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2)
官大一级压死人,余惟虽然不爽到了极点,还是得乖乖低头。
“朋友,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能不能变通一下别那么死脑筋?”
温别宴没理他。
“人在江湖,凡事总得有点人情味吧。”
“手拿开。”温别宴懒得跟他废话。
对方似乎放弃了,难得听话递放开了手。
温别宴正想继续写,余光瞥见他手腕忽然转了个方向,直直伸向他的肩膀。
只差一点,指尖就要碰上。
温别宴潜意识的反应极大,毫不犹豫反手拍开,退后一步跟他拉开距离,紧锁的眉宇间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抵触和抗拒,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愿意同他有一星半点的接触。
“别碰我!”
啪的一声清响,手心被抽得有些发麻。
原本只想跟他套个近乎的余惟愣了一瞬,收回手的同时,嘴角上扬的弧度也淡了。
“碰我一下是会原地去世么?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温同学。”
嗤了一声,无所谓地拉上快滑下去的书包带子,重新扶住车头:“行呗,不就4分,我不要了。”
破罐子破摔地扔下话转身离开,结果没走出两步,又听见温别宴冷冷清清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还有,不穿校服,加扣两分。”
“......”
余惟眼角一抽,不可置信地转头,扯了扯自己校服外套下摆:“你瞎?谁不穿校服了?”
“穿着非本校校服,不算穿校服。”温别宴低头在新一栏刷刷写上余惟名字,填上三个扣分项,总计6分,一分不少。
余惟脸都绿了。
“我衣服被洗坏了穿不了,借穿一下隔壁学校的也不行吗,反正不都长一样?又没人看得出来!”
“胸口的标志不一样。”任他满嘴歪理,温别宴油盐不进:“而且,我看得出来。”
.........!
尼玛是有病吧?
余惟憋了半晌,到底忍着没“靠”出声。
迎着朝阳半眯起眼睛看向温别宴,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手指拨弄着车铃叮铃一声脆响。
“大学神,因果循环,你最好祈祷下次别落到我手里,小心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温别宴嗯了一声,眸色浅淡,不以为意:“我等着。”
余惟臭着脸转身走了。
温别宴身边的女生看着渐行渐远的余惟,单手捧脸两眼一弯:“不愧是我余哥,分都被扣成光屁股了走路还能这么背挺腰直,帅哦!”
温别宴闻声抬眸看了一眼,没说话。
倒是围观全程的男生轻轻撞了下温别宴,嘻嘻笑道:“阿宴你也太较真了,咱们都是自己人,余惟跟你同班,你放过他我们肯定会保密的,再说了不就一个校标,不注意看都看不到。”
“七班第一个迟到的人也只是迟到了一分钟。”
“......啊?”
“我不会偏袒任何人,校规就是校规,既然他们班能扣,我们班也不会特殊。”
温别宴合上笔盖,转头看向愣住的男生,神色淡淡:“每个班都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摁住他的一易感期》,喜欢的小可爱点进专栏收藏一下叭~
自封未来天选alpha的一中小霸王江约最喜欢逗他班上那位成绩好,模样更好的闷葫芦数学课代表。
欺负人脾气冷淡不爱说话,就拿脚踢人凳子,拿笔戳人脊背,揉了小纸团扔人满桌,甚至得寸进尺占了课代表同桌的位置,小流氓一样嬉皮笑脸凑过去在人脖子上嗅啊嗅,问他用的什么牌子阻隔剂,怎么半点闻不到味道……
小霸王的得瑟样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在分化那天送了他一个大礼——原地变o
江约闻着满屋子的甜茶味直接懵了,六神无主,跌跌撞撞冲进隔壁宿舍求助时一头栽进课代表怀里。
“竟然是omega?”
沈修然愣了一瞬,忽然笑起来,狭长的双眸透露着明灭的光芒,与平时冷冷清清懒得理他的模样大相径庭。
Alpha的气息席卷而来,江约浑身一抖,没来由地怂了,红着眼睛挣扎着想要后退,却受到更大力的禁锢。
平时掩藏极好的烈酒味轰然炸开,沈修然凑近他的腺体,犬牙似有似无擦过:“本来不想这么快,是你先来招惹我的,现在想跑?晚了。”
别扭倔强小霸王受X易感期躁郁症白切黑攻
第2章 拜天地
随着早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温别宴今天的任务也结束了。
他算是个替补,记录的名册不归他保管,转交给女生之后便回了教室。
进去的时候,守自习的语文老师老陈头正好晃着泡满红枣枸杞的保温杯从教室离开。
数学课代表李云峰落后几步跟在老陈头身后,下节课是数学,估计是要去办公室帮忙抱作业本。
早读一结束,整个教室就一改方才虚假的哄闹,一个个就像挨了牙签的气球泄光了气,没精打采往桌上一趴,趁着上课铃没响,能睡多久是多久。
高中生活的常态,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试卷作业堆得能翻过天,每天只能靠着下课那会儿功夫眯一下。
在满教室放眼望去全是黑黢黢的后脑勺时,精神奕奕睁着一双炯炯有神大眼睛的余惟就显得过于鹤立鸡群。
不巧,他俩关系不好,还被分了个前后桌。
温别宴走过去时,他正盯着黑板上板书的两首古诗发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模样瞧着比思考“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明天中午又吃什么”还要痛苦。
桌子底下太窄困着不舒服,余惟图方便就把一条腿伸出来横在过道,正好挡了路。
余光扫见有人过来,正想让道,又在下一秒看清来人是谁后稳住了,没半点要让开的意思。
温别宴知道他是故意的。
沉着眸光没给好脸色:“让开。”
余惟手搭在桌面上,指间的笔在手指灵活的动作下被转出了一朵花,头也不抬:“学神就这么金贵嘛?我又没跷着腿,放这么低了,您就不能高抬贵脚跨过去?”
说着,脚尖还悠闲地晃了晃,挑衅意味十足。
这人啊,平时背古诗文章能要他半条老命,嘲讽起人来倒是一套接一套。
温别宴不想跟他多扯。
冷冷瞥了他一眼,抬脚就要跨过。
谁知脚掌还没落地,方才还拦在跟前不肯让的腿忽然一惊一乍猛地抽了回去。
鉴于此人黑历史多不胜数,温别宴条件反射以为他又想搞什么小动作。
拿不准他又会突然伸腿搁哪儿故意作弄他,结果就导致进退两难下失了平衡,身体一歪,踉踉跄跄一头往旁侧栽过去。
余惟纯粹就是想吓吓他,没准备有下个动作来着。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对方吓了个激灵。
桌角坚硬,真撞上了可不得了。
脑子还没下达指令,身体已经下意识张开手臂挡住桌角,顺手用力勾过温别宴腰身,放任他往自己这个人肉垫背上扑了个满怀。
温别宴清瘦归清瘦,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的大男生,这么直愣愣扑过来,冲击力也是不可小觑。
余惟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人是顺利接住了,他也被撞得重心不稳,嗷地一声狗嚎,仰头一屁股栽倒在地,咚——
真是结结实实给温别宴当了一把人肉地垫。
额头撞上额头发出一声闻者胆寒的闷响,两个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
“......”
操。
乒乒乓乓一番动静吵醒了附近座位正补瞌睡的同学。
抬头被他们破天荒亲密的姿势雷得愣了整整两秒,才后知后觉赶紧凑上来扶人。
温别宴给磕得脑袋发蒙。
从余惟身上起来时不小心一个用力撑在了他肚子上,余惟呲牙咧嘴翻了个白眼,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压我一脸还不够,你他妈是想谋杀我吧?”
温别宴皱着眉头,飞快挪开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