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不想传宗接代(49)

　　布鲁斯没有继续劝雷诺，雷诺有自己的工作要做，邀请他入住韦恩庄园本来就是试探性的，也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雷诺真的答应下来，布鲁斯又要纠结更多问题了。
　　雷诺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布鲁斯，布鲁斯身上的味道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就像一只小熊待在树下呆呆的看着盈满蜂蜜的蜂巢，甜腻而诱惑的味道像小蚂蚁在雷诺心上爬，刺激的他心痒痒。
　　布鲁斯身上经常有伤，无论他掩饰的多好，雷诺总能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两人在一起后，雷诺问到的气味就不再仅仅是食物的味道，布鲁斯的血液总能挑起雷诺暧昧的情绪。
　　可悲的是谈了这么久的恋爱，布鲁斯的血他一次都没有吸到，唯一一次冲动还把牙给磕了，是何等的令人同情。
　　布鲁斯身上的伤和长久的疲劳让他沉沉睡去，雷诺用眼神描摹着布鲁斯的眉眼，他知道布鲁斯有多么敏感多么警惕，身边人翻个身都会让布鲁斯瞬间清醒。
　　他的眼神控制不住向下移，到了布鲁斯受伤最严重的的腹部，他想象了一下布鲁斯血液入口的味道。那么多血液白白流失，让雷诺觉得莫名心痛。
　　雷诺陪着布鲁斯呆了两个多小时，悄悄离开了韦恩大宅。他很想和布鲁斯一直呆在一起，可是很多事情等待他去处理。
　　文森特早就在韦恩庄园外等着他，雷诺上车后若有所思的看向大宅布鲁斯房间的位置，那里有一道让他无法忽视的视线。
　　“Boss，回餐厅还是？”
　　“回餐厅。”雷诺收回视线拿起文森特放在后座的文件，这里是他之前交代文森特搜集的关于猫头鹰法庭的资料。
　　布鲁斯裹着睡袍注视着庄园外最后一点点光亮消失在夜色中，阿尔弗雷德端着的托盘上是换下的绷带。
　　“布鲁斯老爷，您应该好好休息。雷诺先生知道您这样不爱护身体一定会生气的。”
　　“阿福，蝙蝠侠不能休息。我受过不少比这严重的伤，都好好的不是吗？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雷诺不会知道的。”布鲁斯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离开的方向正是前往蝙蝠洞密道的方向。
　　“明天下午帮我预约探视林肯.马奇。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阿尔弗雷德看到密道的门合上，叹了口气。他苦中作乐的想到，至少雷诺先生来访让布鲁斯老爷休息了两个小时不是吗。
　　……
　　“传闻中猫头鹰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上个世纪，目前我们能找到的资料证实法庭存在过。更多的密辛可能只存在历史悠久的家族中。”文森特汇报着汇集到他这里的资料，尽量避免完整的说出猫头鹰法庭的全称。
　　雷诺将纸质的资料合起来，交给文森特让他全部烧掉。这里的信息证明了猫头鹰法庭的存在，至于成立的时间、法庭成员和据点一点消息都没有。唯一有用的消息就是猫头鹰培养了一批叫做“利爪”的杀手，之前发动袭击的应该就是利爪。
　　“宿主，我在蝙蝠电脑中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布鲁斯.韦恩最近非常关注旧韦恩大厦。另外，攻击韦恩先生的凶手坠楼死亡，但是刚才警局内部通告，凶手死而复活后杀死一名警员并逃逸。”
　　雷诺敲击桌面的食指停了下来，利爪逃逸代表着自己和布鲁斯又一次陷入危险，而利爪具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代表着更大的麻烦。
　　“猫头鹰法庭……让我想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企鹅人坐在大大的壁炉前一边烤火一边思考。
　　雷诺来到科波特大宅的时候，道格拉斯并不在家，据企鹅人说道格拉斯和科波特企业的董事们一起去打高尔夫球去了。雷诺并不在意道格拉斯是真的去打高尔夫球还是被企鹅人收拾了，他要找的就是企鹅人。
　　奥斯瓦尔德拿着他最喜欢的拿把伞站了起来，“我记得我曾经收到过一封邀请函，在我回到科波特家族以后，我把它放到藏书馆里了。”
　　科波特大宅里同样有一个巨大的藏书室，可以说藏书室是最能体现一个家族历史底蕴的地方。科波特熟门熟路的找出了雷诺需要的书，在书桌上垒起了高高的一摞。
　　“猫头鹰法庭一直以来都是传闻，是隐藏在黑暗中的裁决者。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讲述他们的，如果想找他们的蛛丝马迹只能从讲述哥谭历史的书里找。”
　　企鹅人从一本足有十厘米的大部头里翻出一张邀请函，黑色的信封上用猫头鹰的火漆封了口。“我父亲在我回到科波特家族以后告诉我，只要我拆开邀请函，我就是猫头鹰法庭的人，生死不论，永不可逃脱，当时我迟疑了。”
　　雷诺接过邀请函，精致的纸页散发着古怪的味道，雷诺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邀请函发放的规则是什么？”
　　“哥谭本地人、财富。”企鹅人慢吞吞的吐出两个关键词。“如果今天道格拉斯在的话，他也会把他的邀请函拿给你看，据我所知他在12岁的时候就收到邀请函了。不过我调查过，名义上是猫头鹰法庭实际上是一群无所事事的富二代集会。”
　　雷诺舔了舔自己的犬齿，“你就没想过，这些富二代们最后都会成为猫头鹰法庭的中流砥柱吗？查尔斯可从来没说过他收到过邀请函。是不是可以理解，只有根植在哥谭的家族继承人才会收到邀请函。其他的人可能终其一生都不曾听闻猫头鹰法庭的消息。”
　　企鹅人翻看书籍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仰头看向雷诺，“……我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雷诺凑过去看企鹅人指给他看的几行字，几百个单词雷诺看的很慢。看完后他抬起头看向企鹅人，“我想我知道该从哪里调查了——哥谭的下水道系统。”
　　离开科波特大宅时，雷诺正好和道格拉斯擦肩而过，道格拉斯比上次见面时瘦削了许多，他看到雷诺的时候不仅没有停下来交谈，直接路过了他。雷诺发誓他看到道格拉斯路过时脸上有嘲笑和不屑，他态度的转变完全是没有缘由的，必然有什么东西支撑他让他认为自己比雷诺还要强大。
　　车子行驶过旧韦恩大厦的时候，雷诺才突然想起了道格拉斯身上的不对劲，之前他一直在思考道格拉斯的表情，忽视了道格拉斯的着装。
　　道格拉斯的口袋里漏出半个白色的面具——一个乳白色的猫头鹰形状的面具。
　　文森特按照雷诺的吩咐将他放在上东区的一个街角，接着按照雷诺的指示将车子开回冰山餐厅，然后休假。他总是懂得什么东西该问什么东西不该问，更何况他也不想掺和到猫头鹰法庭的事情里。
　　雷诺走进巷子后变化身蝙蝠钻进了一个下水道，里面的味道让雷诺恨不得立刻晕厥过去，他最狼狈的时候也不过是翻垃圾桶，什么时候来过如此污浊的地方。
　　系统按照雷诺的吩咐调出了哥谭市建设时的下水道建设图和后期改建的下水道系统设计图。哥谭市老城改建的，下水道系统经过多次整改，很多地方已经坍塌报废。是非常适合隐藏的地方。
　　雷诺按照地图前往交叉在新老交替后报废的下水道枢纽，不少枢纽已经彻底堵塞，雷诺还是找到一处异常。那是一个通道口，上面挂着的极度危险牌子已经在长时间的腐蚀下变得斑驳，字迹都有些模糊。
　　雷诺将整个通道口扫描了一遍，终于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在通道口顶端刻了一只巨大的猫头鹰，下水道里光线昏暗，如果不是刻意寻找谁都看不出来顶端有什么异常。
　　雷诺将力量汇聚到双手，一拳砸开了通道口紧闭的门。灰尘浮起，雷诺钻了进去，里面比下水道还要昏暗脏乱，地上满是小动物的尸体，腐朽的味道让雷诺直接吐了出来。
　　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的雷诺适应了黑暗，看清在大厅中央有螺旋上升的楼梯，雷诺踩上去的时候就发觉这楼梯的材质绝不是普通用料。随着雷诺的不断攀爬，他已经看不到大厅的具体模样。
　　“根据高度测算，您已经达到地面了。”系统提示雷诺，雷诺抬头看了看，肉眼根本看不到楼梯还有多高。他干脆变为蝙蝠直接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