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美别提玩儿得多开心了!每日回府就算是瘸了腿、断了袖子依旧乐呵呵的。
杜子美读书时,阮陶也会在旁边听一听陶冶陶冶自己的文化,毕竟自己对古文的了解实在不多,还是需要跟着学习学习,不然每次看见李太白提笔他就心慌,生怕对方写的是什么没有流传下来的大长篇。
他得提前熟悉熟悉,万一那篇文章出了岔子流传下去了,他哪日慎又穿了回去,再不慎依旧是回到这具身体的年纪。那他还得重新高考、重新背诵全文,若是现在打好基础陶冶陶冶,到时候回去也不至于当个睁眼瞎。
平日里二人没事儿之时,杜子美便爱拉着阮陶在上郡四处闲逛,去听曲看戏。
江南女子的水袖好看、胡姬脚腕间的铃铛声音也清脆动人,这几个月四处逛下来,阮陶也学了些京中官宦子弟的风流习性在身上。
就为这个,子贡登门好几次,偏生说是子美带坏了他家季珍。
每每这时,李太白便要搬出阮陶带着他家子美捉鬼降妖是多么多么危险,说是阮季珍带着子美读书都不安分了,成日里想着那些神神鬼鬼的。
子贡说李太白是胡言。
李太白怼子贡是瞎扯。
二人最终总要闹到酒桌上拼酒定胜负,最后结局便是两人都醉得不省人事。
最终还是公子忍无可忍,在他俩一次在府上醉酒后一人罚了一百两银子两人才算消停下来,之后约酒便自觉去子贡的住处。
此时,被念叨着的阮陶与杜子美二人正在城外的盼阳村。
盼阳村故名思议,其村深处山阴之处,树木浓昏,在这紧挨着西北荒漠的上郡,能够博得终年绿意实属不易。
然而就在半月前,盼阳村村内外的草木突然尽数枯死了!
起初村里人还以为是村里的水出了问题,村里人还凑钱去城里请了大夫来,大夫查看了村中各个水井以及村口的那条河,确定水没什么问题。
见大夫说水没什么问题,盼阳村的村民们松了口气。
虽说村中草木枯死了,但是由人料理着的庄稼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既然水没有问题,估摸着便是今年年景不好吧,只要地里的庄稼没有受影响一切都好说。
众人便之将这事当做一件茶余饭后的奇事说说,并未放在心上。
然而,村中突然发生了一件事,让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慌了起来。
起因是三日前,村子西边吴老三家准备分家,给自己的小儿子再建一处房子。
地儿就选在了村子西山头脚下,选地之前吴家还特地请了先生来看过,说那地风水极好。
谁料,打地基的工匠一铲子下去便挖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那是一具涂满了黑漆的香杉木棺材。
怪就怪在那棺材并没有落在实处,底部被人用缠满了红线的木架子架起来,是选在半空埋着的。
见状,村里的老人都暗道不好,村里的怪事怕不是与这东西有关!
一时间村里的人都慌了神,若说报官交给卓灵阁处理,又苦于庄稼人没有门路。
于是村里人决定自己请先生,请了两个游方术士来,那两人都是匆匆看了一眼棺材,然后摇着头道:“太凶了!太凶了!”
便不顾村里人的阻拦匆匆离开。
没过两日这件事便传到了隔壁古井村。
古井村的拉驴车的刘大叔在出城的路上听盼阳村的村民抱怨这事,便对他们说:“我们村里住着一位姓阮的小先生,小小的年纪本事却不小!古家那个昏迷了三年的小姐你们可知道?就是让他治好的!”
“当真?”
“那还能有假!不信你派人去城中打听打听!现_脚c a r a m e l 烫_在整个上郡城,谁人不知道阮先生?我看你们村这事儿可以请他去看看。”
就这样,盼阳村里的里正第二日便让人带着三斤肉、两袋枣、两只鸡并三吊钱来拜访阮陶。
阮陶听了村子的事,只留下了两袋枣子,其余的让里正带了回去。
这天下午吃过饭,他便带着杜子美来村子里查看情况。
昏鸦栖枯枝。
此时整个盼阳村的人都围在了西山头下。
只建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坑洞,坑里头是一具夹在缠满了红线木头架子上的黑漆香杉木棺材。
两个神仙似的小郎君正围着棺材晃悠着。
村里人压低声音窸窸窣窣的讨论着:
“这是从哪儿请的两个小郎君?这般年轻?能成事吗?”
“不知道!我瞧着悬。里正怕不是让人给骗了吧?”
“瞧那细皮嫩肉细胳膊细腿的,这棺材里要是真有什么东西,这俩还不够塞牙缝的!”
“可此时一时间也不知该上哪儿去找先生啊!”
“啧啧!怎么就落在咱们村了呢?唉!”
阮陶围着棺材绕了三圈,随后弯腰捻了捻了坑边的土道:“这玩意儿埋下去不到七日。”
他转头对里正道:“村里最近可来过外人?”
里正连忙道:“不曾!最近衙门不是说胡人那边的探子又开始不安分了吗?我们村响应朝廷号召,连亲戚都不走了,不可能有外人进来。”
阮陶了然,其实他这话就是故意问给里正的,也顺便说给村里人听。
他自然知道这玩意儿不可能是村外的人埋在此处的,否则一群外村人抬着这么大一方棺材来自己村里埋了,村中人居然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
这个村子里的人也是够心大的。
闻言,里正的儿子站出来对围观的村民道:“谁!这口棺材是你们哪家埋的?!”
村民们窸窸窣窣的讨论着,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小郎君别费力气了。”阮陶对里正的儿子说道,“那人既然瞒着大家伙将棺材埋在此处,自然不会站出来承认。”
阮陶看向围在四周神色各异的村中人,说道:“要知道是谁埋的也容易,开棺看看是谁家人不就知道了?”
他此言一出,围观的村民一片哗然:
“开棺?这玩意儿能开吗?”
“里头是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开棺放出了不得了的东西该如何是好?”
“早说该上报衙门请卓灵阁中的人来,这小郎君才多大年纪?两个青屁·股小孩儿能成什么事儿!”
“请卓灵阁那群先生出面先不说银两,手续多麻烦你知道吗?”
“里正!不能开!”
“对啊!不能开!”
“如今他说开就开!若是里头的东西他制不住,他脚底抹油一溜便是了,遭殃的事咱们村啊!”
“…………”
村民们的情绪一时间便得十分激动。
里正也有些犹豫道:“小先生,若是里头的东西您没法制服,那咱们村……”
“里正,今日你来拜访我的时候我便对你说,村里人不容易,银子什么的我可以不收,但是你们得全心配合我。”
阮陶道:“你们若是不配合,这差事我一个人如何办得下去?”
这种事就像是大夫给人看病,任由大夫医术再如何高明,病人不配合也是徒劳。
里正看了阮陶好一会儿,随后咬牙对自己儿子道:“让人把棺材抬上来!”
里正的儿子一愣,随后跟五六个精壮的汉子上前抬棺。
这时,一个妇人冲上前来叉着腰破口大骂:“里正!还不如咱们村的人齐齐凑钱将这棺材埋回去!请这么两个奶都没断几天的小娃娃来搅局!算什么!”
“我可听说了!咱们村凑的东西,你都尽数提回你家了!怕不是将东西昧下了,随意请了两个小兔崽子过来糊弄咱们!”
“您血口喷人!”一旁的杜子美争辩道。
只是他一个富贵窝里养大的少爷,自幼以诗书为伴,让他与人清谈辩论他自信不会书,但与乡野村妇争辩他气势上就落了对方一截。
“别装你娘的蒜了!”那妇人骂道,“你们怕不是知道咱们村去年收成好,与里正合谋起来图咱们村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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