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醒醒,”林川咽了口口水,“脱了衣服再睡。”
————
手指忽然停住。
他在哭吗?
林川凑近了,仿佛眼睛已经没有作用,他想嗅出眼泪的味道。
“班长,”他问,“你怎么了?”
王开来的脸在枕头上蹭了两下,咕咕哝哝答道:“我明天就搬,明天……”
梦到妻子了?
王开来的事,林川一到交警队就知道了。闹腾了半年,终于以离婚告终。
队上都心照不宣,大家都是压马路的,不少人都曾见过王开来的老婆跟别的男人亲亲热热手挽手,可这话,没法说。
王开来实心眼,说了他也不会信,也不敢信。
林川有时候觉得他挺窝囊的。
可偏偏,就是看上他了,一边觉得他窝囊,一边喜欢他强撑出来的强大。
林川觉得,这样一个人来做自己的出柜对象,很合适。
他低下头,轻轻咬住了王开来的唇。
牙齿微微扣合,唇瓣在齿间变换着厚度。林川咬了一会儿,见王开来没反应,闭着眼,试探着拉开他的下巴。
安安静静的舌。
林川一边吻,一边注意王开来,手上也在动作,顺着胸口腰线,摸到要紧的地方去。
“|嗯……”王开来哼了一声,猛地伸手抱住林川,在床上打了个滚,把他压到身子底下。
吻得狂热而激烈,把他当自己老婆了。
林川由着他一边吻一边手脚并用脱衣服,反正他自己脱了,自己省事。
可慢慢,王开来觉得不对了。
那对揉惯了的大奶哪儿去了?
而且身子板硬邦邦的,自家那婆娘再瘦,小肚子那里也一堆肉啊。
睁开眼睛,吓了自己一跳。
“川……川子!”睡意醉意全没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林川一脸委屈:“班长,我本来想给你擦擦脸擦擦手,让你好好睡一觉,谁知道,你忽然就……那啥我……”
禽兽不如啊!
竟然把自己徒弟当老婆!
王开来有那么几分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最后一拍脑袋,说:“川子,你师父糊涂了,你就当今儿个的事没发生过,赶紧穿上衣服回家吧。”
林川点点头,把衣服整理好,胳膊支撑着身体爬到床边。
王开来无颜以对,感觉他坐在床边很久也没有动弹,下意识抬起头。
林川正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班长,”他指了指自己下面,“你看。”
一个小帐篷。
王开来,你看你造这孽!
“川子,卫生间在……”
“班长,”林川的声音隐约带上怒气,“你不是一直告诉我,做人要负责任?”
哪有在这种事上负责任的啊!
林川爬回面前,一双幽深的眸子几乎逼视着王开来:“班长,你说呢?”
“他妈的,你想怎么着吧!”王开来也豁上了,谁叫自己先惹事!
林川低下头,抓着王开来的手,轻轻按在自己昂着头的小兄弟上:“帮我撸出来。”
王开来年少的时候,曾经跟同村的男孩干过这事。
翻墙进人家院子偷枣,倚坐在树枝上,敞开的窗子里,同村的张跛子正搂着邢寡妇疯狂交媾。
王开来晚上回家就做了春梦。
第二天上学,逃了课跟一起偷枣的玩伴在臭烘烘的公厕里为对方手X,粘稠的白色液体喷了一墙。
林川的话一说出口,王开来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气喘吁吁,却无比满足。
“川子……”王开来竟然有点打哆嗦,“你……你吃错药了?”
林川没说话,只是解开自己的皮带,裤子脱下来,远远抛到地上。紧身内裤包裹着昂头的欲/望,他把王开来的手往下按了按。
王开来吞了口口水,大拇指在那东西尖端蹭了一下。
林川不能控制地发了个抖。
粗糙的大拇指关节处长了个茧,每次划过,林川都能感觉到缝隙的刺激。王开来蹭了一会儿,感到手里的东西又胀大了,真是怕内裤箍坏了它,于是手指挪过去,想把他的内裤拽下来。手指头一划,内裤的橡皮筋竟然弹了一下。
弹得林川咬紧牙,弯着腰半天出不来气。
王开来使劲吞了口口水,想也知道那东西正硬着时候被橡皮筋来一下有多疼。他也不敢,更没脸问问林川怎么样了,心里甚至隐约希望林川就此软了,免了两人这场酷刑。
没想到林川勇猛无敌,疼过去了,两眼冒火,磨着牙说:“继续!”
王开来哆哆嗦嗦,真的继续。
脱下他的内裤,手毫无阻隔地将那硬邦邦的东西抓进掌中,灼热的温度让他也跟着浑身发烫,他也不知怎么,竟然闭上了眼睛。
战战兢兢的抚慰慢慢就在这黑暗里变作沉溺和享受。
恍惚间,有只手伸过来,同样握住他的,上下抽动。年轻人没干过粗活的细腻手指带来完全不同的触感,王开来想,自家婆娘那里涂了最高级的润滑剂,也未必比得上这一只手。
于是他高高地射了出来。
短暂的失神后,他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顶灯闪烁花白光芒,照的他眼前全是大块大块的光斑。
他缓缓地出了会儿气,朝底下看去。林川正跪坐在那里,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的小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自己的子子孙孙滩平了正慢慢风干。
呸,什么子子孙孙,王开来自嘲,那里头要是有料,你会离婚?
林川俯下身,他本来以为自己只要这一点亲近就够了,可真的到了手,却知道,原来自己想要的还有那么多。
那些疯狂的念头,原来自己都想实现。
他伸出舌头,将那些奶白色的液体一点不落地攒在舌尖,藏在口中,一路摸索着这人的胸膛,来到他唇边。
按住他的双手,吻上他的唇,舌尖撬开他的齿列,将这带着腥带着甜的味道送到他喉头。
这个念头,是上次他们熬夜加班的时候,他就有的。王开来是结了婚的男人,懂得体贴人,买了两盒老酸奶,与他分吃。勺子却只拿了一个,于是林川用勺子,他直接对嘴喝。
林川很想问他,这味道,像不像我们一起喝过的老酸奶?
可王开来肯定回答不出,他躲闪不迭,他惊慌失措,他顾此失彼,他——
又硬了。
林川也发现他的变化,舌头更加卖力,身子也渐渐挪到王开来两腿之间。他身长腿长,比王开来高一个头,这点身高优势平时不明显,这会儿就全表现出来了。
王开来几乎是晕晕乎乎,就被人把双腿架在了胸前。
双腿间的器官硬挺着,随着王开来的大口呼吸起伏。林川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那灼热的尖端。
“川子……”王开来喘了两口粗气,忽然伸手过来,手指刚刚能颤颤巍巍碰到林川的脸,“你是同性恋?”
林川怔了一下,蹭他的手指:“对。”
“你……你想上我?”王开来的嘴干渴极了,嗓子仿佛冒着火,说话都费力。
林川点点头。
“为……为什么……”王开来吞了口口水。
“因为我爱你。”
王开来的身体和声音一样,因为紧张和未知名的情绪而颤抖:“你记得,咱们两个有次半夜执勤,看见两个男的,在车里……你不是跟我说,像他们那样的,今天晚上是这个人,明天就换了另一个,乱的很……”
“那是他们,”林川放开王开来的腿,把头枕在他胸口,闷声说,“我不会。”
“川子……你这个毛病,就……治不好?”王开来的身体几乎都僵硬了。
“王开来,同性恋不是病,你说过,你不歧视同性恋。”
上一篇:限定初恋
下一篇:恋爱吗,我藏猫粮养你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