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选择(172)

　　C罗大声叫好。
　　赛斯鼓了鼓掌，放下。“嗯哼，一年半。”
　　龙哥：“一年半，其实不算长，你觉得呢？”龙哥问完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一转头，小甜瓜专心致志地盯着皇马后场看。
　　瓦伦西亚的中场终于争气地把球给了前场，他们的前锋带球突破，卡瓦略没有反应及时，而纳乔在另一侧犹豫了一下才过来，给了瓦伦西亚充足的时间射门。
　　一脚劲射。
　　卡西倒地扑救，把球抱在了怀里。
　　皇马门神站起来，一撮头毛在头顶上傻乎乎地立起来。他冲纳乔笑笑：“没关系，你做得挺好的。”
　　纳乔心情复杂地呵呵笑了笑。
　　他现在还挺无法直视自家一线队队长的。
　　卡西对此毫不知情。
　　赛斯撇撇嘴，他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为什么觉得扑救之后身上沾着草屑，头毛乱飞的卡西还是那么英俊？
　　龙哥叹口气。他把刚刚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赛斯想了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吧。”
　　瞧这话说得，说了跟没说一样。
　　“别吵！”C罗突然说了一句。
　　赛斯和龙哥立刻看向球场。
　　这场球赛，已经完全被三个人掌控——卡卡、本泽马、伊瓜因。他们的实力明显高于场上的任何一个人。
　　卡卡右路突破，传中给伤愈破门心切的伊瓜因，这个传球太巧妙，太舒服，伊瓜因只是抬抬脚，球就进了。4：0。
　　上半场结束。
　　C罗兴奋地和其他替补队友一起涌上去为卡卡、本泽马和伊瓜因庆祝，尤其是伊瓜因，阿根廷人伤愈后第一次首发就已经进了两个球，
　　赛斯站起来慢吞吞等着大家会合之后回更衣室。不怎么积极的样子让穆里尼奥侧目。
　　平时凡是跟足球有关的事情，赛斯哪次不是相当积极？球队庆祝，队友进球，皇马小王子一向是开心得不得了的。呵，穆里尼奥还记得小甜瓜非要拉着卡西挤进去为把自己抛向半空而努力的那一幕。
　　卡西的位置远，他一路小跑到赛斯跟前。
　　“今天不错啊，4：0了，大胜啊！”
　　赛斯“嗯”了一声。迎上去：“纳乔！太棒了！加油零封啊！”
　　纳乔激动得脸色发红，开心得不得了，对着赛斯狂点头：“一定！”
　　卡西：……？零封的不应该是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纳乔：我觉得卡西这人不太行。身为队长轻易被赛斯蛊惑就算了，凭什么我们赛斯在相片里想亲他，他还躲啊？我们赛斯亲他他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龙哥：我也觉得。平日里带坏赛斯就算了，赛斯主动他还躲，像什么样子？
纳乔：对啊！身为队长应该低调，不应该搞事情。但是赛斯主动的时候，他也应该配合嘛。
纳乔、龙哥：握手！
卡西：……
双标可不可以滚粗？我需要巴萨的哈维和我的小贝安慰我一下。
纳乔、龙哥：你还敢提巴萨，还敢提小贝？
卡西：……

　　☆、第190章

　　“一年半真的挺短的。”
　　赛斯正在欣赏伊瓜因的帽子戏法和卡卡的两传两射, 花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他纳闷地转头看向阿隆索。
　　“龙哥,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为什么感觉龙哥一直在挑拨离间的边缘试探……
　　龙哥顿了下。
　　像龙哥这样心眼多又腹黑, 额，不是, 是睿智成熟的人, 拿赛斯这样直白坦荡的家伙最没有办法。
　　偏偏小甜菜还不肯放过他。
　　“还有，你跟伊戈尔都聊了什么？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告诉我。”
　　聊了什么？卡西那副有点儿尴尬，有点儿不好意思，又有点儿愧疚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龙哥的眉毛不自觉地就皱了一下。
　　他缓缓开口：“还能聊什么, 自然是皇马门神一向执着的良好品质。”
　　穆里尼奥突然把C罗替换上场，这下跃跃欲试半天的葡萄牙人终于不再装作不在意地偷听队友聊天了，他已经飞速到了球场上加入抢饼活动。
　　赛斯和龙哥都松了口气。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只是你们了解彼此的时间还很短, 而你, 赛斯, 你未来的人生长着呢。我希望你是考虑清楚才做出的决定, 而不是一时冲动。”龙哥捂住嘴，轻轻说。
　　赛斯把脸缩进了替补球衣外套的领子里。
　　球场上瓦伦西亚吹响了反击的号角, 虽然他们的球迷都因为大比分的落后愤然离场了。他们的努力已经无法改变失败的结局, 但是瓦伦西亚讲为了最后的一点儿尊重而战。
　　卡西不得不接连扑救了几次。
　　随队的皇马球迷们为队长的精彩发挥欢呼喝彩。而伊戈尔, 他翻身而起，大声指挥着后防线，带着些严厉的样子是从未单独出现过在赛斯面前的。
　　赛斯的伊戈尔, 似乎永远是温柔的，体贴的。即使是偶尔的打打闹闹也充满了宠溺的意味。
　　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
　　好像是突如其来，又好像是顺理成章。等到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无法挪开自己关注的视线。他不知不觉在心里足球以外的地方写满了伊戈尔的名字。这么多年，除了足球，终于又有什么，可以瞬间点亮他的世界。
　　他曾经以为有足球就够了，后来他有了朋友和整个拉法布里卡。他也以为这就是全部了，但是现在他的世界变得更加宽广。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孤独，但是有了伊戈尔以后，再想想从前，就觉得有些寂寞。
　　他，真正意义上感到不再是一个人了。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人们总会说上帝偏爱我，”赛斯耸耸肩，“我想或许真的是这样。不是因为我的足球，相貌或者运气，而是，我总是能够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可不会浪费上帝给我的这种天赋。”小甜菜得意的样子很可爱。
　　“谢谢你，龙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太感动你为我担心了，很少有人这样为了别的什么人担忧。所以放心吧，不管怎么说，我爱他，他爱我，这就足够了。”
　　龙哥被小甜菜的说得心里暖暖的。他伸手揉了揉赛斯的金毛脑袋。
　　“他也是这么说的。”
　　思虑很多，担心很多，但还是割舍不下也不想割舍的那个人，也是这样满脸幸福地说出这句话的。
　　说完龙哥的动作陡然变重，愉快地看着小甜菜嗷嗷乱叫地躲开自己的魔爪。
　　噫！让你们给我塞狗粮！！
　　“既然你想得这么清楚还闹什么别扭啊！”
　　“诶？这么明显吗？”赛斯郁闷了。“……也不是闹别扭啦，我，我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想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龙哥又手痒了。
　　在赛斯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发型的过程中，皇马与瓦伦西亚的比赛最终以6：2的比分结束。
　　这是梅斯塔尼亚球场第一次被攻入6个球，也是两队交锋历史上比分最大的一次。如果不是最后时分瓦伦西亚依靠马塔和索尔达多这两名皇马青训的优秀表现连入两球，恐怕球迷会更加愤怒。
　　不过这都不是皇马球员会关心的问题了。
　　纳乔很激动。
　　人生的第一场一线队正式比赛，就帮助球队取得了6：2的大胜，虽然没能保持住不失球零封略有遗憾，但这场比赛也足够载入两队的交战史。更何况，他甚至还捞到了一次射门。
　　纳乔简直高兴坏了。
　　他看见自己的好朋友正在场边冲他挥舞着胳膊，等他一起庆祝，就像以前，他们在青年队做得那样。
　　纳乔满怀激动地跑向赛斯，此刻他有无数感慨想跟赛斯说，恨不能飞到朋友身边。
　　“赛斯！我……”
　　“我差一点儿就零封了，就差一点！”
　　一道人影突兀地遮挡住纳乔的视线。
　　这个人的身影密密实实地罩住了赛斯，姿态亲密地跟皇马小王子说着什么，语气中还颇有一点儿可怜的意味。
　　纳乔激动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完全在脸上褪去，就硬生生扭成了惊讶的模样。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球门。
　　距离挺远。
　　队长，他跑得挺快。
　　比起因为后半场，皇马全线压上，所以站位接近中圈的纳乔，门前的卡西离替补席远多了，但这显然不妨碍他第一个来到小男孩身边。
　　纳乔默了。
　　“零封奖金也没了，不知道能不能再拿一次萨莫拉奖……说真的，比起6:2，我更喜欢5:0。”
　　卡西还在对着赛斯小声地抱怨，一副有些委屈巴巴的样子。
　　一旁的龙哥猛烈地咳嗽起来。
　　皇马球迷们！来看看你们的圣卡西吧！你们的卡西粑粑，他为了和赛斯搭上话，连脸都不要啦！
　　纳乔：表情逐渐凝固.jpg
　　队长，我们赛斯是不是在跟你闹别扭，你自己心里没点儿那啥数吗？
　　“伊戈尔已经很棒了啊！扑救帅极了！”赛斯欢快的声音传出来。
　　……好吧。
　　没数的是我。
　　然而下一秒卡西惊喜的表情也凝固在了脸上。
　　“不过晚上我要和纳乔睡一起！纳乔肯定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对吧！”赛斯的目光越过卡西的肩膀，落在纳乔的身上。
　　纳乔感觉背上骤然一沉，顶着巨大的压力点了点头。
　　赛斯笑得更开心了。
　　纳乔：突然不想管你们的破事！我的比赛重要多了！
　　他迅速走过去跟赛斯肩并肩。
　　“西甲赛场真是太棒了，赛斯，不过还是比我想象的难一些，节奏快多了！我还有好多不足。”
　　赛斯友好地搭上自家竹马的肩膀：“没关系，一开始我也觉得西甲赛场的节奏快得多，但是多跟一线队训练，多上场，适应几次就好了。来来来，晚上让我给你传授传授经验，你有了真实体验了，肯定比以前干听有用多了。”
　　纳乔点点头，再次感慨：“这感觉可真好！”
　　“所以你要加油，我都等你好久了，什么时候才能在伯纳乌并肩作战啊？”青训营里骄傲地彼此约定，要一起效力一线队的小伙伴们不知道走了多少。
　　纳乔明白赛斯的想法，他也把手搭在了赛斯肩上，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承诺。
　　两个人互相勾勾搭搭走进球员通道。
　　卡西留在原地跟龙哥大眼瞪大眼。
　　见证了大胜之后心情愉悦的球迷们自然也没有放过这一幕，开始了例行的赛后搜寻花边资料环节。
　　——青训的这个球员不错嘛，虽然没有特别亮眼，但是对于新人后卫来说，无功无过已经是相当不错的表现了。是叫纳乔吗？好嫩啊。感觉赛斯待他格外热情，比对以前球队里出场的卡斯蒂亚小年轻们还要更热情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