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任务是夏油杰高专三年级时碰到的,现在算算时间,那对双胞爱姐妹此刻才两岁多?
她们的父母还在吗?她们现在就已经生活在那个村子里了吗?
考虑到夏油杰的异状,五条悟思考再三,决定提前将这件事解决掉。
作为五条家的家主,五条悟本人不方便亲自处理,但没关系,可以让专门处理相关事务的的高原公司出马。
五条悟将记忆里的村庄位置和状况短信给了尾崎红叶,希望尾崎红叶派人探查一下情况,如果村庄里有咒术师苗子,或者能看到咒灵存在的孩子,务必提前带出来。
尾崎红叶接到五条悟的消息时有些茫然。
她最近这段时间正忙着盯梢横滨的状况,太宰治上位成为横滨首领,这小子可比他老师可怕多了,五条悟怎么突然关注一个小村庄的消息?
尾崎红叶思考再三,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卡文卡得想死的织田作之助。
由于瑛纪鸽子成瘾,他本人又是个家族子弟,背靠禅院,不怕催更,也不缺钱,编辑拿瑛纪无可奈何,只能将全部的爱(不是)付诸于织田作之助这个新锐作家身上。
编辑恨不得织田作之助长了八只手,每天日万,每月出新书。
对于编辑的厚爱,织田作之助其实是有些恐慌的。
写小说这种事,不是说提笔就能写的啊!没灵感时真的写不出来啊!
织田作之助刚毕业大半年,编辑就开始筹备织田作之助的第二本短篇小说集,织田作之助本人在大学期间倒是写了不少,但第一本基本收录完了,如今手上只有两篇稿子,根本不够出版。
眼瞅着截稿日越来越近,织田作之助已经绝望地打算学习前辈瑛纪的骚操作,将自己的毕业论文和日常作业塞进文集里了。
就在此时,织田作之助接到尾崎红叶赛来的任务,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卷着铺盖拿了武器,高高兴兴地开启了这趟偏僻的、很难和外界联系的小山村之旅。
——不仅能外出采风,编辑还找不到他,真是完美。
任务地点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山村,山村民警甚至是村子里自己选出来的一个老头。
织田作之助作为一个出版过小说作品的作家,在表明自己是想在村子里住几天、感受乡村生活并为作品采风的作者后,他得到了村民们的欢迎和友善对待。
织田作之助在一户老妇人家暂时住下了。
乡村生活很安静,时间几乎是停滞的,早上听着鸟鸣声起床,在村田小路上散散心,看看田园风光,织田作之助的心情好了不少。
这天傍晚,织田作之助看到一个面容愁苦的青年进入村子的便利店。
他似乎想要买什么,但却被里面的撵了出来。
男子哀求了什么,开便利店的大爷有些恼火,可最终还是随意塞了一些日用品给男子,男子趁着没什么人注意时,赶紧离开了。
织田作之助的心中一动,他可没忘记自己是来做任务的,按照尾崎红叶的说法,这个村子里不仅有咒术师,还应该是两个孩子。
织田作之助四下看了看,天色渐晚,他趁着昏暗的夕阳,悄悄跟在了男子后面。
他跟着男子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才看到在距离村庄有一段距离的山坡后方,有一处很小的、隐在树木之间的房屋。
这房屋看上去很破旧,周围还被人泼了红色的油漆,看起来阴森可怖。
织田作之助看着男子进入房间,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而是转身离开了。
当天晚上吃饭时,他找暂住的屋主人询问。
“婆婆,我下午散步时看到东面山坡下也有户人家,但从外面看上去好像是废弃的房屋,那里有人居住吗?”
婆婆立刻变了脸色:“您可千万别去那种晦气的地方,会被魔鬼吃掉的。”
织田作之助:“哦?能说说看嘛?我是小说家,对这类事情比较感兴趣。”
织田作之助很懂地往餐盘下面放了一张钞票。
那婆婆虽然脸色还是很不好,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对织田作之助说:“那是枷场家的老宅。”
在婆婆口中,枷场家的小子年轻时很有出息,考上了外面大城市的学校,只是枷场的小子在外面找了个年轻的、怪异的妻子,夫妻俩没有留在大城市,反而回到了这个小村子。
自从小夫妻回村子后,偶尔会有陌生的、看起来很怪异的人来村子里找年轻的妻子,还有人曾看到枷场的妻子一个人自言自语,还像是被妖怪附体一样乱蹦乱跳。
渐渐的村民们对枷场的妻子心生忌惮和恐惧,还出现了不少风言风语。
“后来他妻子怀孕了,是两个女孩。孩子刚出生没多久,附近就出现了山体滑坡,大家都说这两个孩子是山精转生,再然后她就突然重病了。”
婆婆面色不虞,“村长本来还说要请医生的,结果头一天重病,第二天就死了,医生看到尸体后吓得跑掉了,那尸体……”
婆婆一脸嫌恶之色:“她一定是魔鬼。”
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所以现在是枷场先生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吗?”
婆婆:“要我说,这种妖怪的孩子就应该直接打死!”
织田作之助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位老婆婆,决定明天去拜访一下那位独自抚养两个孩子的枷场先生。
第193章
织田作之助提着一箱牛奶登门拜访枷场家, 开门的是一个神情警惕、戒备的年轻男子。
织田作之助先是表明了身份,说自己是采风的小说作者, 紧接着又拿出了自己的作品,还特意翻到小说作者简介这一页,请对方确认自己的身份。
伴随着织田作之助的说明,尤其在注意到织田作之助毕业于东京大学文学系,有学校名声作为保证,这个姓枷场的男子明显放松了一些。
“作为小说作者,我听村民说了您家的事,很难不产生兴趣, 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织田作之助又将牛奶示意了一下, “我没有恶意, 来之前也避开了其他村民, 我们也可以签保密协议, 我承诺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您能和我聊聊吗?”
枷场先生沉默了一会,还是请织田作之助进门了。
“家里简陋,没什么可招待的。”
织田作之助进门后发现这是一个一户建, 宅子不大,二层楼,一楼很凌乱, 二楼阴暗狭小, 似乎听到了动静, 有两个小小的孩子探头看了织田作之助一眼, 但又快速缩回去了。
三平不到的小客厅内, 织田作之助和枷场先生坐在小桌子前, 织田作之助看出对方的沉郁和压抑,他并未直接问问题,而是絮絮叨叨说起了自己的事。
他说自己幼年生活不易,不得不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后来有幸遇到好心人,人生才走上了正轨。
“虽然编辑觉得我写的小说很有趣,但我并不觉得好笑,我只是将我见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事情写了出来。”
织田作之助苦恼地说:“对于没有遭受过苦难的人来说,这些故事只是故事,而在从苦难走出来的人眼中,这些故事都过去了,过去的事自然不值一提,我觉得自己写的很平淡,完全不值得大家的赞誉。”
“但编辑不这么认为,读者们也来信支持我继续创作,可我真的觉得那些事情没什么可说的,就只能外出采风了。”
织田作之助关切地看着枷场先生,“如果真的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我想,既然我来到了这个村庄,也听说了您的事,您请我进门,而我们坐了下来,这可能就是一种缘分吧。”
“您就当偶尔遇到一个能诉说的陌生人,我听了一个故事,您说了一个故事,如果能让您的心情好一点,我想这就是我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也许是织田作之助先说了自己的故事,也许织田作之助诚恳的语气打动了枷场先生,枷场先生怔神了许久,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开始很老套,出生在小山村里的普通人渴望到大城市生活,他努力学习,挣脱过去,最终考上大城市的专业学校,有了离开村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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