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不想传宗接代(52)

　　安德森敲门进来，“Boss，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和道格拉斯.科波特先生来访，是否将他们带下来？”
　　科波特两兄弟的来访是出乎雷诺预料的，他并没有收到两人的预约，他迟疑了一下，“不，让他们在上面呆一会儿。我马上上去。”
　　奥斯瓦尔德并没有对长时间的等待有什么异议，他很淡定的坐在会客室里，翻看着冰山餐厅的新广告册。他发自内心的认为雷诺的审美不如自己，看他将冰山餐厅改成了什么样子，一点都不美观。
　　雷诺达到会客室的时候，企鹅人已经在会客室里坐了将近半个小时。他看到雷诺时主动站起来迎了上去，“哦，雷诺，我的朋友，我真的很想你。今天不请自来真的很失礼。不过我想给你介绍一位朋友，我都要等不及介绍你们认识了。”
　　雷诺可以清楚的看到企鹅人眼睛中的激动和迫不及待。他上一次和企鹅人见面还是两周以前，他从猫头鹰法庭的据点回来后，还没有与企鹅人联系过。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一时将谜语人的事情完全忘在了身后。现在想想，企鹅人一直没有表现出急迫的姿态，一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解决我没有任何意见的样子，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促使雷诺和企鹅人关系坚固的还是交易，企鹅人可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雷诺提高了警惕，在心中猜想企鹅人到底想介绍什么人给自己？鉴于他将道格拉斯一起带过来，难道他想给自己介绍给猫头鹰法庭的人吗？
　　安德森和文森特默默的站到了雷诺身后，道格拉斯仿佛不知道两人私底下的波涛汹涌，抱着胸站的远远的。
　　整个会客厅都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默契的保持着安静，只有立钟以规律的频率走着。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企鹅人的手机发出了响铃声，企鹅人看也没有看就挂掉了电话，率先开口，“原本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非常融洽。可是你总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忙，我只能自己做了些准备。虽然结果可能不如我们当时设想的那么完美，但总归还是好的。”
　　“你和韦恩先生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将他正式的介绍给我。不过我想着，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把我的爱人介绍给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今天想让你见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人——爱德华.尼格玛。”
　　随着企鹅人话音落下，一个穿着绿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会客厅门口，手中问号手杖在地面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很高兴见到你，吸血鬼阁下，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雷诺回头盯着企鹅人，“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奥斯瓦尔德。”
　　企鹅人拄着他那把标志性的黑伞，微笑了起来，“亲爱的雷诺，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友谊，拿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现在，我要收回属于我的一切。”
　　整个会客室的空气好像突然凝固，雷诺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冷着脸看着企鹅人。企鹅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微笑越来越夸张，最后他捧着肚子开始狂笑。
　　谜语人踢踢踏踏的挥动着问号手杖站到了企鹅人身后，做出了好几个滑稽的表情，“吸血鬼，鸠占鹊巢这么久，你也应该将属于企鹅人的东西还回去了。”
　　文森特从背后抽出了枪，指着企鹅人。企鹅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雷诺，他并没有将文森特看在眼里。同理，安德森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存在。此时此刻能被企鹅人放在眼里的只有两个人，谜语人和吸血鬼。
　　“雷诺，我曾经将你当成我的好朋友，但是我也知道在哥谭这种地方，友谊是长久不了的。我以为我可以信任你，可是你辜负了我。”
　　企鹅人一边说一边用黑伞在地面上敲击了几下，“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也是在冰山餐厅。是我站出来阻止了小丑，让你避免被那个疯子伤害，还给了你一份非常好的工作，让你能在哥谭生存。可是你做了什么呢？你不仅没有感恩，反而窃取了我最珍贵的东西。”
　　“爱德以前说过，感情会毁了我。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感情也会毁了你。”企鹅人举起了他的黑伞，伞中藏着他用惯了的武器，比如现在正指着雷诺的枪。
　　雷诺后退了几步，说：“企鹅人，别这样。这里可是你的冰山餐厅，你就不担心影响这里的生意吗？”
　　“冰山餐厅经历了无数次重建，我都不记得这里已经修重建过多少次了。我很乐意用你的血来庆祝我的归来，用你的死亡宣告企鹅帝国的崛起。你记住，我，企鹅人，才是哥谭之王！”
　　雷诺捏了捏指骨，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他早知道自己与企鹅人必然有一天要兵戎相见，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他自己完全可以拿下企鹅人和谜语人，但是现场还有文森特和安德森？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他可不希望这两个人就这么牺牲在这场冲突之中。
　　雷诺眸中的血色一点点泛起，他勾了勾唇，开口：“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哥谭混了这么久，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懂的。从冰山餐厅改姓斯特劳开始，它就与你再无任何瓜葛。你真的以为就凭你和谜语人两个人就可以拿回冰山餐厅吗？”
　　“我不知道谜语人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又一次信任他，我还以为你早就对他彻底失望。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轻易的将信任托付给别人，然后被狠狠的插两刀。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谁会和一个怪物做朋友？”
　　企鹅人的脸色一点点变白，雷诺的话扎在他的心上。他几乎没有力气阻止雷诺继续说下去，雷诺的每一句话都在一点点撕破两个人之间友好关系的伪装。
　　谜语人就站在企鹅人身后，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企鹅人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他上前一步摁住了企鹅人的肩膀，给企鹅人颤抖的心一点温暖的慰藉。企鹅人好像从谜语人身上汲取了力量，打断了雷诺的话。
　　“你说的很对，我在对待朋友的时候太过于愚蠢。总是看不清那些看起来像是朋友，实际上窝藏祸心的人是多么的无耻。所以，吸血鬼，我不会再宽恕你了。”
　　企鹅人的枪对准了雷诺，叩动扳机。早有准备的雷诺偏了偏身子避过子弹，就在他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身后又是一声枪响。有个人将他扑倒在地。开枪的人正是安德森，他的枪口冲着雷诺，枪口还有硝烟的味道。将雷诺扑倒的人是文森特，他替雷诺挡了一枪。
　　安德森见自己一击不中，一下子陷入了深度的慌张，他的手指连续按动了扳机，子弹全部打在了文森特身上。文森特的身体颤动了几下，鲜血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他看着雷诺的眼神中没有任何难过与后悔，反而是欣慰。他完成了自己的誓言，用生命保护雷诺。
　　雷诺抱着文森特的身体，文森特的鲜血刺激了雷诺，他的眸子一下子变成鲜红。他死死的盯着安德森，他知道安德森一直纠结在自己与企鹅人之间，但是他从来没想到安德森会直接背叛他。
　　“安德森。”雷诺的声音无比冰冷，好像在宣判安德森的死刑。紫色的火焰顺着安德森的裤脚开始燃烧，他惊慌失措的在地上打滚，试图熄灭身上的火焰。紫色的火焰越燃越旺，安德森艰难的爬向企鹅人想让企鹅人救救他，可是企鹅人只是一脚将他踹开。
　　雷诺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他的头发变成了银白色，眸中的红色浓郁的快要滴出血来。企鹅人和谜语人并没有害怕的神色，他们早就对哥谭里奇奇怪怪的人和能力习以为常。更何况他们之前就调查过雷诺的方方面面，对于雷诺吸血鬼之名的由来，他们一清二楚。
　　雷诺在一个闪身之后出现在企鹅人面前，他抓住了企鹅人的脖子将他举起来，尖利的指甲已经嵌入了企鹅人的血肉之中，另一只手贯穿了谜语人的腹部。
　　他将两个人拖出了会客室，他不想让这两人的鲜血玷污文森特的安息之地。原本在大厅中吃饭的客人们先是震惊，紧接着尖叫着逃离了冰山餐厅。
　　不到一会儿工夫，餐厅一层只剩下雷诺、企鹅人和谜语人三人。谜语人挣扎着用自己的手杖打到了雷诺的手，手杖上镀了一层薄薄的银，在雷诺的手上燎出一道伤痕，雷诺失手将谜语人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