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吗?”我笑着抓住他的腰带,迫使他靠近我,“我可以帮你解答一切的难题。”
靳盛阳几乎贴在了我身上,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谢了,不必。” ☆、10 10 靳盛阳
黎慕很知道怎么能激怒我,但他总是收放自如,在我爆发的临界点冲我一笑转移话题。
“不用就算了。”黎慕突然仰头,亲了我一下,“那就先好好照顾我。”
他长舒一口气,靠在沙发上:“我受伤了,现在可能有些发烧。”
他对我说:“你要照顾我。”
以前接触不多,私下更是不熟络,没料到他是脸皮这么厚的人。
“发烧了就吃药。”我问他,“药箱在哪?”
“你自己找。”黎慕说,“我家任何地方你都可以随便翻。”
我把烟头丢到茶几上,转身开始翻箱倒柜。
客厅没有,我进了他的书房,书房也没有,之后去了卧室。
刚一进卧室我就看到他挂在墙上的白色衬衫,领口的地方还有一个熟悉的口红印。
真他妈是个变态。
“好看吗?”
不知道黎慕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他就贴在我的身后,没骨头似的粘在我的背上。
黎慕在我而后说:“我觉得特性感。”
我推开他,问:“药箱呢?”
他倚着门框笑:“我家没有药箱。”
我皱着眉看他:“少放屁。”
“真的。”黎慕说,“不敢在家里放药片,怕我梦游的时候都吃了,把自己药死。”
我经常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黎慕那时候说他看不透我,其实我也看不透他。
“滚去躺着。”我从他身边走过,“我去买药。”
“可以顺便买盒套子,”黎慕嬉皮笑脸地说,“还有润滑剂,我要草莓味的。”
我理都没理他,直接出了门。
我从黎慕家出去的时候,在电梯里看到自己的模样,不至于落魄但很邋遢。
刚跟人打了一架,衬衫又脏又皱,扣子还少了一颗。
好在,这地方没人认得我,就算再怎么丑陋也无所谓。
我走出小区,阳光晃了我的眼睛,突然想起现在还是工作时间,摸口袋找手机想着登录公司系统请个假,然而翻找了半天,这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手机不在身边,还好口袋里剩了点钱,刚刚给黎慕付了医药费,这会儿就剩三十了。
三十块钱,买盒退烧药够了。
我到小区门口的药店,挑最便宜的退烧药给他买,药店的人说:“这个副作用有点大。”
“正好。”他死了才好。
我拿着药回去,进门时竟然看见黎慕正在打电话,他手里拿着的是我的手机。
我赶紧过去,伸手要抢夺,结果他躲得快,跑进阳台还反锁了门。
我听见他说:“真找死啊,那就来啊,靳盛阳下不去手,我可不怕。”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我,尽管带着笑意,可让我觉得浑身发冷。
这个黎慕不对劲,他比我想象得更危险。
而且是那种可以抱着敌人同归于尽的家伙。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黎慕的笑声穿透玻璃直刺我的耳朵。
他笑够了说:“大哥,你可真幽默,靳盛阳要是听见这话,估计就不用我动手了。”
我又去拉阳台的门,这一次黎慕抬手就开了锁。
我冲进去,夺过他攥着的手机。
我没有说话,只是听着那边人的声音。
“一张五百,不贵了,你不知道他穿旗袍的样子多性感,我一不干男人的都把持不住。”
我听着他的声音,冷汗顺着额头就往下流。
黎慕过来用手给我擦汗,在我晃神的时候又从我手里拿走了手机。
“好啊,我买。”黎慕说,“约个时间地点,咱们见一面。”
我心头一抖,狠狠地望向黎慕。
他抓住我的手,用力握了握。
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是在安抚我,我他妈真是疯了。
他一直带着笑意听那边人说话,最后说:“好啊,你记下我的手机号码,随时联系。”
他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然后挂断了电话。
“黎慕,你他妈找死。”
“不是我找死,是他找死。”黎慕把手机放进我口袋,笑着说,“你仇人是吧?我帮你弄死他,你是不是得好好感谢我?”
我们在阳光下对视,黎慕始终带着笑。
可他的笑比我的冷汗还冷。
“你到底要干什么?”
“无聊嘛。”黎慕说,“替你出口气。”
“不用。”
“别啊。”他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脖子,“这样的生活才有趣。” ☆、11 11 黎慕
靳盛阳一点都禁不住逗弄,说几句话就能让他发火。
不过他发火的时候比平时板着一张脸的死样子有趣多了,看不够。
话不投机,他差点对我大打出手,我侧过身子让他看我因为他受伤的手臂,他还算是有良心,转身走开了。
我跟着过去:“那人究竟哪儿来的?”
靳盛阳把买的退烧药丢给我,去阳台抽烟。
“刚才跟我谈条件,卖你的照片。”我从他手里夺过烟,自己抽了起来,“开口就是五百块钱一张。”
我嗤笑一声:“做这种生意还不敢要价,够怂的。”
靳盛阳扭头看我,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我碾碎了再撒海里去。
“说句认真的,不管你们俩之前有什么纠葛,你不解决了他,后患无穷。”我叼着烟看他,“今天他是卖照片给我,明天会不会卖给别人?”
我故意打量他:“我可不希望你穿旗袍的样子再被别人看了去。”
“再多说一句话,我绝对打掉你的牙。”
“太性感了。”能受他的威胁,我就不是我了,“给我看看就够了。”
靳盛阳竟然真的一拳打了过来。
不过,他的拳头没落在我身上任何一处,而是直接打到了我阳台摆着的花瓶上。
玻璃花瓶,我在德国买的,就被他这么一拳给打碎了。
“我希望你以后在床上也能有这样的精力。”我心疼花瓶,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账,他迟早得还回来。
靳盛阳恶狠狠地看我,对视了几秒钟后,离开了我家。
我依旧趴在阳台抽烟,看着他走出楼门,朝着外面去。
我摸出手机打电话给他,这终于被我惹急的家伙第三次才接听。
“别的都可以不当真,但建议你趁早解决他是真的。”我抽着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如果你需要帮忙,我荣幸之至。”
他一句话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抽完烟,我觉得累,揉了揉脖子回屋睡觉去了。
手臂受伤,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一开始很难入睡,实在没办法,找了安眠药吃下,这才踏踏实实睡了个觉。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这一觉睡得不算好,但好歹算是睡着了。
晚上十二点多,我起身想着还是得洗漱一下,结果收拾完脑子清醒,根本没有睡意。
我在阳台吹了会儿风,拿了钥匙打算出去散散步。
一开门,吓了一跳,门口竟然放着一个大花瓶。
烟灰色透明玻璃花瓶,跟我今天被靳盛阳打碎的那个有点儿像。
是谁放在这里的,不用想也知道,我忍不住蹲在门口笑,觉得靳盛阳这人真他妈太有意思了。
我轻抚着那个花瓶,想起那天晚上我们在酒店时我轻抚他肌肤的感觉。
他这个人像是一个谜,我这个永远自信满满的人这一次竟然有时候觉得自己别说猜谜底了,连谜面都看不清楚。
但没关系,这才好玩。
我把花瓶抱进来,放到阳台去,之后还是出了家门,开着车朝着靳盛阳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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