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有人居住的。
而不远处的小洋房门口停着一辆车,很快,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就是段天舟。
汪闻成眯起了眼睛,亲眼看着段天舟走进这栋小洋房里。
他之前派人查过段天舟名下的产业,根本没有包括这套房子。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浮现而出。
也许段天舟把小美人藏在了这里。
就在汪闻成猜测的时候,段天舟来到小洋房的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在外面耐心等待。
没过一会儿,面前的门打开,段天舟看了看四周,走进了房子里。
因为角度的遮挡,汪闻成看不见开门的人长什么模样,不过凭借那双手,可以判断是个年轻人。
一想到这里,汪闻成更确信对方是沈眠。
一向稳重的汪闻成坐不住了,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摔上车门,大步来到小洋房的门前,按响了旁边的门铃。
“叮咚——”
屋里响起了门铃声,接着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是谁?”
随着沉甸甸的大门打开,段天舟的话也停在了嘴边,皱紧眉头看着门外的汪闻成,“你怎么在这里?”
汪闻成直视他的双眼,“屋里的人是谁?”
段天舟看着汪闻成身后气势汹汹的保镖,伸手挡在门口,“和你没关系。”
他越遮掩,汪闻成就越觉得有鬼,他使了个眼色,身后的特助就领着保镖们冲了上去,把段天舟拉开。
“放开我!”段天舟怒了:“你们这是强闯民宅!”
汪闻成没和他废话,大步走进了屋子里。
一股香味从厨房里飘了出来,玻璃门的后面有个人影走动,汪闻成呼吸一滞,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他大步走到厨房,猛地拉开了面前的玻璃门,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
女人被突然出现在家里的陌生人吓了一跳,握紧了手里的锅铲,紧张道:“你们是谁啊,为什么出现在我家?”
汪闻成皱着眉头,回头看向段天舟,“这怎么回事?”
段天舟挣脱开保镖的手,瞪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整理好西装,“这是在我家帮忙的阿姨的女儿,她邀请我来吃饭。”
汪闻成一刹那明白了什么,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段天舟知道自己在找小美人,所以故意借这次机会把他引出来。
段天舟却不承认,不紧不慢地说:“我根本不知道汪总在跟踪我,又怎么谈得上是故意的?”
汪闻成眉心跳了几下,一怒之下揪住了段天舟的衣领,牙关磨得作响。
段天舟一点也不害怕,讥笑道:“没想到汪总一个堂堂公司总裁,也会干跟踪这种事情。”
汪闻成没理会他的嘲讽,饱含警告地一字一顿问:“沈眠到底在哪里?”
段天舟的回复还
是原来那四个字,“我不知道。”
汪闻成脸色更冷,像十冬腊月天。
段天舟又慢悠悠接了一句话,“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汪闻成被成功激怒了,铁了心要从段天舟嘴里撬出沈眠的下落,正要让保镖动手,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女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锅铲,气势不足地威胁着眼前这群闯进她家里的人。
汪闻成不想把事情闹大,他思虑片刻后,放开了段天舟,阴沉沉地笑了一声,指着对面的人说:“你好样的,我们走着瞧。”
段天舟整理了下歪掉的领带,微微一笑,“慢走不送。”
目送着汪闻成摔门而去,他脸上的笑容满满变淡了,双手捏紧拳头。
“段总,你没事吧?”女人惊魂未定,不停往窗户外面瞟,“你吓死我了。”
段天舟回过神,转头彬彬有礼地说:“我没事,倒是给你添麻烦了。”
看着温文尔雅的段天舟,女人脸上一红,她突然想起正事,疑惑地问:“对了,段总,我根本没说过请你吃饭呀,你怎么突然来我家了?”
段天舟笑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请教一下关于孕期护理的问题。”
*
汪闻成在酒吧喝了很多酒,被特助开车送回了别墅。
乔书听到敲门声去开门,看见被特助架着进来喝得烂醉的汪闻成,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特助不敢多话,把汪闻成交给乔书以后就走了。
乔书吃力地搀扶着汪闻成上楼,一股酒味扑鼻而来,担心地说:“闻成,你以前从来不喝这么多酒的。”
汪闻成摇摇晃晃扶着楼梯的扶手,没头没脑地嗤笑一声,“他居然敢诓我。”
乔书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好奇地问:“谁诓你了?”
汪闻成没说话,他抬起头模糊不清地看着面前的路,就快到主卧了。
可是他现在不想回自己的房间。
汪闻成一言不发推开乔书,无视了身后乔书的呼唤,跌跌撞撞往楼上走去。
他来到了小阁楼,抬头看了眼黑暗的入口,抓着扶手往上爬。
以前汪闻成从来没觉得爬这个楼梯有多费劲,可当他今天喝醉了以后,一切都变得那么困难。
他突然在想,沈眠大着肚子从小阁楼爬上爬下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辛苦。
汪闻成废了不少力气,终于爬上了小阁楼,他重重往床上一躺,嘴里呵出一口浓重又刺鼻的酒气。
“沈眠,你最好别让我抓住你,否则你就完了。”
正爬楼梯上来的乔书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捏紧扶手的手背浮起了青筋。
汪闻成一觉睡到天亮,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在小阁楼睡着了。
他回到主卧换了身干净的西装,来到楼下,客厅里弥漫着一股香味,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
乔书手里端着白色的瓷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身上系着围裙,对汪闻成笑:“你醒了,快坐下吃早餐吧。”
汪闻成嗯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
乔书把盛着热汤的碗放在他面前,“你昨天喝了酒,还是先喝点醒酒汤。”
汪闻成沉默地接过,咕咚把醒酒汤喝光了,然后拿起勺子喝粥。
坐在对面的乔书欲言又止地问:“闻成,你昨天突然喝那么多酒,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汪闻成头也不抬地说:“没事。”
乔书捏紧了勺子,没再追问下去,过了会儿他忽然说:“今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汪闻成抬起头看他,淡淡问:“什么地方?”
乔书神神秘秘地笑,“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转眼到了傍晚,整个城市披上了金光,马路的车流也拥挤起来。
行驶了十五分钟路程的黑色商务车最后停在一间娱乐场所的门口。
汪闻成看着面前的招牌,转头看乔书,“来这里干什么?”
乔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牵着汪闻成进去,来到事先预定好的包厢里。
没过一会,一排身穿服务生制服,年轻水嫩的少年走了进来,年纪看起来都不超过二十岁。
汪闻成顿时皱起眉头,“乔书,你这什么意思?”
乔书轻笑道:“闻成,这是我特意让人精心挑选过的,都是雏,保证干净没病。”
汪闻成明白了乔书的用意,气势微沉,“你给我找新人?”
乔书坐近了点,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亲昵地说:“闻成,沈眠走了就走了,他那么不识趣,找个听话乖巧的小情人不是更好吗?”
汪闻成沉默不语,乔书见状,自作主张选了个看得顺眼的男生,“你,过来给汪总倒酒。”
那个男生很上道,端着倒好的酒走了过来,坐在汪闻成旁边,小声喊:“汪总。”
他的声音又软又黏,像颗融化的奶糖似的,加上那张稚嫩的脸,不得不说很勾引人犯罪。
见汪闻成没有拒绝,男生壮着胆子坐上了他的大腿,把酒杯递到他嘴边,“汪总,喝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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