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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休息的时候卢骄才想起来还没买菜。
他拿出手机打开线上购物的生鲜超市小程序, 还在试图重回昨晚没讨论出结果的话题:“你想吃什么?”
阮越这次的回答更过分了:“客随主便,你来决定吧。”
卢骄气鼓鼓地看他:“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哇!你就没有什么喜欢的菜吗, 随便点。”
阮越却还是摇头:“真没有, 什么都可以的。”
卢骄无奈, 只好起身去敲卢昭的房门,问她的意见。
卢昭还对刚才的事情心怀不满, 直接狮子大开口:“我要吃大闸蟹、小龙虾、佛跳墙……”
还佛跳墙?怎么不自己去跳墙?
“砰!”
卢骄第二次帮她把房间门关上。
不过这回卢昭忍不住追了出来,同时嘴上吐槽不停。
“卢骄你这个人真的太过分了,你这种行为会严重伤害到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影响我的成长。”
“那你的心灵也太脆弱了吧。”卢骄冷嘲热讽,同时一边看着手机问阮越:“要不要吃酸菜鱼?再加一个蒸排骨,然后炒个青菜,最后煮个汤,应该够吃了。”
想起阮越昨晚只言片语中提供仅有的信息,他还补充:“我做的酸菜鱼不辣的,上次野炊你吃过吧?上次材料不够,肉质也一般,这次可以做更好吃的。”
阮越看着他认真回答:“都听你的,但不要太麻烦就好。”
“不麻烦的,”卢骄连声说,“我做饭很快。”
卢昭瞪大眼睛,她可从来没见过卢骄这么亲切体贴问她点菜过,这也太两面派了!
她正想阴阳怪气几声,余光落在阮越身上,扁扁嘴心想,还是给她哥留点面子吧。
不过卢骄却没有给亲妹留什么面子,敲定菜单下单完食材,卢骄就直接叫住溜达的卢昭。
“昭,你去煮个饭。”
卢昭瞪大了眼睛:“Excuse me?”
大厨把握了她的命脉:“你还想不想吃午饭?”
卢昭忍气吞声:“行,你做的饭,你说了算。”
她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外面两个人就重新继续学习了。卢昭淘米听了几句,中途追问卢骄怎么设置电饭煲,搞定之后立刻溜出厨房,扎着双马尾的脑袋直接横插进两人中间,两条马尾几乎甩得一人一下。
卢骄连忙躲开“攻击”并痛斥她:“你快把你的头发剪了,军训要剪短发的!”
卢昭非常不屑:“少骗我,一中根本没这规定。”
她已经挨过来看着桌上的练习卷,问阮越:“学长,你们刚才在讲哪道题?不等式那个。”
卢骄瞪大了眼睛。
还学长……!平时都没见卢昭喊过她几声哥,什么天壤之别的待遇?
但阮越已经把题目指给卢昭看了。
卢昭立刻追问:“我刚听到了你说什么变式,那个是怎么弄的?”
阮越已经拿起笔,给她写了一遍步骤。
卢昭又追问:“这条式子什么时候用?还有还有,另一个变式我老是记不住,背过就忘了——就是这个。”
卢骄直瞪她,但卢昭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顺手把卢骄手里的笔夺了过去,在草稿纸上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哦这个,”阮越也拿着笔,顺着卢昭的字迹在旁边补充,“其实是用了公式变形的,你只要记住这个就可以……”
因为两人都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字,卢骄被硬生生地挤得只能拉着椅子往后退一点,含泪给鸠占鹊巢的卢昭再让一点空间,免得她的马尾辫又往自己的脸上甩。
两人交流完毕还不算,卢昭还问:“学长,我可以坐旁边旁听吗?”
阮越自然没意见:“可以啊。”
有意见的卢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憋出一句:“你坐对面去,别打扰我们。”
卢昭乐滋滋地回了声:“谢谢学长!”然后又扭过头冲着卢骄吐了下舌头。
她脑袋转得太快了,高高的双马尾又一次甩到卢骄脸上,卢骄气急败坏:“你能不能把你的头发盘起来!”
卢昭已经屁颠屁颠跑回房间去拿自己的东西,压根没理卢骄。
不过她抱着自己的书本重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个发型,将自己的头发全部盘起来。
卢骄看着又觉得莫名不顺眼了。马尾辫看起来有些稚气未脱,可盘发又不一样,卢昭暑期又长高了些,身材高挑面容也越发出色,已经开始有了吸引异性的魅力。
好笑的是他在想什么在场另外两人毫无察觉,阮越压根没注意到卢昭换了更清爽的发型,而卢昭把书本放下后主要是询问:“学长,我自己预习了新课,有不懂的可以问你吗?”
阮越点头。
不过她也没怎么提问,多半是在自己做题,然后竖起耳朵偷听阮越给卢骄讲解。因为他们进入一轮复习了,高一的知识点正好在回顾,而有些卢昭已经提前预习了,也多半能听懂并插两句。
过了一会儿菜送到了,卢骄喊了卢昭一声:“和我一起去拿。”
卢昭瞪大眼:“不就一袋,你拎不动?”
但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是跟着起身过去。
送货员就站在门口等候着,卢骄接过确认无误后,却拉住了卢昭压低了声音和她说:“我同学是alpha。”
卢昭不明所以:“谁?哦哦哦,所以?”
卢骄见她一点都没听懂自己的暗示,只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直接明示:“你也是alpha,你俩没有机会的。”
卢昭确实懵了,反应过来后无语地朝着卢骄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对人家没有兴趣,他看起来也对我没兴趣。”
卢骄忍不住:“你俩刚刚聊得那么好……”他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卢昭看懂了自己笨蛋老哥的潜台词,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地说:“哥,没事别胡思乱想,还是多做两道题吧。”
卢骄只能悲愤地磨牙。
最可恶的是,后面吃过午餐后,阮越还无意间说了句:“你妹妹很聪明,我说前半句她立刻就听懂了下半句。”
卢骄更悲痛了:“是不是拿我当对照组得到的结论?”
阮越惊讶地看着他:“我没这个意思……”
卢骄已经被打击得差不多,他甚至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在郁闷什么,只是有些闷闷不乐地说:“和你们两个学霸相比,我简直一无是处。”
好吧,说实话,能从小被小两岁的妹妹全方位打击还活得没心没肺,卢骄早就不在意这样的比较,而这种沮丧的情绪大概只需要不到一分钟就消失殆尽。
但是他的话音落下,没有给他六十秒的时间平复状态,阮越已经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来了。
阮越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他不知道该怎么挽救气氛直down的局面,如果说有什么是他不擅长的,人际交往方面的一切好像全都是他的薄弱点。
他既不懂得如何讲个笑话缓和气氛,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安慰人。
阮越唯一会做的,就是不加修饰地、真诚地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我觉得你很好!真的,你掌握得也很快,学习也很认真,而且除了学习以外,你还有很多我没有的优点,是我羡慕不来的。”
他急切得语速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看卢骄神色有几分回避,甚至一把拉住他的手,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
卢骄错愕不及地看着阮越。
这完全不像是阮越会说出来的话,可阮越看着他的眼神专注认真,对方没必要说这样的谎。
卢骄一时半会想不清阮越这样优秀的人会羡慕他什么,而此时他也没有办法思考这样的问题了。
手腕上传来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昭示着阮越的动作,卢骄视线稍微下移,就看到自己的手正被阮越牢牢握住,他没用力,只是从五指指腹到手心都传递着无法忽视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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