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池似乎很讨厌他,以后看见这个人还是绕着走好了。
沈眠回到员工休息室,很快地换上了保洁服,他来到负责的工作区域,发现卓子晋已经在打扫了,见到他来,表情显得不咸不淡。
沈眠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安静地工作起来。
过了一会,保洁主管忽然过来喊卓子晋:"小卓,你跟我来一下。"
沈眠听到声音回头的时候,只看见卓子晋跟着保洁主管离开的背影。
小美人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认真地工作。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沈眠放下手上的工作,像往常一样来到总裁办公室,一想到针对他的杨乐池也在里面,小美人在门口踌躇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里面很久很久都没有回应。
沈眠疑惑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先生和杨乐池全部都不在。
"汪总和杨少爷出去吃饭了。"身后传来秘书的声音,她刚回来就看见沈眠在办公室门口东张西望,一副做贼的样子。
沈眠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秘书,难为情地点了点头,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好......好的。"
小美人重新关上办公室的门,在秘书不受欢迎的目光下很快地离开,回到了员工休息室。
卓子晋给他打的饭就放在员工休息室的桌上,今天的饭菜看起来和往常不太一样,不仅青菜很新鲜,就连肉也很多。
沈眠有些惊讶地说:"这......这是我的午餐吗?"
卓子晋的眼神微微闪避,显得有些心虚,"嗯。"
沈眠一心沉浸在午餐上,没有注意到卓子晋的异样,露出孩子得到珍贵糖果般的表情,"好丰盛啊。"
卓子晋扭开头,不忍再看下去,手上的筷子用力握得快要断掉,欲盖弥彰地扒了两口饭,催促道:"快吃吧,要冷掉了。"
沈眠小鸡吃米似的点头,抱着饭盒来到角落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也许是饭菜太好的原因,肚子里的宝宝也给面子吃了很多,只是有几块太油腻的肉没办法吃下去,沈眠可惜的挑出来,打算晚一点拿去喂公司附近的流浪狗。
他不禁高兴地想,如果每天的饭菜都能像今天这么丰盛就好了,那以后就不怕再饿到宝宝了。
依依不舍地吃完这顿午餐,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沈眠正要把饭盒收起来扔掉,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秘书走到小美人的面前告诉他,"汪总找你。"
沈眠眨了眨眼睛,抱着手里的饭盒迷茫地小声说:"有......有什么事吗?"
秘书没有说太多,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沈眠只能放下饭盒,紧张不安地跟着秘书离开,他并没有看见身后的卓子晋的脸上闪过一抹愧疚的神色。
他们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秘书敲响了门,报告道:"汪总,沈眠来了。"
"进来。"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推开,沈眠走了进去,感觉到办公室里弥漫着凝重的气氛,汪闻成靠着椅背坐在转椅上,而沙发上的的杨乐池脸色很难看。
沈眠局促地站在原地,小声开口:"汪总,您找我?"
汪闻成面无表情地问:"你中午是不是来过我的办公室?"
沈眠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身旁的杨乐池,怯怯回答:"是,我过来问您中午想吃什么。"
汪闻成声音微沉,"然后呢?"
沈眠一头雾水,还是乖顺地回答了,"因为你不在,我就走了。"
一直没出声的杨乐池冷冷插了句话:"你在撒谎,你这个小偷!"
沈眠听到这句话镇住了,"什......什么?"
杨乐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慢地逼近沈眠,一字一顿地说:"我落在办公室的手表不见了,而中午只有你一个人进来过这里,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手表?"
第19章 证明清白
沈眠整个人好像被电流击中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他惊慌失措地摆起手,"我没偷过你的手表。"
杨乐池走到他的面前,很不客气地戳了戳沈眠的肩膀,"那你怎么解释你来了办公室以后,我的手表就不见了?"
沈眠被杨乐池咄咄逼人的语气镇住了,脸色白得没有血色,发着抖辩解道:"我......我没有进过办公室,只是在门口而已。"
先生不喜欢别人没经过同意进入他的地方,所以沈眠是从来不敢随便踏足的。
汪闻成看着杨乐池气急败坏的模样,又看了看手足无措的沈眠,他神色晦暗,目光看向两人身后的秘书:"中午你不在现场?"
秘书露出尴尬的神色,解释道:"那时候我去洗手间了,没看见沈眠到底有没有进过办公室。"
沈眠听到这句话肩膀颤缩得更加厉害,这下连唯一可以证明他没偷东西的证人也没有了。
"汪总,那手表是我去世的外祖父留给我的念想,你一定要帮我找回来。"杨乐池快步走回汪闻成身边,委屈地摇晃他的手臂。
沈眠眼睛湿漉漉的,满怀希望看着汪闻成,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先生相信他没有偷窃就好了。
汪闻成沉默片刻,开口冷冰冰地说:"把衣服脱下来。"
沈眠感觉心口一下被锤子给击中了,他陌生地看着眼前的汪闻成,好像一瞬间掉入了深渊,绝望而无助的情绪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又从手里游走了一样。
小美人鼻尖红红的,心里又怕又委屈,抱着肚子怯怯摇头,"我真的没做过......"
他虽然没有钱,做的也是最底层的工作,可是也是有自尊心的,脱衣服这种事情就比被人在脸上打了耳光,羞耻又火辣辣地疼。
汪闻成冷漠地说:"你想证明你的清白,就把衣服脱下来,证明给杨少爷看。"
沈眠双脚定在原地动不了,连双手也酸麻地抬不起来,
杨乐池讥讽地说:"你不敢脱,就说明你真的偷了我的手表,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把你这个小偷抓去警察局审问。"
听到警察这个让人心生敬畏的词,沈眠消瘦的肩膀微微一抖,他摸了摸圆圆的肚子,粉嫩的嘴唇不停打颤。
不能去警察局的,那里太可怕了,光是坐在那儿,就能让小美人吓得浑身发抖。
沈眠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好一会,好像放弃了似的,自暴自弃地抬起颤抖的双手解开扣子,因为太过难堪连动作也变得笨拙起来,脱了很久才把保洁服脱下来。
办公室里很炎热,可是小美人却冷到了骨子里。
他哆哆嗦嗦地打颤,身上只剩下一件遮挡的内裤,几乎是赤条条地站在地毯上,雪白微鼓的肚子在他双手的遮挡下依旧很明显,连手臂那块烧伤的疤也暴露无遗,看起来狰狞又吓人。
杨乐池看着沈眠白里透粉的通透肌肤,嫉妒的怒火烧得更高,可是当他看见小美人手臂上的烧伤时,心里又生出了几分畅快的恶意。
尤其是微微隆起的肚子,连身材也保养不好,也就只有一张脸看得过去而已。
杨乐池纯粹以为小美人是长肉了,并没有想到别处,趾高气昂地指使道:"还有内裤,也脱了。"
沈眠光着身子已经羞耻极了,摇着头不愿意把最后一层遮羞布拿掉,"不行......"
杨乐池才不容沈眠拒绝,亲自走过来对他动手,小美人躲避的时候被杨乐池扑倒在地,害怕地捂住肚子,在他身下用力挣扎,"不要!"
他在杨乐池的暴力下红着眼眶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汪闻成,可是对方坐在昂贵的转椅上,铁石心肠地看着杨乐池把沈眠的内裤脱下来,没有说出一句话制止。
既然这件事沈眠有嫌疑,遭到质问和搜身也是理所应当的。
谁让他偏偏在丢失手表的时候出现在办公室。
杨乐池的身形比沈眠高大,轻轻松松就把直接把小美人的内裤拽了下来,里面什么也没有。
手腕被松开,沈眠红着眼圈蜷缩成了一团,心里难受极了,麻木的身体还没做出反应,又听到杨乐池不肯罢休地说:"他没放在身上,肯定藏在其它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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