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70)
“你干什么在我眼里都是最厉害的。”何余竖起拇指。
没拍马屁。
相处到现在他看褚弈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好,就连这人早上没起床时微微翘起的发梢都那么好。
他哥怎么就这么好呢。
一番有深度有理想的交谈下来,褚弈理所应当地问了一句:“你呢?”
“……啊,”何余接过这个问题,在手上盘了几圈,实话实说,“没想好呢,吃饱不饿就行了……我没什么出息也没什么理想,活着就是为了快乐,我怎么高兴怎么来。”
“挺好,”褚弈说,“怎么高兴怎么来。”
何余没说话,余光里褚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道从他这受到了什么启发。
其实他是故意的。
他确实是这样的人是一点,但他之所以说的这么奔放是想让褚弈明白——
人活着就得开心,让你委屈到怀疑生存意义的人无论跟你什么关系,她都是个坏人,你得学会善待自己,别总伤害自己成全别人。你这么好,没人值得你那么委屈自己。
褚弈听明白了没有他不确定,但是他哥的智商要是走心听了肯定懂了。
目的达到,他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I will keep quiet ,You won’t even know i’am here……”
褚弈拿起手机:“喂?”
“你们俩这是违纪行为!”李劲航的大嗓门有点哑,可能是批评0.5倍速小分队累的,但依旧正气凛然,“快发定位,航爹这就去逮你们!”
“逮住我们之后怎么样?”褚弈问。
“肯定是逮捕回组织,阻止你们俩进一步违反纪律!”李劲航说。
“哦,”褚弈应了一声,“拜拜。”
“喂?喂?喂!”
“嘟——”
褚弈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转头对他说:“走吧。”
何余跟着站起来。
褚弈真是个奇妙的人,他有洁癖,但是又能没有丝毫犹豫地坐在草坪上跟他一起看天,起身之后还只是随便拍了拍。
所以他只是对人有洁癖,对大自然还是很亲切的,毕竟是能在海里打滚、还浮上来捋头发的人……
他忍不住观察褚弈的表情。真的很自然,完全没有坐涛子他们坐过的地方的凑合表情,一派闲适。
我爱自然,自然爱我~诶嘿~
“我也不能在这脱了裤子扔了。”褚弈忽然说,转头看向他。
何余一怔,摸了摸脸,满是震惊:“哥我表情很明显吗?”
“都写着呢。”褚弈弹了他脑门一下。
敏感期的褚弈比平时温柔一些,而且是越来越温柔,性格一百八十度反转,平时越毒舌、越口是心非,现在就越温柔、越无条件包容。
他能感觉到。
但是平时褚弈也温柔,只不过是藏起来的温柔。
他哥什么时候都温柔。
都好。
都各种好。
回去的时候正赶上每班的的啦啦队上去表演节目,校广播喇叭乌拉乌拉的,生怕你年纪轻轻就聋了,贴着你耳朵喊。
底下啦啦队员在四月末尚且有些寒意的天儿里人手一条短裙,大腿露着,寒风里瑟瑟发抖,何余看着都替航儿替他们冷。
航儿的怕冷实在是深入人心。
对了他和涛子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真好奇啊。
走着神呢,后头一排预备役运动员们的话题引他听了一耳朵。
“又出新皮肤,老子他妈的没钱了!”
“没钱你不买?”
“看看特效吧,手感好就买,妈的上赛季被那群坑逼坑自闭了!”
“别自闭兄弟,还得带我上王者呢。”
“者个屁。”
“送你皮肤。”
“上,必须上!”
……
王者,啧,他都多长时间没玩儿了,以前是怕睹物思人,现在是压根没时间、没兴趣思。
旁边儿坐着这么一大帅A呢,哪有别的空。
“何余。”褚弈忽然低下头看着他。
“嗯?”何余抬头凑过去,“怎么了哥?”
这个角度总给他一种深情对望的感觉。
然而褚弈下一秒就打破了他的“深情”幻想。
“我想上王者。”
“哈???”
何余都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真心的还是闹着玩儿的,以至于他傻了吧唧地又问了一遍:“哥,你说啥?”
褚弈微微皱眉的动作让他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果然,下一秒褚弈转过了头,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看着操场。
但他看的方向只有几顶遮阳伞,连个人影都没有。
何余都不用细寻思就知道,他哥生气气了。
他还不用细寻思就能知道,他哥是因为他曾经跟人打王者还表白过但不带他上王者,所以生气气。
哎呀他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可爱,想rua。
“哥,”他凑过去,熟门熟路地用脑袋顶了顶他肩膀,嘿嘿乐了两声,“我刚没反应过来,你想打王者啊?我带你啊!我打野贼六!你玩瑶瑶公主骑我身上,我带你飞!”
“骑你身上?”褚弈转过头,挑眉。
何余:“……”
合着这么一大串话您就记住这一句。
“不是,是那个英雄的技能,能……”他斟酌了一下措辞,选择了一个不那么容易上高速的,“附身到其他英雄身上,成为那个英雄的护盾。”
“哦。”褚弈兴致缺缺的模样。
“哥,真的可好玩儿了,我带你,咱俩一起双排,你要是不想玩瑶我玩,我给你挡伤害。”何余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褚弈的手,手指不老实的捏着,偏自己还没发现,一脸自然地看着他,眼睛很亮,藏住了阳光。
褚弈嘴角不明显地弯了弯,说:“那我玩儿这个吧,帮你挡伤害。”
“行!”何余笑得捡钱了似的,为了哄他哥再次掏出底牌——袁里,“哥我跟你说,我以前跟袁里玩儿的时候,那把他笨的,我怎么教都不会,愣是整了好几回一级无兵线推塔流,给对面都送懵了,发消息感谢他是个大善人,祝他健健康康顺顺利利。”
“我打眼一瞅你就是有资质的!”何余补了一句,“咱俩联合出击,所向披靡!”
褚弈点点头没说话。
何余自己傻乐了半天。
现在别说是褚弈玩瑶,就是褚弈让他玩个小明他玩瑶他都心甘情愿,至于游戏品德,那干脆幸福小屋五排,自我消化,谁也不祸害谁。
屋里剩下仨人就围着他们俩坐着。
程浩言坐何余旁边拿着个iPad忙活半天了,比比划划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褚弈以前跟他提过一嘴,浩言家里是搞艺术的,爸妈都是画家,一幅画最高能卖上千万的那种。
他对艺术这种东西没概念,直到有次褚弈指着某迅新闻里的一张图对他说:“浩言他妈妈画的。”
何余再一看标题,好家伙,瞳孔地震。
“惊!著名画家李XX女士最新画作竟拍出千万天价!快和小编一起欣赏吧!”
得了,哥几个真.没一个善茬儿。
真应了他搁酒吧唬初中生那句话。
哥哥们都很风趣幽默,他负责风趣幽默,他们负责狠。
跑题了,说回座位分配。
他旁边坐着浩言,褚弈右边是航儿和涛子。
航儿这几天对他俩严格贯彻“三个不”方针——不许亲密举动,不许长时间独处,不许有非分之想。
现在看他俩说半天悄悄话,航儿终于憋不住了,压着嗓门教训:“你俩注意点儿!我还在这儿呢!大夫可是叮嘱我们这些监护人要盯紧你们!”
“注意什么?”褚弈看了他一眼,“注意你么?你跟我谈恋爱呢?我为什么要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