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拿回来了。”他背着另两个玩家,压低了声音,边说边从项链吊坠里拿出兵符,“忽然就到我面前,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傅言一猜就是齐应飞给他拿的,就是不知道既然这么简单,这位大将军为什么之前一开始不拿。而且傅言也听到了蓝溯催促齐应飞动手的广播,其中缘由,回头估计要问问梵向一或者蓝溯。
“回来了就好,这是我们的主要目的。现在只要通过游戏就行。”岑怡可能也猜到是厉鬼在帮弟弟,没深究,只道,“只是迷宫出来后,我们的积分太分散了。如果最后的积分总冠军和生死有关,那我们下局得想办法把积分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傅言道:“不用。”
岑怡一愣:“不用积分最高?”
“不用集中。”傅言顿了顿,补充道,“不用烦这个了,尽力就行。”
他都懒得说“活下来就行”,因为按照镜头里看的这仨背后一人一个的情况,估计他们临死也能被拉回来。
傅言这么说,其他三人也就点点头,没更多问题了。
这时房间门被打开,梵向一站在门口,说了句:“过来。”
他没点谁过去,但他的目光就直直地盯着傅言,别人便不敢多搭茬,岑怡等人甚至也齐刷刷望向傅言。傅言感觉自己要是不回应,全场人都得一直在这儿当雕塑,只好走过去。
梵向一让开门口,傅言进去后,梵向一就在他身后关了门。
直到房门完全关上,房间里的五人才像是被解除了“暂停”状态,重新活动起来。岑怡左右看看,说道:“没牌,今天‘吃播’干什么?”
话音刚落,一副扑克就掉到了三人中间,还外加一颗骰子。
岑怡:“……行吧,看来大家还挺爱看我们‘抽乌龟’。”
***
傅言进了“餐厅”,没着急去在桌边坐下。
梵向一关完门一回头,看傅言站在那儿不动,问道:“傻站着干什么,不饿?”
“好像还行。”傅言拉开双头蛇的脑袋,看了一眼腕表,“镜子迷宫只花了四个小时不到,就又到吃饭睡觉环节了。所以睡觉的时候应该切换过场景吧?”
“对。他觉得无聊,就会切换。”梵向一还真解释了,“有时候他是故意切换,为了降低玩家的精力,让他们在游戏里更狼狈。”
“……不愧是庄家。”傅言看双头蛇顺着他的左手手指爬上左手腕,又想起一件事,“苏亚克后来是不是变成镜鬼了?他出来了吗?”
梵向一挑眉:“你很关心?”
“我只是担心他要是没抓到替身,会直接把镜宫冲塌了。”傅言就知道梵向一不爱听苏亚克的名字,解释了两句,“蓝溯唯利是图,万一要我连带赔偿,我拿头赔给他?”
“他自己的问题自己承担,连累你算什么东西?我也不会让他连累你。”梵向一这才收了点冷脸,嗤笑道,“而且他妨碍你发挥,你还管他干什么。”
“哦,这是的。”傅言道,“难得我以为我能耍帅一回。”
“你要想练练,我还是给你弄个训练室,抓点小鬼……”
“这就不必了。”傅言打断他,坐到了桌边,“再向陛下咨询个问题?”
“要问就问。”梵向一坐到他旁边,“不要阴阳怪气。”
“我就是想问,为什么齐应飞忽然又把兵符拿回去了?是蓝溯的那个广播催他的吧?”傅言问道,“齐应飞很轻易就能拿回兵符的话,一开始在悠哉个什么劲?”
梵向一轻易就交了齐应飞的底:“他想拿的话,不用你们进游戏他都能拿。”
傅言:“???那他让我们进来干嘛?”
“你早晚都要来。”梵向一给傅言面前的杯子倒了茶,“至于其他人为什么要来,不关我的事。”
傅言把思路一捋,发现岑怡和吴子非进来都是后话,最主要是岑意被齐应飞拉进来了。
想到这点,傅言拿起茶杯喝了两口,疑惑道:“齐应飞这是要干嘛?”
“我不管。”梵向一彻底发挥了一个消极怠工的“昏君”特性,“你想知道,那叫他来问。”
“……算了,不用。”傅言感觉齐应飞和岑意之间有点微妙,不想掺和进去,于是话题一转,“那蓝溯为什么突然要催他快点拿?”
“因为那个小偷当时快没了,他没了,兵符就会收归赌场。齐应飞再和蓝溯去纠缠的话,蓝溯打不过。”梵向一也毫不客气地diss了蓝溯的菜,“催他快点就省了中间环节。”
傅言往茶里倒了点奶精,问道:“那个黑斗篷不是装得挺威风吗?怎么这么容易就没了。遇到镜鬼了?以他的本事,抓到下个替身不难吧?”
梵向一道:“他要反抓的时候,被那个病秧子抢先了。”
傅言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苏亚克抢走了黑斗篷的‘猎物’?”
梵向一语带不屑:“他也就配和这种弱者‘抢食’。”
傅言不和他聊苏亚克:“这个小偷,偷了之后为了逃跑就马上进了游戏,然后马上送命,也是够倒霉的。”
梵向一道:“对你动手,还擅自使用厉鬼送给别人的礼物,这个死亡速度已经够慢了。主要因为他怂,不敢用太多兵符——可能也是因为他不会。”
“这么说,他的倒霉是反噬来的?”傅言道,“他都这么有目的地偷兵符了,还不会用?这还偷来干嘛?”
“他那条链子,能缚鬼。当然,只是些小鬼。”梵向一简单解释道,“但他光能锁住几个小鬼却不会善用,兵符就成了辅助道具。”
“这……”傅言感叹,“偷了个好东西,却只能用一点点,还因此搭上了性命。这是真倒霉。”
“一切不过因为他自视甚高,妄图掌控他掌控不了的东西。”梵向一道,“他临死前,链子里也不剩什么鬼魂了。前面试图偷你的东西、伤害你的时候,被我弹散了几个。后来杨惜莲吞了几个,基本也干净了。”
“杨惜莲?”傅言问,“吴子非在镜宫里碰到他了?”
“对。”梵向一道,“杨惜莲还把他的筹码拿了,他不当镜鬼也照样死。”
“偷人者人恒偷之?”傅言道,“对了,我看岑意又把兵符锁回吊坠里了。既然之前会被偷,这回齐应飞加了什么防盗措施没?”
梵向一:“没。”
傅言:“啊?”
梵向一:“他找得回来,你管他们怎么藏。”
傅言:“……也是。”
算了,别人家的事,懒得管。
***
傅言第二天回到休息房间里,发现又少了个人。
他只是眼神示意一下,岑意就会意道:“‘吃播’排名最后那个扣了10分,没了。”
傅言随口问:“谁第一?”
岑意:“……我。”
傅言:“又是你最倒霉?”
岑意:“你怎么知道???”
傅言不说了,岑意还继续纳闷了好一会儿,猛然反应过来了:“因为我在‘抽乌龟’里最倒霉?你还看见了?!”
傅言依旧不应话,偏头走开了。岑意还想问他哪看见的,结果耳边传来一声低笑,显然齐应飞也被逗乐了。
“……”岑意忽然就没了追究的心思。
——算了,不就是总抽到“乌龟”所以把鬼逗乐了吗,乐就乐呗。
***
傅言等人进来的第三个游戏,也就是本周期第五个游戏、也是最后一个游戏,准备开始了。
五个玩家新进入的房间里,中央摆着一个形状特殊的桌子,弯弧型、赌场经典绿色桌面,桌子两头还各有一张椅子。桌子里本来该站着荷官的地方,架设了好几台摄影机,对着桌面、座位以及全景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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