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情敌(72)
席之空在楼下的小卖部里要了一些冰块拎回家,江宴坐在餐桌旁看他翻箱倒柜找了一张新的毛巾,蹲在冰箱门口丁零当啷捣鼓半天,垫了张毛巾捧着一堆冰块儿从厨房出来。
“现在还痛吗?”
席之空在江宴身边蹲下,小心脱了他的鞋袜,看着那高高肿起来的脚踝都感觉隐隐作痛。他下意识的就往那儿吹了两口气,嘟囔着说:“你今天拦着我干什么,我真的应该把曹木好好揍一顿,让他以后再也不敢作!”
“我们赢了球赛,而且曹木和那个章落又失了人心,打他一顿哪有这样来得过瘾。别生气了,哥这脚很快就——嘶!”
江宴本来想“展示”一下自己超强的恢复能力,没成想脚刚一落地就痛得他赶紧又抬了起来。
席之空抬头看他,盯了半晌冷冷说:“别瞎动。”
江宴一手把着席之空的肩膀,单脚跳回房间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往床头一靠伸手就想把席之空揽过来,然而席之空直接坐在了床脚,对他热情的邀请视而不见。
“你别小瞧这扭伤,处理不好以后阴天下雨就会痛,我小时候我爸换灯泡下来没站稳摔了一跤,没怎么处理好,后来每次阴天他脚踝都痛。”席之空把冰块包裹在厚厚的毛巾里,用手背试了试温度,轻轻放在江宴红肿的脚踝,“冰不冰?”
江宴摇摇头:“不冰,我们空空可真贴心。”
“你现在最好少说几句话。”席之空暗自叹了一口气,一看到江宴的脚踝就想起曹木那张欠揍的脸。
“为什么!”江宴坐起来,弯下腰凑到席之空的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脸,“生我气了?”
席之空嘴巴嘟着说不清楚话,含糊道:“sei哼你气了…”他一手捏住江宴的手腕把他的手扒拉下来,又道:“我准备去告曹木一状,他不是留校察看么,这一状肯定能让他从学校消失。”
“别,你要是去告一状,今天现场那么多人看见你动手,你也会卷进去,算了吧空空,真的,我好着呢。”
席之空不说话,眼神里的怨念越来越深,江宴又哄:“我向你保证我这
脚,一周就好了,好了之后正好就是五一小长假,哥带你出去玩。”
“……去哪里玩?”
席之空撇撇嘴,伸手摸了摸江宴皮肤的温度,把冰块拿了起来,“我想回一趟老家,你陪我去吧?”
“好啊,我陪你去!是不是小时候我妈带我去你家过元宵的那地方啊?”
“嗯,他们说那边引资的项目要把村子改成度假村了,我想再回去看看。”席之空重新把冰块覆上红肿,手上的动作更轻更柔,“不痛吧?痛的话要和我说哦。”
江宴忍不住抬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只要是空空,就不痛。”
席之空听他这话,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认真地问:“真的痛不痛,这个冰块太冰了,我怕冻伤你,你好好说话!”
“其实有点痛。”江宴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握着他的手腕小声说:“但是我好像有个更有效的止痛方法。”
席之空在江宴的眼神示意下把冰块放在了桌面上,坐在床边等他的下文。
江宴见计划得逞,一手勾住席之空的脖子,抬起受伤的那条腿一翻身把席之空****,他看着身下人惊慌的眼神和不自觉咬紧的下唇,笑道:“宴哥脚痛,要空空亲亲宴哥。”
席之空:“……”
“哎呀,空空犹豫了,好像更痛了!”江宴表情夸张,脸埋在席之空颈侧闷声说:“完蛋,空空都成宴哥的止痛良药了。”
“是止痛药还是那种药?嗯?”席之空憋笑问他,感觉他身体一僵翻身滚回了自己睡的那边。
江宴不说话了,席之空于是手肘撑在他肩侧,凑到他面前去声音暧昧道:“江宴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
“说话呀,你说我又不会笑你,”席之空开口又是一记直球,跟着也躺下来双手|交叠在脑后,“喜欢的人天天跟自己睡在一起,谁不心动?”
江宴一颗心都快动成马达,席之空毫不自知还在发球,他捂着脸轻声哀求道:“空空你别说了。”
“为什么?”
江宴耳边席之空声音甜甜的,他听得到吃不到,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啊你说啊!”席之空干脆把一条腿搭在了江宴腰上。
再往下一点,就要了命了,江宴想。
他说:“因为哥想睡了你。”
第四十九章 每天心动一万次
一场所谓的“友谊赛”被差点成为互殴现场,蔺同瑞回办公室写了一份说明材料,又让舒霁月匿名写了一封“举报信”,准备交给校方。
次日早上,江宴一瘸一拐地被席之空扶着走进教室就听到班上都在议论昨天的球赛,“曹木”这两个字不断地从他们嘴里蹦出来,听得席之空心里又冒起火。
舒霁月见两人来了,放下手里的英语书从座位上走过来坐在江宴的桌子上,低头看看他脚上一只拖鞋,笑说:“你哥让我来慰问慰问你,脚怎么样了?没问题吧?”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要休息几天,这几天都要辛苦我们空空了。”江宴说着就在席之空脸上捏了一把:“宝贝别生气,多大回事儿。”
“你快闭嘴吧,我看要是席之空伤了,你当场就能打断曹木的腿。”舒霁月把衣袖上的纽扣散开,漫不经心又说:“曹木应该是要转学了。”
“转学?转哪儿去?”江宴一边默化学式一边歪过去给席之空圈物理题干上的重点,“这个条件注意一下。”
“曹木他爹妈管不住他,我昨晚上给白老大打了电话让他赶紧把人弄走,别让我再看见他。”
弄走?
席之空心里一惊,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骇人的场景——就是那种黑道文里经常出现的场景。
一个反派小喽啰惹怒了男主或者是动了男主的人,被捆起来倒吊在一个巨型吊车上,头下就是一个提前挖好的坑还注满了水,问他招不招,他不招就把他放下去,快溺死了再捞起来,如此反复。
等把他的嘴撬开,男主再一枪打断那根绳子,小喽啰就会掉进去然后淹死在里面。最后把水放干,铲车铲泥土把他盖上,以后这人就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要不是学习忙,这文写出来一定很带感。
他脑补完这些精彩剧情后放下笔问:“他该不会要被你说的那个白老大——那什么吧?”
“被什么?”舒霁月转头看他。
“上次我看他的反应好像他们老大脾气很不好?他会不会,杀——”
他话没说完这就开始内疚了。
剧情很带感是没错,他很生气也是真的,可要真是一场球赛把曹木命打没了,这得是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吧。
江宴看他神色慌张,没给他面子噗嗤笑出声,“你乱七八糟地瞎想什么了又?”
“我哪里瞎想了!你看啊,这曹木不听打招呼,屡教不改,这智商在里可不就早领盒饭了……”
舒霁月冲他一挑眉,笑问:“你写多少钱?接受私人订制吗?师生年下写过吗?”
席之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他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师生年下那不是基础配置之一么?还可以有更高级的定制,只是最近我忙着做题,要不我放暑假有时间给你写,价格好商量——嗷!好痛!江宴你干嘛!”
江宴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说:“要是给表哥知道了他小时候对你那么好你长大了居然写他的黄文,人家多伤心!”
“谁跟你说我要写表哥的黄文了!而且都说了我这是艺术创作,黄文我只写你和——”
席之空最后半句话被他强行咽了回去,然后立刻捂了嘴趴在桌上装死。但是覆水难收,话已经出口了,还被江宴听了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