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了,我应该早点跟踪他,确认他家的门牌号,然后在这样的夜晚按响他的门铃,扰他清梦再用别的方式去让他重新做一场梦。
我过去后,把车停在路边,在四下无人的小区里来来回回地转悠。
他家到底是哪栋楼?几单元几号?
我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跟不知道多少只流浪猫打过照面,走过不知道多少块地砖,却仍旧不知道他住在哪个房间里。
一点四十六分,我看见小区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光线暗得我只能看出个大概轮廓,捏着空了的烟盒想去要根烟抽。
结果走近之后,我惊讶地发现那人竟然是靳盛阳。
他还穿着白天跟我见面时的那身衣服,坐在那里发着呆,指间夹着的烟快要燃尽,也不知道他抽了几口。
看见他的时候,我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澎湃,五脏六腑都开始燃烧。
我走过去,他根本没注意到我,在他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跨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接吻了。
☆、11 11 靳盛阳
“操。”我看见黎慕,皱着眉骂了一句。
“大晚上在这儿干嘛呢?”我用力地捏他的腰,手上的力道应该足够留下青紫,“等着被劫色?”
黎慕就只是看着我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我抽了口烟,把烟吐到他脸上。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他说,“大晚上□□焚身,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他的话我始终将信将疑,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滚下去。”
“你确定吗?”黎慕笑我,“说着让我滚下去,但你怎么还抱着我?”
我推开他,他乐不可支地坐在了我旁边。
我抽烟的工夫他已经躺在了长椅上,头枕着我的腿。
“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儿耍什么忧郁呢?”黎慕问我,“该不会是在想我吧?”
“有病治病,没病就闭嘴。”
黎慕笑得不行,侧身躺着,脸埋在我怀里。
“我真的应该跟你说声抱歉,”黎慕说,“以前我竟然会觉得你是个特别无趣的人。”
他仰头看我:“我太天真了。”
我低头跟他对视,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这个时间来我家。
“胳膊不疼了?”
“疼。”
“那就滚回家休息。”
“不行,想你想得睡不着。”黎慕说,“给我讲讲那个男的,拿你照片卖钱的那个。”
他问我:“老相好?还是你被迫跟他发生过什么?”
黎慕抬手抚摸我的脸:“那种低级的变态配不上你。”
我没忍住笑了:“得你这种?”
“Bingo!”黎慕笑得眼睛特亮,好像天上有星星刚好掉在了他的瞳孔里。
我对黎慕没有心动,只是觉得这人疯得可以,难得一见。
“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你没必要知道。”
“说说呗,反正我迟早会知道。”
我警觉地看着他。
“你忘了?我已经跟他约好时间要买他的照片了。”黎慕说,“你也不是什么纯真少年,该不会真以为你们打一架问题就能解决吧?”
“不用你提醒我。”我愤恨地说,“我会自己处理。”
车上的刀还等着我,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他。
“我帮你吧。”黎慕说,“不用你以身相许,逗你的。”
我半天没说话,把他枕着我腿的脑袋推开,起身去丢掉了碾灭的烟头。
我回来时,黎慕坐在长椅上看我:“你又不吃亏,多好的事儿。”
“为什么?”我过去,走到他面前,双手拄在椅背上,圈住了他。
我低头盯着他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黎慕带着笑意看我,突然仰头,亲了一下我的嘴唇。
“喜欢你呗。”他笑着说,“被你勾得魂儿都没了。”
“说实话。”我呵斥他。
他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笑了起来。
“好凶啊阳哥。”黎慕说,“你什么时候能对我温柔点?”
“告诉我为什么,”我说,“别让我动手。”
黎慕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觉得你有意思,你身上发生的事也有意思,我活得太没劲了,你让我觉得刺激。”
“神经病。”
“是吧。”黎慕说,“不过说句实话,我也真见不得他欺负你。”
他抱住我的腰:“给我讲讲,这狗东西哪儿冒出来的?我都没让你晃神,他怎么那么牛逼?”
我沉默了好久,这件事除了我姐,谁都不知道。
黎慕一直看着我,像是铁了心要等到我开口。
我不应该说的,这一点我心知肚明。
可是,当一道闪电劈裂夜空,一阵雷声炸醒世界,我没忍住,开了口。
“他是我爸。”
“什么?”
“我亲爸。”
黎慕惊讶地看着我。
“他对你……”
“没有。”我说,“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说完直起身子要走,黎慕突然抓住了我的衣服。
我回头看他,他眼神狠戾地说:“你从小就被他欺负?”
看他这样,这次是我笑出了声:“关你屁事?”
“我说关我的事就关我的事。”黎慕说,“上一个做这种事的王八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他。” ☆、12 12 黎慕
我就喜欢对付一些该死的王八,现在看着眼前的靳盛阳,我恨不得立刻把那个找靳盛阳麻烦的人抓来任他处置。
绝对不能手下留情,千刀万剐他。
靳盛阳盯着我看,刀子似的眼睛我却丝毫不觉得可怕,反倒可爱得很。
事实上,靳盛阳跟“可爱”两个字丁点不搭边,可到了我眼里就是有点手足无措的可爱。
“想什么呢?”我说,“现在是不是觉得应该以身相许了?”
“你要怎么做?”靳盛阳大概真的动了弄死那人的心思,冷着一张脸,像是在跟我做什么交易。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说,“收拾这种变态我有经验,让他自己死,可别弄脏了你的手。”
我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亲吻了一下。
抬眼看向靳盛阳时,他又皱着眉。
“改天跟我说说他对你干了什么缺德事儿,我酌情处理他的死法。”
说完,我准备走,回家睡觉去,已经见过靳盛阳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结果我还没走出两步,突然又被他攥住了手腕。
“哟,舍不得我?”我笑他,“那我今晚陪你睡?”
我转过来逗他:“怎么睡都行,随你。”
靳盛阳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又放开了我的手。
我打量他一番:“你这个人什么东西想要不想要的,都不会直说。”
我对他说:“我算是看出来了,其实你欲望很强,我指的是各方面的欲望,你想要的东西很多,但偏偏就一定要掩饰,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冷漠样儿来。”
我凑到他耳边:“装给谁看呢?我?别人?还是你自己?”
靳盛阳无动于衷,我之后亲了一下他的耳朵,离开了。
回家后我就那么在车里睡着了,一整晚都没上楼。
坐在驾驶座上睡觉,难受得很,还做了个并不愉悦的梦。
我梦见靳盛阳,还有他那个不配做人的亲爸,梦里他们两个在扭打,不知道怎么的,靳盛阳手里就多了一把刀,转眼间对方就已经身中数刀倒在了血泊里。
靳盛阳浑身都是血迹,他失魂落魄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久久没能动一下。
突然之间,靳盛阳的皮肤上也开始往外渗血,没一会儿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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