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不是也在调侃BOSS和泷泽先生吗?
列威无情的在心里嘲笑他,直到马达的鸣叫声停止,一人把粉红色的机车停在门口,然后发现孤儿院的大门正被锁得死死的时,直接一跃跳了进来,他的动作那么轻盈,带着诡异至极的滞空感。
“中也!”钢琴家举起手打了个招呼,“看看你这意气风发的样子,难道和谁打了一架吗?”
他明知故问,毕竟中也被派去找军警的麻烦时他就听了现场版。
中原中也神清气爽的将头发撩到后脑,一副不羁张扬的神态,“猜对了,我把某个耀武扬威的家伙好好教训了一顿,我保证他三个月下不了床——不过那种怪物一样的身体素质,对方一定有效果超群的治疗方式,但也无所谓了,反正我的目的不是那个。”
赭发青年的眸子看着冷冽的光,“我只是想让他痛而已。”
钢琴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旁听着的列威忽然来劲了,“什么?是我想的那个吗,中也大人,你把拦我们车的军警好好收拾了一顿?”他拍手叫好,笑声听起来爽朗又豪放,被钢琴家警告的瞪了一眼后才想起来要收敛着制造噪音,不要吓到孩子们,“泷泽先生知道了一定会好好感谢你,你不知道,他被钉在地上的时候有多惨,脱离的方式又有多疯狂,虽然我也可以做到,但是我总会为这种不惧疼痛的疯子们感到敬佩。”
中原中也的神色微顿,“钉在地上?”
“是的,那把可以自由伸缩的刀从这里——”列威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下面,“从这里穿透。”
他用发现秘密的兴奋语气说,“泷泽先生非常气愤,他拿出了对付军警的万用武器,一枚勋章。”
“……”
短暂的凝滞过后,中原中也啧了一声。
“光是想象就能知道生有多生气了,可恶,刚才应该多给那小子几下,直接让他躺地上爬回去得了。”
“刺啦!”
房屋内传来了东西摔碎的声音,听上去像花瓶一类的。
“上面怎么了?”
钢琴家耸了耸肩,“如你所见,吵架了。”
“哈?谁和谁?”
“当然是BOSS和泷泽先生。”
中也露出你在耍我的表情。
“别不信嘛,他们也是人,是人怎么会没有感情冲突呢?”
“生不会随便和人吵架。”中原中也说,“而且是以这么无能的发泄方式。我印象里他上回生气是白濑捅我的时候。”
那时候泷泽生就跟化身成恶龙了一样,说他气得破口大骂都是轻的,他那俊逸的五官都要飞出去了。
也是那时候中原中也才意识到,这人有多么憎恨背叛。
“我去看看他,你们继续聊吧。”
熟门熟路的推门走进这栋别墅,中原中也收到了孩子们恐惧且不欢迎的眼神。他上回来带走了泷泽生,还被阳太大肆宣扬了一番黑手党的身份,这回来当然也不会得到孩子们的喜爱。
甚至有个孩子对着中也冷哼了一声,这可能是对于他而言最有攻击力的伤害方式了。
中原中也轻笑了一声,“臭小鬼。”
他不在意的上楼,楼梯的尽头阳太正在等他,男孩儿一脸愁容,正正好好的挡住他的去路。
“干什么?不想让我见你们生哥?”
“不是……”阳太低低说道,“生哥现在很不开心,我刚刚听到了他房间里的争吵声,所以能请你安慰一下生哥吗?”像是为所说的话感到羞耻,阳太都没敢抬头,“我们对生哥的过去知道得少之又少,只有你们这些朋友才有资格。”
中原中也摸了下他的脑袋,“可别多想了,你生哥不是那种容易一蹶不振的人。”
不过得是什么原因才会吵架?
他抱着略微沉重的心情走到泷泽生的房间前,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半跪在地上的泷泽生。
碧眸青年正用手小心翼翼的捡摔碎在地的花瓶,房间里的其他完好整洁,所以这个花瓶应该是不小心打碎的。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抬起眸朝这边看了一眼。
中也一怔,“你这是……?”
“本来想把它带出去晒晒太阳的,不小心摔了。”
“不是,我不是说那个。”赭发青年快走几步到他面前,伸手搭上他的肩,“你的脸色也太差劲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关禁闭三个月了呢。”
“可能只是因为失血?”
“你一副了无生趣的表情。”中原中也想了想,忍着膈应用了更形象的形容,“你的表情和要死不活的青花鱼一样。”
泷泽生抿紧了唇。
他把手里捡起的碎片丢进垃圾桶,睁着发红的眼睛,沉声道,“我问你,中也。”
太过正经的语气让中也神经一紧,“你说。”
“我的回来让你痛苦吗?”
“当然不会。”他斩钉截铁的说,“是不是太宰跟你说了什么,或者直接什么也没说?如果你感到不安的话就听我的。”
赭发青年一错不错的凝视着那双绿色的眼睛,“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死而复生,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
十六岁的中原中也,有挚友,有同伴,有家人。
但他也曾冷汗淋漓的想过,这一切都会消失,就像人生可以延伸出的无数岔路口一般,他走上的是最完满的那一条。
他的一切都可能消失在那位跨海而来,要将他带离“人类”范畴的“兄长”身上。
泷泽生已经在魏尔伦手里吃了亏,但因为他的重伤,中原中也才得知世上还有一位人造异能体在寻找他,帮他当成唯一的同类而对待他,只是魏尔伦的对待方式太过另类,他不敢想象如果一开始,对方找到的是名单上的另外几个人会怎么样。
除了太宰治,似乎没有谁能和“神明”抗衡。
泷泽生静静的和中也对视,就像一个僵硬的木偶。
忽而,他皱起眉宇,泛红的双眼覆上了一层水光,“但凡太宰治有你一半坦诚……啊烦死了,我又不能强求他有这样的性格。”
“什么?”中原中也先是飘了一下,随后无措的摸上泷泽生的眼角,“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我是异能体。”
“难道不是吗?”
泷泽生一噎,紧接着不可置信,“中也,连你也……!”
“你别急,别急啊……”中原中也吸了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你看看你的伤…脖子还有额头上,这如果不是异能力的效果还能是什么,我们大家都觉得你是异能体,甚至还以为你本人也知道这件事,不过现在看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生?”
问题竟然又抛给了泷泽生。
“我什么都没想。”泷泽生说,“我想我自己就算是异能体也没关系,因为我回来了,而你们也相信我是我——结果闹到了最后,你们一直觉得我身不由己,我以这样的身份行走于世是处在痛苦之中。”
泷泽生当然知道自己的状态多么诡异,但就像在悟的世界里一样,他不在意。
思绪在慢慢理清,压在泷泽生心口的郁气随着争执爆发,又在爆发之后倾泻,最后由他慢条斯理的收集起来,再被中也的言语而抚平。
“太宰那家伙……”他喃喃,“他害怕我。”
“……?”中原中也觉得脑子没转过弯来,“啊?”
“……为什么我现在才想到呢。”泷泽生猛地站起身,“问题不过是只有一点罢了,只是人间失格横在了我们中间罢了。”
无法确定是否只要触碰就消失,那就尽量不触碰不就好了吗?他们两个又不是非得互相洗澡才能活下去!
“……原来他根本没有碰你啊。”中原中也恍然大悟,“那他可真能憋,和你相处的时候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吧,毕竟你这人时不时就会抽风,一下子乍起抱过来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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