声音好像都不自觉地降低了一些,多少有点心虚的成分在里面。
不过阮越也不自然,连发间露出的耳尖都泛着红。
卢骄盯着湖面假装看风景,阮越就看着两人的脚尖回避,好像谁也没有发现对方的紧张。
“当然……也没有很严重。”阮越声音绷紧着回答。
卢骄还想说什么,阮越又接着说:“你自己过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卢骄一抬头,才发现半个湖就被他们绕完了,前面就是游客成群的大草坪。
怎么这么快!
他刚才感觉和卢昭走到腿酸,而此时却一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这段路就这样聊两句就走完了?
太快了,他心里唐突冒出了不舍的情绪,又说不清是舍不得什么。
“好吧。那……那你去忙吧。”
说不清的情绪只能默默咽回去,只是语气里还有明显的失落。
如果心情能具象化,大概就能看到卢骄头顶本来该有兴奋得竖起来的耳朵,然后这会儿变成没精打采地耷拉下来了。
阮越正想开口,他的手机电话响起,他低头看了眼,和卢骄低声说了句:“回校见。”
说完他已经快步走到旁边,接通了电话。
卢骄只能隐约听到他说话的语速加快,估计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只好放下心里奇怪的杂念,回去找家人。
***
卢骄把风筝塞还给卢昭,三令五申这个风筝收起来,最好是藏一辈子都别拿出来。
卢昭满口应答,只是看起来毫无可信度。
卢骄不知道如何把风筝骨架拆解收起来,刚才就是抱着这个如此瞩目的大风筝横穿草坪。到卢昭手里,她三下五除二,轻松拆完骨架,终于成功把这个丢人的风筝折叠好放回收纳袋里。
她还忍不住问:“哥,你找了度假村的工作人员帮忙找的吗?”
卢骄吃着烧烤,含糊地应声点头。
卢昭凑过来,小声地问:“那有没有漂亮小O看了之后,很感兴趣,于是加了你微信号呢?”
卢骄满脸黑线推开她:“没有没有。”
卢昭锲而不舍:“你看看微信消息嘛,万一有呢!”不等卢骄回她,她还自言自语起来,“那家店其实是有定制风筝的业务诶,下次可以试试把你的脸也印上去,不愁找不到对象。”
卢骄:“……?”
瞳孔地震,惊恐地拉着小凳子往后挪了半米,远离脑子里全是可怕念头的卢昭。
不过他还真的看了下自己的手机,没有新消息,阮越说不定电话都没打完,还是不打扰他了。
没有风筝能放,卢昭过一会儿又找到了新鲜事,拉着卢骄要去玩飞盘。
卢骄疑惑地问:“你哪来的飞盘?”
妹妹大大方方地说:“没有啊,去找别人一起玩不就有了。”
卢骄直喊六,还是拗不过她,吃完烧烤就跟着她去草坪上逛。
草坪上不少游客都搭了帐篷,有人和他们一样是订了房间的,也有的就是来露营的,准备晚上睡在大草坪这边。
玩飞盘的人也不说,一伙一伙地聚集成一圈。这项活动需要参与的人多一点才好玩,卢昭一点也不担心蹭不到,兴致勃勃地到处张望,很快就让她锁定了目标。
她拉着卢骄直接凑到一堆帐篷前面的人群,那群人三三两两站着,卢昭眼尖看到了有人手里拿着飞盘。
她凑上前直接就问:“你们是不是准备玩飞盘吗?缺不缺人,要不要一起?”
他们好像在分队,为首一个年轻男人立刻扭头笑着说:“好啊!你们几人一起算上。”
卢昭乐滋滋地伸出两根手指,“我们两人,我和我哥!”
卢骄站在人群外游神,被卢昭拉住手臂直接拽了进来。
这伙人像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看起来和他们年龄差距也不大,不过见卢昭如此自来熟,分队的青年还忍不住问了句:“妹子,你多大了?”
卢昭眨巴着眼睛:“初三。”
青年:“啊哈哈哈——好的好的,小学妹,我加上你和你哥哥,分一下队伍。”
还以为是长得年轻的妹子,没想到人家是真的年轻,打扰了!
因为分化成alpha的关系,卢昭初中这两年个头窜得飞快,已经快要一米七的个子,站到成年人当中也很瞩目,只要不穿着校服,看起来也是个青春靓丽的少女。
显然,对方差点可能就要问微信号了,听到初三才止步。
上一篇:老公!药不能吃啊!
下一篇:和对家卖腐的我A变O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