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谁?!”
里面躺着的根本不是泷泽生。
各个棺材里的人身形也和泷泽生完全不搭边。
等等,对了,泷泽生好像没有留下尸体?
中原中也拿过了死亡名单。
然而细看下来,死亡名单上全是一溜的陌生名字,偶尔有一两个眼熟的。
那天晚上到底是有死伤的人的。
中原中也愕然的看向了太宰治。
港口mafia的首领还是穿着那套能衬得他气势不凡的大衣,只是看着他的目光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在干什么呢,中也。”太宰治说,“这里面可没有泷泽。”
“啊,啊??”
太宰治随意的一摊手,“那天那个是骗你的。”
“啊??!”
“泷泽被我派出去做卧底工作了,所以需要假死一下。”太宰治的语气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当然了,这样的伪装工作也很敷衍,因为我相信他的能力。”
啊啊???
中原中也呆滞的拿着死亡名单,“也就是说……”
泷泽生没有死?!
他甚至想冲上去揍太宰治一拳,现实是,中原中也真的这么干了!
他克制的拿拳头创了一下太宰治的肚子,而太宰治愣是没有躲开,这一拳头很是放水,以太宰治对他的攻击和呼吸节奏的熟悉度,完全可以轻易的躲开。
所以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歉意的偿还方式。
傻瓜鸟胆战心惊的拉住了中也的胳膊,“中也!你疯了!你连BOSS就打——”
“气死我了!他耍我?!”
“起码我们知道了好的结果。”
“屁!我的眼泪白流了!”
“哈哈……”
***
真正清闲的时候,太宰治再次进入了小说世界。
“呦,太宰。”
太宰治眸子微动。
他并没有意外,面前仍然他第一次进入这个小说世界时的景象,草坪,樱花,河堤,以及鲜活的泷泽生。
“闹到最后……”太宰治轻声说,“你弄个假的来糊弄我。”
爱伦·坡的世界会自己生成人物。
大概是给一个设定,那么这个小说世界的人物性格便会成型,他们会对故事的主人公进入世界后的所作所为做出反应。
“所以这本小说的名字该不会是叫……‘泷泽生和太宰治’?”
被拉入这个世界的任何人,拿到的角色都是“太宰治”。
估计中也进来拿到的都是太宰治的剧本。
“喔!简单概括,通俗易懂!”泷泽生戏谑的点头,“看你的反应是……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了?”
太宰治早就猜到了。
面前这个不是真正的泷泽生。
但是猜到了和事实摆在面前,他总该有一些不同的反应。
“没错,爱伦·坡的世界可以自己生成人物性格,我当然不是本人,但我觉得我和本人应该差不多……”泷泽生不自在的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因为我把我最本质的记忆给了坡,所以现在的我一定是按照泷泽生本人的逻辑在思考行动的。”
“……最本质的记忆?”
泷泽生弯起了唇角。
那是一个……有些神秘的微笑。
周围的环境飞速的变化,这个故事的主宰者可以根据故事的设定操控这个世界的展现。
等到变化的环境归于平静,太宰治不禁露出了些许惊异的神色。
……面前的是,孩童时期的泷泽生。
这才应该是小不点儿泷泽生。
他有一头柔软的白发,宝石一般清透的绿色眼睛。
他穿着白色的制服,制服上面有他的名字,还有一个编号。
这个世界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很多建筑形态和人类的模样都是他常见的,起码不会诡异到觉得他们进入了外星人的世界,陌生是因为明显高于认知的科技树,以及泷泽生的日常。
泷泽生不像是在正常社会下长大的孩子。
他每天都在做的事情是学习,考核,从此之外的一切都显得匮乏。
“你看到了。”泷泽生对他说,“我没有父母,这大概是我总会寄托情感于别人身上的本质原因。”
“我追求毫无保留的爱意。”
“这便是我生存的意义。”
第84章
爱伦·坡在港口mafia里游荡。
很少有人限制他的去处,于是他趁着这个机会试图摸清这个组织,但是港口mafia在白天和普通公司没什么两样,他们有财务部,贸易部,还有像武装侦探社那般的委托相关部门,就像所有目的只为盈利的企业一样。
而且他赚钱的本事还挺厉害的——来自一位偷拿了他们的企划书和财务报表的外国天才侦探小说家/年轻的组合设计师的评价。
武器库和训练场都属于禁地,没有专门的许可,或者在这个组织里到达一定的等级,都不能踏足。
“唉,还说不是那种人……”
爱伦·坡最后跑到了正在施工的天台吹风,“日日把自己藏进小说世界里,任自己在那个美好的幻象里沉迷,啧啧……”他唏嘘着砸了下舌,“这和在沉醉在回忆里不能自拔自甘堕落有什么区别,港口mafia的首领就这种程度吗?”
死神!冰冷,黑暗,沉默,永远的虚无中的虚无!
“你在念叨我们首领什么呢?”
上方传来了谁的吆喝,带着隐隐的威胁意味。
爱伦·坡嘁了一声,“讨厌的小矮子来了。”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啪叽停在了承重墙上。
黑发青年把自己拔出来,恼火的大叫道,“暴力狂!不愧是泷泽给你起的外号!暴力狂!!”
中原中也对暴力狂这种称呼可谓接受良好,旗会的同伴们也常说他是个脾气暴躁拳头梆硬的家伙,他全当夸奖了。
“你为什么一直呆在这里?”
被质问的爱伦·坡气愤极了,“难道不是你们把我当成人质的吗?”
“没人看着你,你走不就行了?”
“……”
爱伦·坡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他突然吐出了与刚刚的话题画风完全不搭边的,剖析某种灵魂色彩的言论。
“你若经常看到人类那种寡情薄义的滋味,那么对于兽类那种自我牺牲的无私之爱,定会感到铭心刻骨。”
“……哈?”中原中也吊着眉梢瞥他,一副他脑子长泡的模样,“你也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啊……怎么,你是被路过的野狗咬了一口吗,脑袋坏掉的话可以出门左拐去医院看一看,哦,记得缴费。”
“嘁。”爱伦·坡磨了磨牙,他在这边严肃的感叹,但是港口mafia的重力使却完全没get到的模样。
黑发青年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我是在说,你们到底从哪找到这么一号人物,能掏心掏肺的对你们好,连灵魂的模样都愿意袒露,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吗?”
人类最常做的是虚伪,伪装。
他们丑恶的一面往往只有自己知道,所展现出的美好无人能分辨究竟是不是假象。
“……你是说生?”中原中也指尖夹了支烟出来,叼在嘴里点上了火。
他淡淡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空气吐出了烟雾。
赭发青年用调侃的口吻说,“那你得回炉重造一下了,这种人估计得早点儿遇到,你这个年纪再遇见的人,大概都是图你的钱图你的色相图你的命,反正不会图你的爱。”
爱伦·坡夸张的抖了一下,“我可不是什么缺爱的孩子,我追求的才不是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敢追求爱的人都是赌徒,疯子。”黑发青年望着底下,港口大厦几百米,从顶楼向下看,路过的人类都小成了蚂蚁,“赌赢了就是欢天喜地的一生,赌输了就是在孤独痛苦里打滚,或者换下一个目标——但我猜,敢把一切都赌上去的人,怎么会能够轻易的放下,轻飘飘的说转换对象就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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