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家南狮,师哥师弟(31)
蒋白抬步走出超市,走了两米又退回来, 盯着柜式冷藏箱。
老板过来:“想买哪个了,我给你拿。”
蒋白还盯着,把包装纸带冰棍两个字的看过一遍,不知道要拿哪一个。
“还没选好啊,红豆沙冰棍还是可爱多?”老板指了指挂表,“马上关门了,小兄弟快点吧。”
徐骏急急忙忙往外冲,一看人还在:“算你今天有良心!老板我先走了,烟钱明天中午给你。走吧。”他推了一把,没把蒋白推动。
“走吧?”徐骏又推推,看他盯着冰箱,“你别给付雨买这些,人家胃不好,再说女生不能吃太凉。”
“上次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他是不是说……要买什么冰棍?”蒋白突然问老板。
老板回忆着:“哪个?这真记不清,每天这么多人结账呢。”
“他要买,你说没有,那是什么冰棍?”蒋白再问。
“冰棍……真记不住了,我们进货种类太多。”老板急着关门,“要不你给形容一把,那人男的女的,长什么样。”
徐骏拧紧眉头,谁和蒋白一起来的?
蒋白想了几秒。“他左嘴角有个梨涡。”
下一秒徐骏拉着蒋白跑了出来,一是怕耽误时间,被教导处抓住又要站桩,自己腿疼两天才站起来。二是怕老板报警。
谁他妈形容外貌这么抽象?徐骏往回一路猛跑,不过到底是谁啊?有梨涡,自己怎么没见过?
伏城提前回了宿舍,原因是拉肚子。
和师哥成功坐了同桌,心情好,把一整袋蔬菜干吃个精光。嘴得到了充实满足,胃提出了抗议。现在两脚虚浮,胃还闹腾个不停。
宿舍只有自己一个,伏城简单冲澡,顺便把刷牙和洗脸搞定。再出浴室,师哥已经回来了。
“师哥你快去洗吧,水让我放热了,特热。”伏城笑着说,肩上挂着白毛巾。腹肌上水珠往肚脐滚。
刚进屋的徐骏惊呆了。“我艹……你后背怎么了?”
伏城没理他,去床边拿枕头。徐骏吃了一个闭门羹,这小漂亮其实挺有脾气,生产队的驴都没有这么倔强,转到3班除了蒋白,也就和自己说说话,其余人一概无视。
只有打游戏和看片儿能暂时拐跑他。徐骏走近看,更惊呆了:“真是鞭子抽的啊?你是大周末找人玩艾斯爱慕了吗?”
“鞭你大爷。”伏城拿完枕头拿被子,妈个鸡,你家鞭子能抽出这种伤?看伤判断器械都看不出来,白学这么多年武术。还艾斯爱慕……艾斯爱慕是什么?好玩儿吗?
蒋白放下了书包。“你拿枕头被子干什么?”
“今晚凑合睡下铺,我懒得往上爬了。”伏城往旁边走,“明天周一,我中午去办饭卡,师哥你陪我去吧。”
239是六人间,三张上下铺。徐骏占左上角下铺,蒋白占右上角下铺,伏城打算睡左下角下铺一晚上。没有人睡,床就是空的,只有木板一张。但他不怕,小时候狮馆也是睡硬床,铺一床毛巾被,师兄弟四个抱成团就睡。
睡得呼呼的,下暴雨都不知道醒。
刚把枕头放好,伏城打算铺被子,枕头没了。
“床空着不能睡人,只能换床睡,这是正山校训。”蒋白把枕头被子一股脑扔回去,“徐骏和你关系不好,我和你换。”
徐骏刚要点烟,手指微微颤抖。
“真的?”伏城笑着当跟屁虫,“师哥你是说……我睡你的床吗?我都可以,你睡我的床会不会不习惯?”
“谁让你又崴脚又挨打,小废物。”蒋白把桃全塞伏城柜子里,“就换一个晚上,明天再换回来。”
“行,一个晚上就够,我自愈能力特强。”伏城赶紧坐下,生怕下一秒床就飞了。自己以前也和师哥睡过一张床,但那时候太小,早不记得什么感觉。
师哥去深圳的前一个晚上住在狮馆,师兄弟彼此舍不得,又躺回小时候睡得大板床,挤了一宿,睡了一宿。
“师哥我把袜子挂床头了,你让我挂吧?”伏城把刚洗干净的袜子底裤都晾上。
“不让。”蒋白背冲他脱衣服,“小臭袜子。”
伏城笑容凝固一秒,嘀咕着解释:“不臭,我袜子是脏,我洗得白白的我不臭。”说完两秒躺平,盖上了师哥的毛巾被。
徐骏内心惊涛拍岸。原来小漂亮的嘴角有梨涡,不容易发现,因为那个梨涡太小了,又因为他不冲别人笑。
这叫什么事啊?徐骏静静把烟藏好,一个晚上自己成长了许多。
背上有伤,虽然不疼了但是硌着不舒服,伏城还是趴着睡。师哥枕巾真香,有洗发水味儿。
等熄灯蒋白才上床,连床梯都没用,扶着床栏原地起跳,用腰劲蹿上去。床猛摇了一下,伏城心里咕咚一声,师哥好猛。
徐骏看着蒋白非同一般的上床方式,简直震撼我妈。不一会儿宿舍里有很奇怪的声音,像咽口水,又像有人打啵儿。
他坐直找了找,伏城正趴着嘬腕口。“你……这是饿了?”
“啊?”伏城已经有了困意,睡眼迷蒙,“没有,你睡你的,我又碍不着你什么事……正山规定熄灯后不能说话,没规定不能嘬自己吧?”说完用牙尖轻轻咬腕上的疤,解解痒,把纹身当奶嘴嘬。
“对了,你刚才说的艾斯爱慕是什么?”伏城嘬着问,腕口一圈湿润润。
“没事,改天让你师哥给你科普,我不怎么看片儿,不懂。”徐骏用被子蒙住脑袋,翻身睡觉。蒋白你自己忍着吧,你的同桌你看着办。
蒋白在上铺揉着眉骨,小心地翻过身。
或许是睡师哥的床太过兴奋,又或许是睡前想了些不该想的东西,伏城梦见自己看片儿了……然后身体一抖,听见了起床的哨声。
傻逼哨声,早不吹晚不吹,刚要亲到师哥。伏城还趴着,撑起前半身准备起床,下边有了不好的预感。
蒋白轻身下床,看伏城脸色不对。“怎么了?腿疼?”
“没事,不疼。”伏城赶紧摆摆手,“师哥我还困,躺一会儿……躺一会儿,你们先去洗漱,我躺几分钟就起来。”
“真没事吧?”蒋白支在床上看他,出了不少汗,没打耳洞的耳垂通红。
离近之后,蒋白闻到了什么。
伏城没脸抬头,重新趴了回去。
徐骏抄起脸盆往外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别磨蹭了!我去占水龙头,真不舒服找张霖请假。”
伏城耳根滚烫地趴着,等徐骏走了才放松些,紧张得脚心痉挛。师哥走了没啊,走了吧?还是没走?应该没发现吧?
他微微抬头,完蛋,师哥没走,保持着两手支床的姿势看着自己。
“我……”伏城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脚腕疼,师哥你先走吧,我缓缓就去。”
“就脚腕疼?”蒋白问。
伏城尽量面不改色,这时候谁要把自己翻过面来看自己就去死。“嗯。”
蒋白还在看。
伏城趴着对峙,突然师哥伸出了手像要摸自己,然而半路转向去摸晾在床头的底裤。我艹,这叫什么?这难道就是艾斯爱慕吗?
蒋白用手捻了一下布料。“这条还没干,你还有第三条么?”
妈个鸡!伏城把脸扎进枕头,只恨自己的小核桃不争气,见到师哥就开始储存核桃露,现在核桃露榨干,核桃皮瘪了,估计床单不能幸免。
“第三条……有,师哥你别这么看我,这是……人之常情。”伏城把声音闷在枕巾里。师哥不动,他也不动,紧紧贴着床单打死不起来。
肋下多了一只手,从腰右侧插进皮肤和床单的缝隙。手掌持续左移,皮肤接触面扩大,猛地一抬,伏城被一条手臂抬了起来。
他立刻往下压,宁愿变成纸片人贴在这张床上,双手抓紧床头栏杆借力,双腿绷直脚尖勾起下压,完美平衡着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