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20)
居然是江悦南那个小姑娘!
她哥居然是褚弈?
这他妈都是什么猿粪!
褚弈闻言嘴角勾了勾,要笑不笑地说:“补吧,我看你这个补课老师长得还挺像你嫂子的。”
何余不敢动。
江悦南一脸惊奇:“我有嫂子啦?你都没给我见过!”
褚弈呵了一声:“不着急,先补课,别让你老师等急了。”说着亲切地揽住何余肩膀给人搂了进来,手掌握住肩膀,微微用力,脸上的笑看得何余心里一阵突突。
保姆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傻了,声儿都没敢出就走了。
江悦南看见他的一瞬间忽然瞪了瞪眼睛,何余心尖儿一抽。
不是吧阿sir,真要一下掉俩马了吗,他也要生活的啊。
何余以为他的演艺生涯彻底结束了,江悦南忽然皱着鼻子偏过头,一脸嫌弃地说:“怎么这么土啊!”
褚弈按着他肩膀把他按到椅子上坐稳,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轻轻叩了叩他肩膀,呵呵笑,语气轻柔:“问你呢,怎么这么土。”
何余低头缩起肩膀,一脸卑微:“这不是……家境贫寒嘛。”
幸亏没浪搜地抓个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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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余板板正正地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笔在草纸上写写画画,努力压低声线不让江悦南听出来。
江悦南坐在他左边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满脸不耐,浑身写满了不配合。
何余补课多年,对这种熊孩子一百个整治法,却苦于右边坐了褚弈这么尊大佛没法施展。
“所以这道题有两个解题办法,”何余在纸上帮她记笔记,“解题的时候我建议你采用第二种,虽然计算步骤比较复杂,但解题思路简单,容易思考。”
“老师真厉害。”褚弈单手撑着侧脸,偏着头看他,嘴角挂着点似笑非笑,夸得不真心也不实意。
何余咽了咽口水,装傻憨笑:“谬赞,谬赞。”
“这么难的题都会啊,老师你在学校成绩也特别好吧?”褚弈漫不经心地玩着何余西装上的扣子。
“还行,凑合吧,凑合。”何余抬起胳膊擦了擦汗,总觉得过了今晚袁里就可以给他上香了。
“哦。”褚弈停下手里的动作,忽然笑开了,精致俊朗的脸毫无保留地笑起来,竟是有点孩子气的。
何余看呆了,褚弈捏了捏他耳朵,低声说:“老师讲课讲得这么有条理,平时在家也挺居家的吧?”
“……”何余退无可退,干脆豁出去了,推了推眼镜笑得腼腆,“都是我男朋友帮我收拾。”
褚弈一顿,微微眯眼:“那他一定特别惯着你,你总给他惊喜,他一定非常,非常,不愉快。”
何余只前进了一步就被打回起点,重新卑微起来,唯唯诺诺地小声说:“他对我可好了,肯定舍不得。”
褚弈呵呵。
补到一半江悦南说想吃水果,褚弈下去拿。
何余松了口气。
千算万算没算到褚弈他妈叫江忆云,他舅舅叫江忆国,有个女儿叫江悦南。
怪不得他当初第一眼看江悦南就觉得眼熟,能不眼熟吗,和褚弈长得四五分像。
太难了,这道题太难了,他不会做,不会做……
“这几道典型题多做几遍就能记住了,”何余放松心情,好说歹说保住了一个马甲,狡兔三窟嘛,“我给你留几道作业。”
江悦南忽然凑了过来,笑得神神秘秘,笃定地说:“是你!OTE那个领班!你棉袄还在我家呢!”
何余心尖一跳,暗道卧槽。
“你和我哥谈恋爱呢啊?我看出来啦!”江悦南老成地拍了拍他肩膀,忍不住皱眉提建议:“我刚开始都没认出来你,你这一身也太丑了吧,你在OTE那身制服多帅啊,还有你刘海,撩上去多酷!”
“那个……”何余刚想请求南姐保守秘密,江悦南就打断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瞒着我哥偷偷打好几份工勤工俭学呢对吧?我看他都不高兴了,我哥不高兴了可不好哄了,”江悦南用“你完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老成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你那个网友是我哥,他居然还有这么渣的黑历史,我身为他的妹妹也有责任。”
何余心说他干的破事儿你个小屁孩儿有什么责任,过一秒又反应过来这压根也不是一个人啊,串戏了妹妹!
“唉,对不起,”江悦南一脸深沉,“他伤你那么深,你还和他在一起。我知道爱情需要距离,所以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你放心吧!”
这句话是何余最想要的,赶紧一脸感动地握住她的手,言辞恳切:“谢谢,你懂我就好!”
想象力是丰富了点儿,但心地善良啊,小姑娘,你这个人,余哥罩了!
第16章
褚弈端了一盘切好的西瓜进来,何余一眼看过去只觉得那一盘不是切碎的西瓜,是他的下场。
那么多水果,褚弈偏偏切西瓜。
“哥!”江悦南忽然哼了一声,一脸不满地瞪向他,“说好不让我补课!我不喜欢他!他太土啦!”
何余内心扶额,妹妹,戏过了,真的。
孩子还是太年轻。
褚弈果然眼神变了变,在他俩中间过了一圈,坐下之后单手搭在他肩膀上,似笑非笑:“土是土了点儿,但你老师生活特别精彩,处处有惊喜,值得你多学习。”
何余低着头一声没出。
最后半个小时补课时间褚弈认真扮演着一个好哥哥,何余努力扮演着一个好老师,江悦南拼命扮演着一个不喜欢补课老师的调皮学生。
何余叹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时间一晃而过,何余收拾好书包和江悦南道别,过程中褚弈一直坐在原地没动,懒洋洋地看着他。
何余喉结滚了滚,终于还是没忍住,想法支开了江悦南,房门关上的一瞬间赶紧回头问:“哥你手机被没收了?”
褚弈拄着下巴看他,嗯了一声,脸色看不出什么情绪:“你和他们接触了?”
“嗯,”何余说,“辛涛说那人是唐博良,咱们去医院那次跟着的人就是他。”
“我妈的秘书,”褚弈拍了拍旁边的座位,“他是不是还威胁你来着?”
何余凑过去坐下,点头,板板正正地坐着汇报情况:“但我没被吓唬住。他都没直接甩给我一百个亿还想让我滚蛋,太天真了。”
褚弈伸手揉了揉他脑袋,细软的发丝爱不释手,嘴里却依旧翻旧账:“我就值一百个亿?”
何余被揉的耳朵有点热,闻言求生欲极强地举手发言:“你是无价之宝,一百个亿跟你没法比。”
长得贼鸡儿好看的人都有个定律——他脸好看,那他手必好看。
“哥你什么时候能上学?”没办法主动摸摸,何余压下心底的遗憾,“在家听课效果不好吧。”
“不知道,”褚弈无所谓地看了眼窗外,随口说:“可能以后都不能上学了吧。”
“就因为你不想和那个Omega结婚?”何余瞪眼睛,这控制欲也太他妈变态了,能报警吗。
褚弈挑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还有心情开玩笑:“她倒是没你土。”
何余甘拜下风:“是个人都没我土……”平时上学那几身行头他钻研许久才定下来,土到极致。
何余本来想问辛涛要地址偷偷潜入褚弈家营救,没想到闹了这么大乌龙俩人提前见面了,他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问:“我看这别墅里也没人拦着,要不你偷偷跟我——”走。
何余话还没说完褚弈就乐了,指了指他身后,说:“出这个门开始到你离开这栋别墅,几十个监控,除了浴室卧室更衣室没有死角。”
何余一阵窒息。
“你要是直接出去上学,她——”何余试探着问。
“她会让校长跪着求我回去。”褚弈一脸平静,像在说“我妈一天要求我玩一个小时电脑”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