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道:“我现在可是谁都能拿捏。”
梵向一垂眼看着他:“你是当我灰飞烟灭了吗?”
“唉,我感觉你俩挺熟的。”傅言道,“你们真打过啊?”
梵向一冷笑:“手下败将。”
“懂了。”傅言想起记忆里那一大串被梵向一打败的“鬼将”,心道苏亚克估计也是其中一个。但苏亚克这种个性和地位,估计心里不服,只是身体上不得不臣服。
在傅言收到的记忆里,梵向一打过的这类人不少,原本无不是一方霸主。梵向一能把他们都打到服,可见这位陛下的武德之充沛。
而他打败的这拨霸主吧,要是梵向一下令了,勉强也叫得动,但就别指望他们能心悦诚服、主动为梵向一做贡献了。
梵向一倾身,抓起傅言的手腕:“昨天就看你戴上这个了。怎么,喜欢这样的?”
他的拇指摩挲到表蒙上,明明没碰傅言的皮肤,傅言却莫名感到那里表皮发麻,好像要起鸡皮疙瘩似的。
“谈不上喜不喜欢,他非要给我这个,还说这个是道具。我推了两轮,感觉他有点不高兴了,我现在也不敢明目张胆惹他,就暂时戴着了。”傅言道,“他说现在就当装饰,之后我过了游戏,再告诉我有什么功能。”
梵向一面露嫌弃:“他怎么送个表还能送出脾气来?”
傅言拉出自己脖子上的怀表:“他说我能收你的表,怎么就不能收他的。”
“艹,什么玩意儿,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梵向一立马也不愉快了,捏着他的手腕道,“把这只表扔掉!”
傅言咧了咧嘴:“嘶,陛下,手下留情啊。”
梵向一这才松开他的手,不悦道:“你至于这么不舍得吗?”
傅言甩了甩手:“老实说,手表可不比怀表硌人……”
梵向一冷声道:“你说什么?”
“我都戴着怀表睡觉了,还不许我嫌太硬吗?哎,这表收都收了,再退回去我岂不像是难缠的顾客?”傅言道,“反正离开这世界,就见不到他了,也没事吧。”
“见不到他?”梵向一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忘了齐应飞?”
“……嗯?”傅言愣了一下,垂眼看表,“这玩意儿这么厉害吗?”
“他能给出的,这个差不多是极限了。”梵向一先是批判性地肯定了这只表的地位,顿了顿,又忽地想起了什么,转而道,“行吧,你想留就留。但只能用功能,不要破坏它,也不要用它呼唤那家伙,听到没?”
“……我倒是知道怎么呼唤、怎么破坏才行啊。”傅言道,“不过你怎么又改主意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防御的道具?”梵向一回道,“这个勉强能用,就戴着玩吧。”
傅言道:“我什么时候想要防御道具……”
“在医院的时候,不是你问我要的吗?”梵向一道,“又不要了?真善变。”
傅言:……是我善变吗?是你擅自认定的!
傅言不想在表这个话题上打转了,有意带开话题:“你叫我来,到底要说什么的?”
要说什么?还不是手表的事?
但现在已经说完了,傅言还问,梵向一忽然就说不出原本的目的了。
憋了两秒,梵向一临时捡起一个话题:“你真不喜欢钢琴?早上不是听那家伙弹钢琴听得挺开心?”
傅言已经懒得去问他怎么知道的。只要这位大佬想知道,这游戏世界发生的一切恐怕都逃不出他的感知,除非苏亚克全力掩盖。而苏亚克这个病娇,可能巴不得多给梵向一看看自己弹琴给傅言听的画面,所以弹琴这事儿,他光明正大。
“被琴声搞醒了而已,着实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傅言淡然回应,“我和他也说了,我其实审美一般,听不太明白这些,更不会弹。这都是实话,我在你面前不也这么说?怎么,你还琢磨要搞一架钢琴来我家占地方啊?”
“不是。”梵向一看他神色自然不似作伪,对他不热心钢琴事业的表现感到愉悦,说道,“那你想要别的乐器吗?”
“不要,我闲着没事干就闹妖扰民?”傅言耙了耙头发,“别是前世他会那些阳春白雪的,你就以为我也玩风花雪月吧?”
“我只是顺道一问,你不喜欢就算了。”梵向一想了想,又道,“不过既然你对这些所谓‘艺术爱好’都没兴趣,留下的空房间也多,不然再借我一间?”
“你要干嘛?”
“搞个训练室。”
傅言本来觉得这个暴君喜欢干架,到处都搞训练室也正常,还想问他“室内对你来说是不是太小了”。但梵向一又补了两句:“我考虑过了,你说得对,你现在是一个普通人,碰上鬼怪还是容易吃亏。我抽空帮你锻炼锻炼,省得什么时候集体大逃杀你还最后一名……”
傅言忽地悟了:训练室=健身房!!!
傅言抱拳:“谢邀,不借!”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参观我的卧室吗
傅言中午到餐厅吃饭,发现吃的是意面,这很正常,但旁边还有一大杯看起来颜色古怪的液体。傅言闻了闻,不由得“噫”了一声。
傅言问:“这是什么?”
“刚刚女仆说是防止感冒的药草茶。”马喻玲回道,“难道是因为我们在外面躺了一夜?这个庄园的服务是这么人性化的吗?”
朱峰道:“不管什么原因,这东西的味道也太反人类了。预防感冒,搞个姜茶、板蓝根不就得了,至于搞这种魔药似的东西吗?”
傅言也面露厌恶,默默把自己面前的那杯推远。
然后他才想起吃饭阵型好像又变了,问道:“王再庆呢?”
“啊?不知道啊。”朱峰回道,“谁管他上哪去折腾。他每次都在后面指指点点的,又不爱干脏活累活,欠揍得很。”
傅言的感官也差不多,于是也不多问了。王再庆只要不对他痛下杀手,傅言都懒得多管。
午饭快吃完饭的时候,许久不见的管家伯尼卡出现了。傅言还以为他是来说水井尸体的事的,结果管家进来后一看傅言推远的杯子,问道:“傅言先生没喝这草药吗?”
“……没。”傅言说什么都不愿喝那玩意儿,说道,“我感觉还好,也没着凉。”
“您早上的时候嗓子有些哑了,这就是感冒的征兆。”管家道,“要是您现在不喝,之后要是真的生病了,药会更多、更难喝。”
傅言:“我待会儿吃完饭歇一歇就喝。”到时候随便一倒就行了。
管家却似乎能预判傅言的行动,说道:“不想喝这个就不喝吧,这已经冷了,我会重新为您准备的。公爵请您吃完饭后过去一趟,到时候新的药也会一并给您送去。”
这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加上早上梵向一单独带走傅言,已经完全暴露了傅言的特殊之处。傅言也懒得再演了,径直道:“那我现在不喝,等生病了再说吧。”
反正在这也不会超过七天,傅言决定执行“拖延战术”。
管家伯尼卡却道:“您待会儿可以亲自和公爵商讨这件事。”
傅言:“……”
看来这一遭是躲不过去了,傅言只能努力“自救”,说道:“防感冒我习惯用东方的一个古方——生姜和红糖一起煮水。可以改这个给我吗?”
管家笑起来:“当然可以。”
傅言想了想,又趁机问了几个问题:“教堂后院水井边的尸体,你们知道了吗?”
“刚才马喻玲小姐和我们说了,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尸体会和前两具放在一起。”
“你们知道那是谁吗?”
“很遗憾,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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