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抱着幻想,或许时越汐只是有事没时间罢了,可昨天她才从别人耳朵听到消息,时越汐似乎有了个新欢,宠得很,已经在半山别墅住了一个多月了。
莉娜等不了了,她不能接受时越汐就这样丢掉她,换上了他最喜欢的红色,打扮得体,车辆在山下上不来她硬生生穿着高跟鞋走了两个小时,却被拒之门外,她从小就是家里的公主,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莉娜小姐,请你回去,我们会派车送你下山。”两个人一点都不妥协,一人抓着她的一只手往后扯。
这里的人谁都知道时总有了个“正宫夫人”,还怀着孩子,平日里时总对着他温柔体贴,虽然看着有些惊悚,但是起码时越汐脾气温和了不少,怕夫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些腌臜血腥的事全都挪了地方办。
那“夫人”看着就是良家妇男,被他知道时总那些风流史那还得了。
莉娜开始不顾形象大喊大叫起时越汐的名字,他们捂住了她的嘴巴,打算把人打晕直接送回去就好了,这个莉娜是公司一位高管的女儿,很早就跟着时越汐了,三分薄面总要给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边实在动静太大了,曲笛只想过来看看。
莉娜一眼就看到了他,以及……他看起来月份不小的肚子,这么说,这人应该是在自己出现在时越汐面前就已经怀了孩子了,她瞬间愣住了,也不挣扎了,两人见状放开了她。
莉娜浑浑噩噩,发红的眼睛瞪着他的肚子,曲笛被看得有些不舒服,手挡着肚子往后退了一步。
大家以为莉娜要闹起来了,可她只是看着曲笛的肚子,久久没说话,最后她双眼泛红,她只是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转身说道:“对不起,我走错了。”
曲笛就这样看着她,好看的裙子沾了不少泥污,看起来灰扑扑的,高跟鞋的带子散开了,一瘸一拐的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站在那儿直到园艺师过来叫他,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笑着走了,似乎刚才的闹剧只是自己的错觉,站在门口的两人庆幸着自己守住了老大的“秘密”。
“曲先生!”
曲笛回过神来,手指已经渗出血珠,地上掉落一只玫瑰,园艺师吓得半死,他把花递给他告诉他这花要先去刺,可他好像失了魂一样,什么也没听到,剪子也没接。
死了死了,自己弄伤了“夫人”,时总会不会弄死他。
“这……这……我……我去找医生……”园艺师吓得都结巴了。
曲笛接过他给的纸巾捂住伤口,淡淡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那个……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你也别做太久了。”
“曲先生……”
园艺师总觉得他有些失魂落魄的。
时越汐正打算出门找他,就在门口遇到他了,门前放着园艺师的新宠物,一只玄凤鸟,呆在笼子里歪着头看叽叽地叫了两声。
时越汐搂过他的肩膀,嫌弃地看了眼黄毛红腮的鸟:“这东西有什么好养的,又不能看门又不能摸。”
“嗯……”曲笛兴致缺缺,不怎么说话,平时他还挺喜欢这只小东西的,逗着他叽叽喳喳叫。
“怎么了?”时越汐低头。“是不是太累了?我都说了别去忙活了,喜欢什么花花草草让老李给你拿了你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没有……”曲笛担心他反悔:“我还挺开心的,你说了让我去的。”
时越汐笑道:“没说不让你去,你急什么。”
“那个……”曲笛犹豫着要说些什么,但对上时越汐那双明亮的双眼,就像一摔就碎的玻璃,虚幻又不真实。
“怎么了?”
曲笛忽然问不出口了,他没有这个勇气打破现在的安稳生活,但他自己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安稳,或许他一直都在怀疑自己认识的时越汐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时越汐。
“没什么,走吧。”曲笛扬起笑:“今晚吃什么?”
“你不是说想吃牛腩吗?我让他们做了番茄牛腩,你今晚怎么也得多吃点。”
“下午给你煮的水果茶你喝了没有?”
时越汐想到在桌上放凉了的雪梨菊花茶,昧着良心说:“喝完了喝完了,还分了点给何一醇。”
“味道还好吧?”
“还好……就是……”他直接丢锅给何一醇:“何一醇说下次糖可以少放点。”
“我只是听别人说甜食能让人开心点,我下次少放点。”
时越汐牵起他的手:“你怎么手那么凉?”
“有吗?”曲笛收回手搓了搓,转头看了看平静无风的院子:“外面刮风了。”
时越汐没放在心上,他眼神暗了暗,想起了今天的事情,原本伸出的手放了下来,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走吧,吃饭去。”
两人各怀心思,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
但现实想要用冷水将你浇醒的时候,你毫无躲避的机会。
今天梁俊两口子提前回来,时越汐打算亲自去机场接人,何一醇也顺便回公司和他们碰面交接最近的工作事宜。
曲笛百无聊赖在屋后的花园看园艺师修草,太阳不大,微风也吹得舒服,他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有些昏昏欲睡,最后有些累了便和园艺师老李打了招呼打算回去。
前门梁俊带着荣兴下了车,他昨天给时越汐发了航班信息,没想到时越汐会屈尊去接机,重要的是他收到了一条重要的信息,唐朝白在查他。
之前时越汐把调查唐朝白和那个叫曲笛的任务交给了他,他下放让下面的人去查,今天得了新消息,梁俊带着传真文件赶了回来,A市的金国豹一直在搞事,现在唐朝白好像也要踏足A市这块地,肯定也是冲着时家来的。
“梁哥,荣哥。”门口的两人和他们打招呼,打开门让他们进去,梁俊和相识的人匆匆打了招呼,带着荣兴进去,却听说时越汐出门去了公司。
他急得都忘了先给时越汐打个电话了,他站在大厅,给了时越汐一个电话,梁俊嗓门大,一说话就在偌大的大厅里面回荡。
“老大,唐朝白查到A市来了。”
打算进门的曲笛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下意识躲在了门外,玄凤鸟叽叽地叫着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它今天还没出笼玩。
曲笛不像往常一样笑着打开笼子放他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尽量将自己藏在门后。
“就是那个叫曲笛的!你之前让我查的那个,他最近一个月一直在找这个人,你知不知道?”
什么叫……之前你让我查的……曲笛在害怕,他想要逃,他自欺欺人地觉得只要现在离开,他就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呢?你希望活在谎言里多久?
他觉得呼吸不畅,紧紧地攥着手,直到指尖发白。
时越汐不知道他回去了,便直接说了那个人在家里,梁俊沉声道:“老大,你没弄死他?”不应该啊。“现在人在哪里?在审讯室吗?”
说是审讯室,其实就是处理一些不见得人的事用的地方,里面什么都有,进去了就没有撬不开的嘴,死了或许还算是给个痛快,可在那里面,没抖出来任何东西连死都是一种奢侈。
时越汐没告诉他现在人不仅不在审讯室,还天天睡在他的枕边。
“我之前也没想到一个小Beta那么重要,既然现在他在你手上,那有什么我们等你回来再说。”
“你说什么?”时越汐连忙让司机掉头:“你说你在哪里?”
“半山别墅。”
时越汐有种被扒光衣服露出里面黑暗又布满尖刺的身体,等着曲笛来发现的恐惧感,但目前梁俊似乎还没见到人,毕竟他刚刚还在问曲笛的事情,那就是说两人还没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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