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璞舒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舒完,许清禾又小声地嘀嘀咕咕:“毕竟是你花了五十万租来的临时情侣。”
温衍表情复杂看向两人,左瞄一眼右瞄一眼,最后趴到顾辞山身边窃窃私语:“你看得明白吗?”
“明白啊,包.养? ”顾辞山一副了然之中的表情。
许清禾立马点头,“我明天就给他转五十万,我包.养他。”
“谁包.养谁? ”顾辞山表情垮了,这情况他还真没见过。
“我许清禾!包.养!他陆璞! ”许清禾鼓着腮帮子,气势汹汹地拍了自己胸口一下,接着用蛮力冲陆璞 胸口去了一掌。
陆璞身形不稳,往后跌了一下,摔坐在身后的凳子上。
陆璞给自己顺了口气,打了结的脑子也有了想开的迹象。他望着许清禾笑吟昤地说:“好,你包.养
我。”
温衍和顾辞山互看一眼,眼神里透露着一股“你懂我意思吗”的意思。
正当气氛甜蜜的时候,护士脸色铁青地打开病房门,“孕夫待产期就是这几日,你们还在这吵吵闹闹? 安静!保持安静!”
温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乖乖地用眼神向护士表示自己很听话,没有参与小情侣打情骂俏。 突地,温衍捂嘴的手颤了颤,脸色陷入了惨白中。
“完了,是肚子里这个在闹。”
作者有话说
ffl° )y打包两对送去结婚
第一百六十章三位alpha的密谋约会
当天夜里,风沿着医院笔直的走廊直直地吹到尽头,在走廊尽头站了一群人,有坐在一旁不安抖腿的, 有来回握拳踱步深呼吸的,有倚墙而立望着通红的手术中三字大气不敢出的。
此时,手术室的门头上亮着的“手术中”三字的灯光骤然暗了下来,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然消失的光吓 了 一跳。
陆璞握紧的拳头已经蓄势待发了,他揪住顾辞山的衣领,恶狠狠地怒道:“要是出了差池,你也别想好
过。”
顾辞山深呼吸一口气长叹出,“医生说了没问题的。”
陆璞却摇头,他的耐心早就在等待里被消磨殆尽,他指着顾辞山低声骂道:“我当初就劝了不要生不要 生,你就是来害他,你要祸害他一辈子。”
顾辞山不做声,陆璞便骂的更起劲:“他什么身体你难道不比我还清楚?你这么清楚还要骗他生孩子, 你有良心吗?”
手术室的门被人从里推开,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阻断了走廊里的指责与纷争。
主刀医生才从手术室里迈出一步,就听见两个alpha在走廊吵架,当即皱了眉头呵斥道:“吵什么?都 平平安安的有什么好吵的?”
陆璞闭嘴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顾辞山的距离,但眼里的火气却不减反增。
顾辞山低头不语,任陆璞把怒火肆意发泄在他身上。
岳父和女婿战战兢兢的关系,在陆璞和顾辞山身上展示的酣畅淋漓。
温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了。
他眨了眨眼睛,耳边又传来了陆璞责备顾辞山做事不利索的声音,他喜闻乐见地睁开眼噙着笑围观顾辞 山吃瘪。
平时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的公司霸总凑到一块,看似低吟思考的正经模样,从薄唇里沉声推出来的话, 却全是:
“今天午饭吃什么?”
“今天晚饭吃什么?”
“衍衍喜欢吃甜的,医生说他快醒了,不如再买点甜点。”
“我小外甥的奶粉备好了吗?”
两位总裁缓缓抬眸互看一眼,锐利地目光直直晈住对方瞳仁。
“行,那就这样决定,合作愉快。”
顾辞山忽而笑了,陆璞也跟着笑了,两人直起身子伸出手,互相握住对方的手,有力地荡了荡。 顾愆拉着许清禾的手,一蹦一跳从病房外跑来,怀里还抱着一捧新鲜的明黄色花卉。
顾愆撒开许清禾的手,连蹦带跳到了温衍的床边,搬来小板凳垫着脚拿走床头柜的花瓶里的旧花。
“江渊家的小子呢?”陆璞看了眼空荡荡的走廊。
顾辞山说:“江渊回来了,把以宁接走了。”
“都回来了? ”陆璞发出了难以置信的疑问。
顾辞山拍了拍胸口,骄傲地说:“因为他请教了本人__alpha界最权威资深追妻专家。”
顾愆的小手刚摸着花瓶,温衍咳了两声,顾愆圆溜溜的眼睛立马开了过来,笑开了花扑到温衍身上,甜 甜地撒娇:“爸爸!要爸爸抱抱!心心最喜欢爸爸啦!”
等到温衍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夏天的末尾了,空气里的温度依然很高,还带着秋天的闷热干燥,道路两 旁的树叶幸而还是绿的,证明这个夏天还剩一节没过完。
“不回家吗? ”温衍坐在车上,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顾辞山方向盘一打,往学校的方向转去,“你不想回学校看看吗?看以我和你名字所建的那栋楼吗?”
温衍欲言又止,望着自己瘪下去的腹部,他还有些不习惯。
顾辞山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的车位上,解开安全带侧身吻到温衍的脸颊上,吻如雨点落下,“大的小的我 都丢给我妈去照顾了,她忙的开心,我们两个过下二人世界不好吗?”
温衍被顾辞山亲地乱了阵脚,迷迷糊糊地答应:“好、好啊......”
顾辞山下了车,小心翼翼地搀扶温衍着温衍走在学校的操场跑道上,学校的形象还是记忆的形象,只是 几个操场都翻新了一遍,不远处扩建了一栋新的大楼。
由于是暑假学校里没有几个人,只有零散几个开学就是高一的学生在学校里走动,熟悉熟悉环境。
紧挨着火车轨道的看台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拆掉,车轮滚滚汽笛声鸣,从看台边驶过。唯一的不同只是栏 杆又增高了几米,外围还装上了铁丝网,在防备着什么。
新建的顾愆楼外表刷成了粉嫩嫩的颜色,除了粉就只剩白色,其他一点杂色没有,干净的纯粹。
温衍望着粉嫩的大楼,无奈地叹气:“你的审美这么多年依然这么坚定。”
“不挺好看的吗? ”顾辞山托着下巴,越看这楼越顺眼。
这栋楼还是那年顾擎出钱造的,结果造完顾辞山把他爹踹下位自己当了老板,一分钱没花白得一栋楼, 还外加学校的一个董事位,这楼能看不顺眼吗?
顾辞山和温衍牵手走过学校的每一寸土地,有太多太多地方值得回忆。即便时过境迁,可发生过的故事 却永远不会改变,它永远都在那里,经历过的人看一眼便全都了然。
“累了,歇会。”温衍找了个树荫底下,拍了拍屁股随意的坐下。
顾辞山也坐了下来,坐在他的身边,手掌自然地搭在温衍手背上。
温衍摊幵手悬在空中,从树荫缝隙漏下来的阳光如砂砾般从指缝流过,一阵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掌心 的光砾随风被吹散。
几片树叶落了下来,落在顾辞山的发顶,成了一尾小船。
温衍突然抿唇笑了出来,双手在地上捧了一堆绿叶从顾辞山发顶洒下,让葱绿的树叶如雨点把顾辞山包 裹。
“给你戴绿帽子。”温衍站起身,背着手,冲顾辞山笑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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