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36)
两个崽看起来还在地下情阶段啊,保密,保密!
嘻。
懂事的小姑娘都是瑰宝。
可惜在现实的推动下,什么都得乖乖让道。
上午还暗戳戳想着怎么帮两个人打掩护,这段神秘的“地下情”就被两个当事人亲手解开面纱,大摇大摆地摆上了台面。
余惟的小测分数偏成一个奇迹。
各科满分仍旧是150,余惟数学照旧拿了个大满贯,语文和数学恰好颠倒:51。
老王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下午上完数学课就让他跟着来一趟办公室,看那脸色,这场训肯定难熬了。
果不其然,余惟才在办公桌前原地站好,老王的痛骂就劈头盖脸砸下来。
“你这考的什么玩意儿?语文有这么难?啊,有这么难?人家十三班最后一名都能拿个六十九,你呢!51!51什么概念,我就是逮只猫来它也能给我踩出个六十,你还不如一只猫!”
余惟很想告诉他猫踩不出六十,甚至都踩不出一个字,但是看老王这么生气,还是讪讪住了口,不敢火上浇油。
“上次我已经说了,再考差就请家长,回去跟你爸妈说一声,明天随便哪个来一趟!”
“这个恐怕不行诶。”余惟小心翼翼道:“忙工作呢都,来不了。”
“工作重要还是儿子成绩重要?!”
“可是我老早就爸妈离婚了。”余惟老老实实道:“我妈现在在国外,我爸在隔壁省修寺庙......”
虽然听起来有点扯,但句句属实。
老王带了余惟一年多了,还真不知道他家是这么个情况,话音一顿,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就这么鼓着眼睛瞪着他,直瞪得余惟背脊发凉。
余惟试图给自己找个理由逃过这次:“老师,您上次说的是下次再考差请家长,可是这又不是考试,应该不算数吧?”
他打着商量的语气道:“要不咱们看下次?期中考!我一定超过六十分!”
老王简直想打人了:“你再给我说一次多少分?!”
余惟吞了口口水:‘要不六十...五?’
“你个兔崽子是不是想气死我,你去给我问问哪个大学收语文六十分的,要问得出来我就—”
“王老师,王老师!”
一阵叫喊从走廊传来,打断了老王的豪言壮语。
跑进来的是个小个子男生,眼睛大大的,余惟眼熟他,知道他是隔壁四班的,就是叫不出名字。
男生停在进门不远处,脸色涨得通红,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道:“王老师!你们班有学生进了易感期,味道都快蹿到走廊了!”
“什么?”
老王腾地站起来,还想再问,身边忽然人影一晃,定睛再看,手边空空荡荡,方才还焉头耷脑站在一边的余惟已经跑的人影都没了。
易感期Alpha释放出的信息素和平时的信息素有微妙的差别,他们几乎控制不住信息素散发的力度,并且对Omega的侵略性更强,对其他Alpha造成的不适和排斥感也更大。
教室里信息素炸开时,大半数的人还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浓厚压抑的海盐味骤然弥散至整个教室,所有人都懵了。
Alpha抵触的情绪瞬间被勾出来,一个个烦躁得眉头紧皱面色难看,Beta不受信息素影响,算是最幸运的,Omega最惨,不过片刻怔楞的时间,力气渐渐被抽空,天生的基因压制让他们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有反应快些的Omega已经翻出抑制剂飞快冲出教室,Alpha也受不了了,一边叫嚷着谁连自己易感期都记不住,也不知道打个抑制剂再出门,一边慌慌张张翻出座位也赶紧跑出去。
体弱些的Omega有的已经站不起来,方暧让出去的人赶紧去找老师,攥着抑制剂忍着不适一边催促教室里的Omega赶快离开,一边让Beta帮帮体弱些的Omega找到抑制剂带他们远离教室。
可是Beta是三班的稀缺生物啊,全班52个人,拢共也才四个Beta,怎么帮得过来。
平静的教室被搅得一团糟。
温别宴才经历过发情期,还没有完全恢复,被Alpha的信息素一压就开始头晕目眩。
摸出抑制剂撑着桌面站起来正想出去,谁曾想前面魏嘉比他还惨,刚起身就被桌角绊得摔在地上,手上抑制剂也摔了个粉碎,不能用了。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祸不单行吧。
也不知道那个易感期的Alpha是怎么回事,像是完全不管不顾放任了自己的状态,教室里信息素浓度越来越高,留得越久越危险。
温别宴眉心一蹙,毫不犹豫调转方向上前扶起魏嘉,顺手把自己的抑制剂塞给他:“这个给你。”
魏嘉看他眼睛都憋红了,说什么也不肯接:“我还好,没有很难受,学神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要客气也不应该在这里客气,温别宴用力摁着太阳穴,保持清醒:“先出去!”
“哦哦,好!”
魏嘉赶紧拉着温别宴掉头往外跑,不想才走没两步,温别宴已经开始踉跄,赶紧撑着桌面稳住才险险没有摔倒。
魏嘉手忙脚乱不知道要怎么帮他,扭头想叫个Beta过来帮忙,突然有另一股信息素劈头盖脸压过来,如同潮浪和波澜的区别,轻而易举将易感期的信息素尽数压下。
水墨的香味同样属于Alpha,甚至比海盐味强大许多,不同的是它没有出现在易感期,没了那种侵蚀压抑的感觉,即便仍旧感到不适,但无论是A还是O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气氛缓和下来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找进入易感期的到底是谁,而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深藏不露的Alpha拥有这样强大的信息素。
余惟就是在这个时候径直冲进教室,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跑到他新同桌身边用沾满自己信息素的外套把人裹住,以十足保护的姿态将脆弱的Omega紧紧拥入怀抱。
而让众人更瞠目结舌的不止于此。
素来冷清清不苟言笑的学神紧绷的神色瞬时缓和下来,非但没有把人推开,反而顺从地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依赖地抬手环住对方,任由他将自己打横抱出教室。
温别宴闻着周身盈满的熟悉的水墨香味,顾不得周围震惊的目光,浅浅吐出一口浊气,疲惫地闭上眼睛埋首进他的颈窝。
“哥,我头好晕...”
“没事,没事啊宴宴。”少年清朗的声音带着焦灼安抚的味道:“哥在这儿呢,这就带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讲个笑话,余二狗说了,哪个Alpha摊上温小花哪个Alpha倒霉。
余二狗:…………为我的年少无知自罚一百杯,妈,明人不说暗话,我想倒霉。
第28章 他是我的
情况紧急,为了避免惊扰其他班上课,老师及时赶到,将二三四挨着的三个班都疏散到了楼下。
余惟没跟着去,直接把人带到了下一层楼走廊尽头阳台旁边的角落,这里没人,空气里也干净,没有乱哄哄的信息素纷扰,温别宴脸上的红潮很快褪了大半。
“怎么样,有没有好些,还难不难受啊?”余惟抱着人仔细观察他的情况,神色惊惶,紧张得不行。
天知道刚才听到他听见教室里有人易感期发作时他有多害怕。
器材室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要是他发情期又被勾出来,教室里外还有那么多人......
越想越后怕,赶紧腾出一只手在身上摸索起来,从裤兜里翻出一支小小的注射剂递过去:“来来来,这个给你!”
温别宴靠在他怀里眼睁睁看着他从身上掏出Omega抑制剂,都惊呆了:“哥...你,你怎么会有Omega的抑制剂?”
余惟念念叨叨:“你发情那天下午放学回去我就去药店买了,谁让你那么马虎,这种事自己不留心记着,还要我来替你操心...”
温别宴忍不住弯起眼角:“哥,你一个未成年A去药店买O的抑制剂,店员阿姨没有问什么吗?”
余惟噎了一嗓子,目光飘忽:“这有什么好问的啊...不就是买个抑制剂么,谁还没个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