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滚蛋!(265)
“烈先生,主上在后院。”
烈少严点点头,信步移向所谓的后院。
离开闷热的屋子,穿过后堂后门,就是宽阔平坦的后院,两把藤椅一张小桌,两颗差点遮了整个后院的大树,看上去确实是很原生态。
烈少严扯下脸上的墨镜,一巴掌抹过脸颊,甩手就是一把汗水,身上的衣服差不多被汗了个透,“虽然你家主子追求原生态,我还是想问一下,这里有冷的东西么?”
“抱歉,烈先生。”
烈少严真想崩溃,“行了,我知道了,给我弄杯水来,不是烫的就行。”
“是。”
比较了一下屋子里的闷热,烈少严勉为其难的选择了后院那两棵大树下的椅子。
“人呢?”用目光把后院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个遍,烈少严都没有发现类似那个赌棍的人影子,一屁股落座在藤椅上,桌子上放着杯子和XO,杯子里还残留了小半杯淡金色的液体,很明显有个享受原生态的家伙刚刚还在这里干没多少原生态的事。
“烈先生,您的水。”
烈少严接过杯子就狠狠灌了一口,“森虎,你家主子人呢?”
“主子应该在遛狮子。”
“好兴致啊,他那个酒品喝两口还敢去遛狮子?他就不怕被啃得尸骨无存?”烈少严冷哼,那家伙那差到离谱的酒品,喝了酒还敢去遛狮子?真是活腻了吧。
李斯特的总管森虎摸了摸鼻子,什么都没表示,他家主子这精力旺盛,他做小弟的也没办法,这事儿他管不了啊。
烈少严拿过桌子上的望远镜,把眼前那广阔的黄土地翻了一遍,在三点钟方向看见了他要找的人。
“贼胆不小啊。”看见那大喇喇的躺在狮子身边跟狮子一起午休的男人,烈少严觉得这家伙简直是在享受死亡的原生态。
森虎想说,严盟主啊,您老是不知道,我们家这老大比这不要命的事儿干多了,这个真不算什么,您要是来跟着我家主子待上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他的贼胆到底有多大。
“森虎,你说我现在要是喊上一嗓子或者开上一枪,他身边那头狮子会有什么反应?”看着看着,烈少严就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不知道这家伙和那头狮子干起来,哪个比较彪悍一点。
“烈先生,我选闭嘴。”森虎讪讪的退了一步,他主子的这几个朋友都不是什么好鸟。天知道这时候他说了什么,转背就直接传到他的顶头上司耳朵里去了,到时候被折腾的还是自己,他还没傻。
烈少严笑笑,没有开口,不过心里对这个跟着李斯特那家伙十年还没有精神分裂的人相当佩服,舒夜都在向他抱怨,他再搞一点,他就要准备去看心理医生了。
他真该把舒夜那家伙带来跟森虎好好交流交流,让他看看人家这心理承受能力,让他一天废话一箩筐,加个班还要一分不少的给他算加班费。
“他还准备睡多久?”顶着烈日骄阳的,那家伙居然睡得着,他真佩服他。
“属下不知道。”
“那他一般睡多久?”他对这家伙的邻居不熟,没兴趣跑过去踹人,踹人事小,被那玩意儿亲一口就大了。
“属下不知道。”
“他睡了多久了?”
“属下不知道。”
烈少严放下手里的望远镜,侧过头,“属下,你知道点什么?”
“烈先生,属下已经在基地忙活了半年了,主上这边大部分时间属下没关注。”他也没时间关注!去年这不负责的主子输了钱回来就自己跑来这里享受原生态的生活了,盟中上下不论大小,什么都丢给他顶缸,他忙得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三个人来用,他上哪儿去找美国时间来管他家主子一天陪着狮子睡几个小时啊?
烈少严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辛苦了。”摊上这么一个家伙,当属下的真的可怜到没话说,他深有所感,因为他也深受其害,一级坑一级,大鱼坑小鱼,小鱼坑虾米。
森虎苦笑,得!他一天累死累活他家直系老板都没有一句辛苦了,反而让千里迢迢跑来的严盟盟主给了一句辛苦了,他姥姥的无语。
烈少严站起身,喝了一口水放声一吼,把某个睡得舒坦的家伙直接给吼起来了。
“少严?”李斯特睡得云里雾里的听见烈少严的声音有些愣愣的爬起来。
“滚回来!”
李斯特做起来甩了甩头,顺手拍了拍身边惊动的狮子,安抚下了自己的‘床伴’,李斯特爬起来走回他的原生态小院,看见烈少严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你怎么来了?”这个家伙不是嫌弃他这地儿么?怎么舍得跑来?
“来看你死了没有啊。”烈少严坐了好大一会儿还是热得抓狂,没有缓下去。
“放心,我会长命百岁的。”李斯特呵呵一笑,一屁股坐在另一张藤椅上,“森虎,去给烈先生拿毛巾来。”
“一条毛巾够我在这里过夜么?”烈少严磨牙。
李斯特一看那满身走水的人,哈哈的大笑开了,这个养尊处优的家伙受不了还往他这儿跑,找虐的。
第五章 你戒赌我戒饭
两个小时之后,烈少严终于找到点来度假而不是找罪的感觉了。
狠狠的冲了一个澡,然后把自己埋在刚刚装好冷气的房里,死活也不愿意踏出房门一步。
“啧啧,少严,要不是跟你混了十年,我真要认为你是个女人,这点热哪算热?”李斯特从冷冻箱里取出冰块,提了酒瓶子踹开烈少严的房门,大喇喇的杀了进来。
“关门。”烈少严甩了甩头上的水,随手系了一下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的他也没在意。
“啰嗦。”李斯特嘴上骂骂咧咧的,还是乖乖的跑去关上了门。
地上铺着席子,李斯特直接就把提进来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来吧,给你退退热。”
边说边熟练的在杯子里加上冰块儿,旋开瓶盖儿,把酒注入杯子。
烈少严接过李斯特递上的杯子,“博,你刚刚挨着你的邻居睡了是不是没洗澡?”
李斯特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圈,“你就是跟头儿混久了,他的臭毛病学了一堆。”说着,李斯特边走边脱,还没走进浴室就把自己剥干净了。
烈少严耸耸肩,没说自己从小就有洁癖,只是在他们那个有点变态的教父的映衬下,他那不算严重的毛病就完全被淹没了。
冰块在玻璃杯里融化,没一会儿冰气就透出了杯子,褪去了握着它的那只大掌上的热气,烈少严仰头灌了一口,透心的凉一个爽字讲不完他踏上这片破地儿的感受。
浴室的门都没有关,里面的水放得哗哗作响,两分钟后,那个洗澡都像打仗一样的家伙大摇大摆的挂在门框上,“少严,给我去我的房间拿一下浴袍。”
“混蛋,老子又不是给你跑腿的。”烈少严懒懒的斜视了一眼门框上挂着的男人,惊奇的发现了一件事,“我说你是脱光了在外头晒太阳的?”那一丝不挂的家伙,全身上下都整整齐齐的一个色系,连衣服遮挡下的印子都没有分界。
李斯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我在这儿已经混了十多年了,怎么折腾就这样。”
“是个女人看见你这身材估计都要尖叫一把。”烈少严打趣。
“如果你什么时候也能尖叫一把,我就自豪。”房间里唯一的大活人没兴趣搭理他,李斯特乖乖的自己出了浴室,穿过房间打开门叫候在外面的人给他送上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