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弹幕安静了一下。
苏念白这才回神他说了什么,李白反野?他竟问出这种蠢问题,不被对面反都算对面大度了。
鹤望臣很认真地说:“不反,先发育一会儿再看情况。”
苏念白开局出宝石帮Summer清完兵线,就听见鹤神让他跟他。
他跳到鹤神身上,前期两边都在和平发育,苏念白随意放放技能,很悠闲地看峡谷风景。
鹤望臣点开战绩面板,看了看王昭君出的装备,沉默片刻。
“王昭君这把你出个圣杯吧,”鹤望臣说,“不然我怕你蓝不够用。”
都还没等Summer问出口,一个出圣杯就堵住了他的嘴,也掐灭了他一会儿打算要蓝buff 的小心思。
这把游戏,只要李白有什么精彩操作,Summer争先恐后地开口赞扬,直播间的粉丝们再迟钝也看出点不对劲。
【啊这......好无语,叫那么大声干嘛啊?】
【该不会道这么多次歉就为了这吧?】
【这Summer什么意思啊,不会是看上鹤神了吧?】
弹幕姬播报的声音苏念白听得清清楚楚。
他盯着王昭君倩丽的身影,真如直播间所说,是看上了鹤神?
他记得Summer长得还挺帅。
Summer清醒过来,今天做的好像太明显了。
他强打起精神,连忙解释,“抱歉抱歉,我就是太崇拜鹤神了,所以心情有点激动。”
推掉水晶后,鹤望臣返回游戏界面,垂下眼,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和他想的一样,收到了Summer的好友请求。
备注消息是:鹤神,能加个好友吗?下次一起玩游戏鸭~
鹤望臣点了拒绝。
“去打碰碰车吧,”鹤望臣说,“你进了活动拉我。”
鹤神退的很快,苏念白对Summer道谢后,利落地退出房间。
等待期间,鹤望臣点进商城,搜索[遇见神鹿]这款皮肤,点击赠送。
两人一直玩到晚上10点。
下了直播,苏念白的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
最后一把碰碰车,因为有人玩法师,苏念白就拿了虞姬,鹤神也不打野了,换成了项羽。
项羽和虞姬也有一款很经典的情侣皮肤:[霸王别姬]。
那一把遇到的对手是萌猫的大主播,自家队友又不太会玩,局势是久违的大逆风,
但鹤神将他保护得很好,对面一有人切他,项羽总是勇猛地将敌人顶出他的身边,他疯狂普攻,还在高地反打成功了。
换平时,赢了后苏念白会有激动、开心、兴奋,但绝不包括此时此刻难以言诉的安全感。
发现自己在傻笑后,苏念白嘴角压了压。
摸摸发烫的脸颊,他面无表情地换好衣服,穿上鞋,蹭蹭蹭跑下楼,买了个雪糕吃。
晚上,苏念白躺在床上,耳边响起嗡嗡叫,一群蚊子群魔乱舞。
身上连续被叮了好几个包,苏念白皮肤嫩,稍微一抓,就破了皮,几颗小血珠冒出来。
心知不该抓,苏念白还是忍不住又挠了几下。
他起身走向窗边,发现是自己忘关窗户了才招来这么多蚊子。
关上窗,他重新躺回床上,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看了下时间,还没到12点。
苏念白划开屏幕。
【小主播】:鹤神,睡了吗,谢谢你送我的皮肤。
消息发出后,苏念白有些后悔,万一吵到鹤神睡觉了,忙点撤回,却提示时间超过了两分钟。
另一边,鹤望臣还在洗澡,打完游戏后,他在二楼的健身房练了一会儿身。
进浴室前,看手机放在桌上,鹤望臣顿了一下,还是把它捎上了。
潺潺的水流声掩盖过消息提示音,他的手机设置的很干净,通知都是关了的。
不经意瞥见微弱的光芒,鹤望臣发现小主播给他发了消息。
带有热气的手指点开屏幕,低垂的碎发坠着小水滴,落在上面。
【鹤神】:睡不着?
苏念白见回复后垂下眼,缓缓打字。
【小主播】:嗯,有点失眠,对了,我看Summer好像挺喜欢你的。
【鹤神】:他申请加我好友。
看到这,苏念白睫毛颤了颤,两秒后,对面又发来消息。
【鹤神】:我拒绝了。
苏念白眼睛弯了弯,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后,他拨了拨前额的碎发,换上严肃的表情。
【小主播】:哦,晚上酒店蚊子好多,我被咬了好几个包。
鹤望臣想起少年白净的皮肤,轻轻敲字。
【鹤神】:别抓,买点止痒的药膏搽。
【小主播】:......
鹤望臣蹙了蹙眉。
【鹤神】:抓破皮了?
苏念白愣了愣,鹤神连这知道?他矢口否认。
【鹤神】:拍个照看看。
大半小时后,鹤望臣才收到一张照片。
修长匀称的双手撩开白T,少年后背中央破皮的伤口还未结痂,上面薄薄地敷了层透明微黄的膏体。
鹤望臣笑骂了一声小骗子。
他注意到那截莹白细腻的窄腰,眸光从清瘦的背脊线掠过,指尖滞了滞,按下保存键。
过了两分钟,鹤望臣又打开手机,点了删除。
顿了顿,又将备注名改成了【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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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鹤望臣很久没做过那种斑驳陆离的梦了。
梦是绯色的。
许是那截细白的窄腰, 亦或是手机里的那张乖巧的照片带来影响。
梦里的他与平时的自己大相径庭。
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有些霸道。
小朋友迫于他的指.令,又穿上那件黑白色衣服, 他的眼眶湿漉漉的,眼尾红红的, 声音也是软软的。
就像颗纯白的、软绵绵的棉花糖, 任人反复揉.搓。
——小朋友在他心里好像比他自己想的更重要。
这是鹤望臣惊醒过来后的第一个想法。
在黑暗中摸索着按钮,暖黄色的灯光亮起,照亮冷色系房间。
他打开放在床头柜的眼镜盒,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防蓝光的金丝边眼镜。
大脑像被淘汰的机器,迟缓地运转了很久, 他的眼神才逐渐恢复清明。
鹤望臣捏了捏鼻梁,掀开被子, 大长腿刚落地,就察觉到身下冰凉的一片, 漆黑的眸子划过一丝错愕, 脸也愈发冷了。
他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似乎有点不敢置信,自己竟会做那种梦?
二十多岁的年龄, 精力正值旺盛,平常他都是靠运动缓解过去,肌肉酸疼劳累一天,洗完澡也就没空想那档子事。
快速地洗了个澡,鹤望臣套了件衬衣和浅色牛仔裤,捡起脏衣篓里沾了点东西的纯黑短裤。
换作其他人,可能会直接扔垃圾桶。
鹤望臣不行, 他不能接受不干不净地丢掉。
他有点庆幸,幸好是在家里,空荡荡的卧室只有他一个人,要是换成寝室,不知道会有多尴尬。
卫生间盥洗台,鹤望臣简单地搓干净后,拿着它到一楼的洗衣房进行烘干。
透过烘干机的玻璃,他怔怔地盯着里面的衣物,大脑一片空白。
衣物烘干的速度很快,他将短裤拿出来时,运动完的鹤只只走了过来。
鹤只只整个国庆节吃了睡,睡了吃,要收假了才惊呼自己又长胖了好几斤,一大早就爬起来做户外运动。
她把汗涔涔的运动衣放进个人洗衣机,一扭头就对上鹤望臣冷厉的眼神。
视线向下移,鹤望臣手掌中黑色衣物露出了一角,那东西布料少,鹤只只清楚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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