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许清禾目光斜了斜,陆璞依然一脸茫然。许清禾只好重新穿好衣服,拉着陆 璞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扯。
“首先呢,最初给你的那些花都是温衍先生让我转送给你的。”
“其次呢,是你刚刚表白是拿我在和温衍先生作比较。”这一点说完,许清禾突然揪住陆璞的衣领,谨 慎地确认道:“你刚才是在和我表白吧?”
直到陆璞点头承认,许清禾将信将疑地松开手继续说。
“最后呢,就是在你硬了,我也硬了的时候,就因为温衍先生的一通电话,要我和你一起阳痿,跟着你 去找温衍先生。”
陆璞眉头微微皱起,和许清禾注视片刻后,犹豫地说:“可我是哥哥,我应该照顾他。”
“可是他身边有顾老板了,有人照顾他。”
陆璞闷闷嗯了声,垂下眸子任纤长的睫毛扫过眼下,放下一片阴影。
许清禾哼了声,拉着陆璞的手,替他扣好解开的衣扣,一边帮陆璞打理衣物一边骂道:“你嗯什么?你 心虚的时候就知道嗯嗯。”
“你吃醋了?你吃我弟弟的醋? ”陆璞总是板着的脸突然舒展地笑了出来,他肯定以及确定地重重重 复:“你吃醋了。”
许清禾瘪着唇没好气地瞪了眼陆璞,“干嘛要吃不存在的醋?反倒是你三句不离我弟弟,温衍先生肯定 烦死你了。”
陆璞的手悄无声息地环住了许清禾的腰,低头贴在许清禾的额头上,小声地委屈嘟囔:“可是从我出生 起他们就告诉我,我是哥哥,我要照顾弟弟,我必须照顾他......我找了他很久很久,可等我找到的时候,他
长大了,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他了......他烦我,是应该的,我也可以忍受,这是哥哥应该做的。”
许清禾抿住唇,脸颊浮了微微霞红,嘴唇上下挤在一起砸吧两下憋出一句:“笨蛋。”
陆璞自嘲一笑,只是抱得许清禾更紧了,“我也是第一次当哥哥,挺笨拙的,就是个笨蛋哥哥......”
许清禾抚好陆璞,离他拍平衣身的褶皱,把他带去了镜子前。
陆璞望着镜子里格外般配的两个男人,他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恢复了冷冰冰的状态,但却始终对许清禾 留有一抹微笑。
“要我说你就得和温衍先生保持距离,虽说你们是亲兄弟,但毕竟是A和0,还是要避嫌的......”
许清禾说着说着,莫名其妙就说进了陆璞的怀里。
许清禾分不清是自己主动走进去,还是陆璞的手诱拐他进来的,但两个人就是这样自然而然的走到一 起,靠在一起,依偎在一起。
“那我和你需要保持距离吗?”陆璞礼貌地问,但他放在许清禾腰上的手显得不那么礼貌。
许清禾眨了眨眼,一个大大的灿烂微笑冒了出来,“和我保持负距离都可以。”
陆璞愣了一下,缓了好一会才从许清禾不怀好意地目光里,看出一点点端倪,他顺着这点端倪往里深 扒,直到许清禾噗嗤一笑,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开黄腔了。
陆璞两颊浮了红,微微偏过头不想让许清禾看见,嘴唇碰了碰。
许清禾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手指往上抬了下陆璞的下巴,把他想说的话关了回去。
“走吧走吧,陪你弟弟去。”许清禾拍了拍手,挽住陆璞的手臂带他出了家门,又折回来弯腰扶起门 板。
“这门你弄烂的,回头你得喊人来修。”许清禾鼓着腮,手臂插在细腰上,另一只手穿过陆璞的肘间, 冲歪歪斜斜的门指指点点。
陆璞皱了皱眉,拉住许清禾晃来晃去的手指按在门上,轻声质问:“不是你自己关门弄烂的吗?”
许清禾当即不服气地顶撞了回去:“这不是你撞开的?当时门还往我身上砸呢,我自己能做到?”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会,谁也不肯让谁。
一个自知没理,但嘴特别硬。
一个自持有理,始终不肯让步。
许清禾磨了磨牙齿,下嘴唇被他得发抖,眼里写满不服气。
陆璞退了一步,微微颌向许清禾做低。他叹了口气,抿唇说道:“嗯,都是我做的。”
许清禾的脸色这才有了好转,缓了一口气戳着门把手,仰着下巴吩咐道:“你要记得喊人修门哦。”楼 梯下到一半,又折回来戳到了陆璞的胸口。他仰头抬眸,灵动的眸子扫在陆璞的脸上,上下打量一番后,勾 起嘴角笑说:“你也可以亲自动手修,修完就在我家休息。”
听完陆璞愣住了,站在台阶上想了好一会,用他这不开情窍的榆木脑袋绞尽脑汁的想。
“曰 ”
陆璞伸出手,意图触碰前方的许清禾。
“是什么?”
许清禾站在下一级台阶的平台上,转身向陆璞抿唇轻笑,两颊上的酒窝注满了下午的霞光,酒红色的光 线晕染了许清禾脸颊,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尘埃下落都停滞不前。
陆璞的手顺势落在许清禾的发顶,他不自然地揉了揉,手臂有些过于僵硬,他的腿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 这级台阶,不知该怎么走到许清禾面前。
许清禾脸上的笑绽开了,比此刻晚霞还要明亮红艳,夺走了陆璞所有的注意力。许清禾伸出手勾了勾陆 璞的手指,凑到他面前,仰头小声说:
“当然是邀请你留下和我做些价值五十万的事情。”
这时的陆璞才明白,当感情上升到暖昧阶段时,哪怕许清禾找他要五千万,他也舍得,甚至会主动拱手
相让,问他需要其他的吗。
许清禾看着无动于衷的陆璞,气呼呼地一巴掌甩在陆璞胸口,叉着腰冲陆璞指了两下,“你这什么反 应?不稀罕?”许清禾揪住自己衣角,一边下楼,一边骂骂咧咧地说:“我还不稀罕呢,不就破50W吗?我 明天攒攒给你,你陪我睡一个月。”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的。”陆璞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拉住许清禾的手捧在自己的掌心。
“你就是那个意思,你又觉得我贪你钱财了是不?”
许清禾气呼呼地一路横冲直撞,连带着他身后的陆璞也失了生来刻进骨子里他的礼貌与克制。
可以追许清禾一条街,陪他去挤满是汗臭的公交回花店拿花,又在人踩人的地铁站里把许清禾护在怀 里。
温衍坐在医院床上,靠在顾辞山身边,手放在顾辞山的掌心拍了拍,“你看,我就说了让他去相亲,准 能让他忙好一会。”温衍又抽回手,掌心合一轻轻拍了好几下,笑成星星眼,“不知道是你哪个秘书,真厉 害,好期待呀。”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许清禾此时恰好就在门外,将这两句原原本本的听进了耳,小河豚瞬间气成了大河
豚。
“哎一一?怎么是花店老板?”温衍又惊又喜地看着许清禾,又看向他身后乖巧罚站的陆璞,没忍住又拍 了几下手掌,把自己掌心拍红了才笑说道:“许老板是我嫂子吗?”
“曰 ,,
疋。
“不是。”
“你就是!”陆璞皱了眉头,在温衍面前为了维持哥哥的形象,语气也不免威严起来。
“好吧,我就是。”许清禾耸了耸肩,无奈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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