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93)
水墨香味里蕴藏的攻击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逼的在场所有人头晕眼花,满心皆是被压制到难以反击无处宣泄的暴躁。
放在平时,余惟从来不屑于用信息素去压制对手,这不符合江湖道义,他喜欢直接动手,不拼基因,用实力一较高下。
但是今天不一样,他面对的不是人,是畜生,跟畜生需要什么讲道义?
余惟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毫不留情,杨逍被揍得眼冒金星,颧骨青黑的伤口几乎要裂口,伤口的疼痛加上被信息素压制的双重刺激让他心头怨气和怒火积聚得快要爆炸。
咬紧牙关奋起一把挡住余惟又一个拳头,忍着掌骨几乎碎掉的剧痛揍回去,趁着余惟被打得偏开脑袋的瞬间脱身逃开,脑袋嗡嗡作响,几乎站立不稳。
“他一个人你们到底怕什么!都给我上!揍死了罪名我来扛!”
余惟看着面面相觑后咬牙一鼓作气冲过来的一群人,咧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行,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揍死谁!”
毫无悬念,就算没有信息素压制,他们也不可能是余惟的对手,更何况整个巷子都是余惟信息素的味道,不过三两下,一群喽啰就被揍到地上爬不起来,连出声都艰难。
小喽啰解决了,他和杨逍的账还没算完。
杨逍自小混到大,打架确实有一手,歇了两口气稍稍缓过来后竟然也能接下余惟几手,甚至还回去。
可惜到底还是敌不过狠劲上头的余惟,强撑一阵后力竭,被余惟一脚踹翻在地。
“你敢打他的主意?!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余惟绞着杨逍的手跪压在他身上,愤怒让他整个人都失控了,落在杨逍身上的拳头出的闷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凶都舍不得凶一下的人!你怎么敢动他! ”
他放在心尖尖上,恨不得含着嘴里捧在掌心,连咬得用力一下都心疼得要命的人,他怎么敢动他!
杨逍已经说不出话来,更不能挣扎,脸上身上已经痛到麻木,动一下都艰难,遑论还手。
张望找错了几个地方才终于找到这里,冲过来就看见余惟疯了似的把人按着暴揍,被揍的人一动不动死了一样,吓得他脸都绿了,赶紧冲上来把人拉开:“余哥你冷静点!人快被打死了!”
“死就死了,这种畜生还活着干什么?!”
“他死是活该,你为他坐牢值得吗?”
张望一边拉着他,一边还要监心看地上那哥们儿到底还能不能行,眼神四处飘了一圈,看见靠坐在墙下的温别宴时瞬间一亮:“余哥你看,学神还在那边等着你呢!”
温别宴从来没见过余惟打架,唯一一次勉强挂得上边的也只是在海鲜粥的小摊上,他揍了骚扰他的西装男一拳。
而面前这个,红着眼睛恨不得能将那些欺负他的Alpha直接踹下黄泉路的余惟,看起来都不大像他认识的那个余惟了,
他愣愣盯着自己的表情让余惟误会了他的意思,心下一沉,急切狂躁的暴怒终于渐渐平静。
他还以为,他是在害怕他。
“宴宴。”
他半跪在他面前,犹豫着想去拉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眼神又变成了他所熟悉的那个余惟:“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宴宴,你别害怕我......”
手足无措想要安慰,心里却乱糟糟地阻止不出语言,只能晦涩艰难重复着让他别害怕。
余惟顶着一脸伤卑微道歉的模样让温别宴心脏被狠狠揪了一把,心疼得每根神经发麻。
闭眼吐出一口浊气,随后睁开,伸手主动攀上余惟,侧头露出因为浅性发情而泛着轻微红肿的腺体。
“哥,我有点难受。”
“给我一个临时标记吧。”
半晌,刺痛干脆利落地传来,温别宴用力抱紧了余惟。
“我不怕你,我怎么会怕你呢?”
他在他耳边喃喃道:“哥,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了。”
低弱声音没有飘出多远便被风吹散,但是他知道余惟听见了。
标记的啃咬突然随着痛觉一并加深一层。
松开的同时,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吻紧接着落下来,堵住他所有呼吸。
去他的担惊受怕!
什么失忆,什么假恋爱,没有什么比宴宴好好的更重要。
如张望说的一样,未来或许宴宴继续讨厌他,会分手,会不搭理他,但是那又怎么样?他重新追就是了。
反正除了宴宴,他谁都不要。
Alpha的在这种事情上无师自通的天赋被展现得淋漓尽致,不同于白日的浅尝即止,而是极尽掠夺,似乎终于抛开某种深藏已经的顾虑,将他紧紧压在怀里,竭力尝遍他所有的味道。
温别宴晕了头,浑身软得很厉害。
被追逐到无处可藏承受不住时用舌尖挣扎了一下,却被当做是回应,继而迎来更大的狂风骤雨。
他像是落在海里的一片孤零树叶,被海浪全力裹挟着飘荡,虚虚勾着余惟的衣襟,除了承受,别无他法。
恍惚之间,他听见余惟低哑的声音随着拂过的寒风在耳边落下轻响,带着少年略显偏执又一意孤行的坚持:
“宴宴,记住,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
“就算你以后想赖账不认也没用,我已经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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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谁敢伤害宴宴我就咬死谁!!!
恢复记忆不在这里,大家为什么不约而同都觉得是这里2333,不过真的快了,这件事解决好了,才能保证二狗不被虐(太久/划掉)哇!
第60章 恩怨
余惟造了这番杰作,精神放松脱力一头栽进温别宴怀里的同时,警察也终于赶到了。
信息素在阵阵凛冽寒风的吹拂下很快散了干净,压迫神经的墨香味没了,躺了一地哀嚎的小喽啰捂着肚子精神十足地哀嚎叫唤起来。
除了杨逍。
他实在被揍得惨了些,
死狗一般仰面躺在湿漉的地面,一脸青紫皲裂的伤,颧骨最严重的地方甚至有血丝渗出来,眼睛半闭不睁,呼吸微弱。
对警察来说,年轻人打架斗殴太常见,红刀子进白刀子的都是时有发生,现在这个状况并不算多稀罕。
只是当他们得知这满地伤员都是余惟一个人干的时,还是不免惊奇感叹:一挑多能打成这样,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
鬼叫不止的一群小喽啰被带回了警察局,余惟和杨逍两个最严重的则是直接去了医院。
温别宴本想陪着余惟一起去,可张望是打斗结束了才到的现场,不知道事情起因经过,怕几个小混混胡编乱造歪曲事实,只能让张望陪着余惟去医院,自己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结果不出他所料,这群小混混开口就是一通胡说八道。
“我们根本没有招惹他,就是路过而已,谁知道他发什么疯?”
“就是!我们就路过,看到他们俩在那儿亲亲热热的,隔得老远吹个口哨随随便便开个玩笑。”
“警察叔叔,你看我们这伤,还有我们那可怜生死未卜的老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欺负谁,我们才是受害者啊呜呜呜。”
“我胸口好痛,刚刚被那个臭小子一脚踹在肋骨上,也不知道断了没有,怎么没人送我去医院啊......”
笔录的警察听得眉头都皱紧了,搁下笔抱臂往后一靠:“你们的意思,是他们先挑的事,动的手?”
“对对对。”小混混连连点头:“就是这样!警察叔叔我们可太冤枉了,就出来吃个宵夜,谁知道碰上这样的事,真的惨啊!”
警察指了指说完事情原委便一语不发的温别宴:“可是这位小同学说,是你们先堵人挑事的。”
“谁堵人了?”小混混瞪大眼:“我们也是讲江湖道义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以多欺少的事情?!”
警察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遍明显好学生的温别宴,又看向鼻青脸肿不似好人几个小混混,对他们所谓道义的阐述心存怀疑。
“小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