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庭都在围观老子谈恋爱[红楼](59)
然而他这份毫不在意的心思,却很快便被打破了。他眼见着那边翩翩走来了个白袍俊美的青年,又勒着白玉冠,往北静王妃身旁坐了。北静王妃笑着与他说些什么,又将那女孩子拉的更近了些,很是亲昵的模样。
贾琅一瞬间毛都炸了起来,一点也不记得什么诉我诶的大家风范了,气冲冲便往那边儿的亭子里走。
居然当着我的面,给我的人拉郎配!
你是当我是死的吗!
“哎?”少女们见这小东西竟跑走了,一时间也有些怔愣,“怎么走了?”
另一个蹙着秀眉,面上俱是担忧之情,道:“它那样胖,这样跑,会不会对身体不大好?万一摔倒了怎么破?”
她方说完,听到了这话的贾琅便腿一软,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枝叶蔓生的花丛里。将那开的正好的海棠花蹭了一头,身上沾上了许多白色的花瓣,惹得他连打了几个喷嚏。
天上的众神仙默默伸手捂住了眼。
总觉着小琅变成滚滚后智商似乎也跟着降低了呢......是我们的错觉吗?
这番动静亦把亭子中坐着的人惊动了,那白袍青年一下子站起身来,也不管北静王妃开口说了什么,匆匆大步向这边来了。他小心翼翼将滚滚从花丛中捞起来,蹙眉检查了一遭儿,见并未被划伤的痕迹,这才放下了一颗吊得高高的心。
“怎么这样不小心,”他纤长白皙的手指点点那猫熊的额头,“若是伤着你了,可怎么是好?”
贾琅见他眼角眉梢俱是关切,这才觉得心中好受了些。方才升腾起的那股莫名其妙的醋意也消了大半,只亲昵地向他怀中蹭了蹭。倒引得水溶唇角都挂了浅浅淡淡的笑,将它抱得更紧了些。
“溶儿,你怎么一声招呼也不打便走掉了?”
北静王妃扶着那位白衣女子的手,慢慢踱了过来,蹙眉道,“客人都在这里,怎好这般无礼。”
水溶细心地从袖子里拿了帕子,将那蓬松的皮毛上沾上的草屑全都擦去了,口中漫不经心答道:“她们都是您的客人,不是我的。”
北静王妃真真是被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若不是外人在场,几乎恨不得抡起什么东西来将这不开窍的儿子暴打一顿了。这世家里生的美貌动人的小姐都在此处,他怎么还有心思去关心他的宠物?
这般担忧着,北静王妃忽然又生出另一个令她心中一颤,面色都变了的猜测。
她这儿子如今早已年满弱冠,却仍是干干净净的,连一个丫头都没碰过......
该不会......
她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水溶身上来回梭巡,水溶哪里能感觉不到?一时心内也颇为无奈,道:“不论母妃如今在想些什么,都是想太多了。”
“是,是。”北静王妃随口应着,心里却着实在顾忌着,若是自己这孩子真不行,,,...这般说出来,岂不是伤了他的心?
想及这孩子私下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怕是面皮薄,无法开口告诉自己。北静王妃那怜爱之情便如滔滔江水般奔腾而至,一时也不说拉郎配凑鸳鸯的话了,只拍拍身旁那女子的手,道:“刘姑娘,可介意陪本妃去那边走走?”
介意吗?
当然介意了!
放着要勾搭的正主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去那边走走!
刘小姐的面色都变了,可面上还是强撑着笑意,软声细语道:“王妃这是说什么呢,嫣然本就是来陪您的,自然是您想去哪边,就去哪边。”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将自己的闺名亦带了出来,引得众位姑娘均蹙起了眉,暗暗投过去一个不屑的眼神。更有几个簇拥在一起拿扇子遮着嘴,即便如此亦挡不住那讽刺的笑意。
这闺名向来都是不能为外男所知道的,哪有这般大刺刺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的?
北静王妃的嘴角亦往下压了压,淡淡地扭头看了这姑娘一眼,慢慢道:“既如此,我们就往那边走走吧。如今海棠花开的刚刚好,正正衬的上那句‘猩红鹦绿极天巧,叠萼重跗眩朝日。’本妃知刘姑娘素日亦是个爱花之人,同去赏赏,不定便会有锦言妙句。”
那白衣女子心中极不情愿,但却又不能出言反对,因而拿贝齿轻咬着樱唇,一副犹豫不决之色。盈盈美目却向那边儿立着的银白蟒袍的俊美青年扫来,眼中流转的秋波几乎是个人便能看懂。
偏偏,水溶不是个人。
......等等,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准确来说,他的确非人,而是薄情寡欲之仙人。九重天上的娇娥仙子亦不曾让他动心,如今不过是一点中人之姿,在水溶的眼里......
还没那边自在跑着的小四有魅力。
更别说跟他亲手养大的贾小琅比了。
因此,他的眉目俱是淡然一片,恍若一座冰的雕像,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那些传情的眉眼通通排除在外。甚至优哉游哉从袖中掏出了把乌木雕修竹的小梳子,打磨的很是精致,一点点替滚滚梳理它短而蓬松的毛发。
而那些满满的爱慕缠绵楚楚可怜,则全部抛给了睁眼的瞎子。
“你可曾饿了?”他温声问怀中的滚滚,“这几日真真是委屈你了,日后定会给你补回来......”
他抱着自家的宠物大步离去,一人一宠紧紧相偎,空气中流转的皆是脉脉的温情。一干小姐目瞪口呆看着他离去,望着那正主身影毫不留恋的消失在了小路尽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片刻后,方有一女子喃喃道:“真真的人不如宠啊......莫不是我投错胎了?”
她身旁的同伴沉痛点头。
没错,就是投错胎了。
若是当初生做个满身绒毛可怜又可爱的小东西,说不定仅凭这颜值便可以进这北静王府呢,还能被当宝贝一样供起来......
一时间深深觉着,下世还不如投做个动物呢。
她们的这番心思贾琅自不知晓,这几日他因不在朝堂,对许多政事挂心的很。先听水溶提了提那番薯之法推广种植之事,又说起西边西海沿子似乎不大太平,以及皇帝这几日又被催着立太子。
“太上皇还没故去呢,”贾琅愁眉苦脸,“一朝两君,这算是个什么事......”
他轻声叹了口气,圆润地躺倒在水溶怀里装死,随即便被人突袭,挠了圆滚滚毛茸茸的肚皮。
滚滚被他挠的浑身一颤,险些没从那床铺上摔下去。
“怎么这般敏感......”水溶笑着摇摇头,随即拿了那鲜嫩的竹叶喂它,也不顾贾琅一副生无可恋之态,轻声哄着,“别的只怕你吃了不消化,左不过这两日了,且再忍忍就好了。”
贾琅悲愤地躺倒在床,哼哼唧唧地跟那群神仙抱怨道:“太上老君方才也是这么说的!怎么不换你们自己来试一试!”
谁知这夜,一人一宠本阖目安稳而睡,却在那夜色正浓之时,漫天的白光皆照进了这房中。一瞬间,房里明亮如昼。
水溶瞬间睁开眼,便见着怀中那滚滚的身体不断拉长再拉长......片刻后,一个赤裸裸的小美人便出现在了他怀中。兀自砸吧着嘴,睡的香甜。
水溶:......
现在问题来了,滔天福利就在眼前。我是吃......还是不吃?
第62章 61.59.58.12.04
满室月光遍洒。床里头躺着的少年缩在那杨柳色的被褥里, 像是虾米般将自己团成一团。他对自己夜间忽然变回来这件事显然是毫无知觉的, 只侧着身安稳的睡着, 纤白的手指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水溶侧过身去看他,少年的皮肤皆是薄而透明的白,此刻乌压压的黑发一衬, 竟衬出几分令人目眩神迷的妖冶来。嘴唇亦是微微张着,很是茫然的样子。上面润泽一片,很是浅淡的粉色。
水溶知晓这一身皮肉究竟触感如何——那是比那些绒毛更令他兴奋的柔腻,像是一片薄而香甜的奶衣。贾琅这一世娇生惯养,显然被养的极好, 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肉, 只是外头看着单薄些罢了。此刻正盖着一角锦被, 却把那绵延美好的身姿遮了一半,却愈发令人心旌摇曳。
这般风景, 便连水溶这般清心寡欲(咳咳)的神仙也按捺不住, 一点凡心便炽热起来。他慢慢将那锦被撤去, 将这所有的风景都尽展于眼前, 一时间眸色眸色便深沉了下去。
他勉力睁开眼,却仍是半迷蒙的,只垂着眼睫委委屈屈地嘟囔道:“冷......”
水溶的手顿了顿,随即意味不明地哑声笑了下,“马上就好了。”
他说到做到,果然立刻便使尽浑身解数让怀中这美人暖和起来。贾琅初时还茫茫然睁着眼,全然不知身上这人正在做什么,直到后来方猛地一声呜咽,死死抓住了这人的衣裳,将那上等的丝绸做的月白色里衣都挠的乱七八糟。最后硬生生倒抽了口气,抬脚便想把这个色神仙踹下去。可是身子早已软成了一滩水,哪里还有这个力气?因此只得趴在床上,无力地哼哼唧唧,全然不知今夕何夕。
二人翻腾了整整一夜,待到第二日起来时,这差别就显出来了。
贾琅扶着自己软成面条的腰,躺在床上简直下不来,看向水溶的目光都是恶狠狠的,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咬对方几口。只是眼角薄红眼中含泪,再加上身姿纤细,看上去反而有了种雌雄莫辩的美感,一点威慑力也无。
而与他相反,床头那殷勤地站着端茶倒水的那人则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好心情毫不掩饰地从那勾起的唇角处传达出来,走到哪里简直都像有明媚的春花盛开。
昨日被无情屏蔽的众神仙见他们如此表现,一时都默了。
半晌后,太上老君方才迟疑着道:
【.....要不,让人去煮碗红豆粥?】
贾琅登时恼羞成怒,拿爪子挠了旁边的水溶一下。
红!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