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开枪的时候也能体会到,我的眼睛已经很接近最好的状态了。
随后他又帮我检查腺体,裴昀等在旁边,几次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周医生无奈地笑了笑,“临时标记可以,永久标记还不行,新生的腺体太脆弱,承受不住。”
裴昀哦了一声,终于消停了:“…… 我知道了。”
随后他想了想,又自我安慰地说:“临时标记也不错。”
“你们结婚这么久,” 周医生随口问,“怎么都没有标记?”
这个问题是我和裴昀之间难以启齿的一段心结,只见裴昀掩着嘴咳嗽了两声,说:“因为我有病。”
周医生动作一顿,面带困惑地看向他,打量了一眼问:“你…… 有什么障碍吗?”
“?” 裴昀怒了,“我没有障碍!我只是脑子有病。”
“那就好。” 周医生松了口气,“你这么年轻,不管哪里有问题都要及时看医生,不要讳疾忌医。”
我听得想笑,又在裴昀目光的威胁下憋着不敢笑。
他好像在说 “你笑个屁,我有没有障碍你不知道?”
我乖乖闭嘴了。
离开医院,裴昀接了个电话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走在厚厚的雪地上,突然不知道怎么想的,抬腿用力一脚踢飞地上的雪,泼了他满身。
裴昀的背影僵了一瞬,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恶向胆边生,又踢了一脚,这回直接从正面把雪扬到裴昀脸上。
裴昀条件反射地眯了眯眼,缓缓低头拂掉脸上的雪,又拨了拨额前的头发。
“…… 我这边有点急事,回头再说。” 他对那边不知道什么人说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我转身想跑,被他一步上前直接摁倒在雪地上。
身下的雪又厚又软,摔上去一点也不疼。
“长本事了你。” 裴昀跨坐在我两侧,按着我的肩膀说。
但我一点也不怕他,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拉向自己,“医生说可以临时标记。”
裴昀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问:“你在邀请我咬你吗?”
我不躲不避地和他对视,在裴昀正准备更靠近一点的时候,瞅准时机抓了一大把雪往他脸上一扬——
纷纷扬扬的雪扑到他脸上,顺便落了我一身,裴昀松手去挡,我趁机一骨碌从他身下爬起来,边跑边回头说:“抓到就让你咬!”
裴昀暗骂一声,抖掉身上的雪,起身抓了个雪球向我丢过来。
我侧身一躲,堪堪避过。
接着是第二第三个雪球,裴昀拿出投掷训练的架势跟我打雪仗,每个雪球砸过来都带着刷刷的风声,我不得不认真起来,边躲边反击。
医院后面的空地有半个操场大,我和裴昀隔着几十米对峙,身上都沾满了雪。
“带枪了吗?” 他忽然大声问我。
没必要吧……
裴昀知道我随身带着枪,根本不用回答,接着问:“医生说你视力恢复得不错,要不要试试?”
…… 嗯?
我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枪掏出来咔嚓一声上了膛,“来。”
裴昀包了个雪球,握在手里压实,趁我不备忽然往高处一丢,“打不中的后果你知道。”
眼看着雪球飞出射程,我集中注意力,瞄准空气中那个白点,等它终于开始下落,在某个瞬间扣下扳机。
砰。
雪球在几十米外变成碎块,四散掉落。
裴昀没有给我喘息的时间,第二个雪球接着平行飞出去,速度更快。
我压低手腕,瞄准它再次开枪。
砰砰砰。
裴昀的角度越来越刁钻,每次都往不同的方向扔,加上午后的雪地反射阳光,我渐渐感到应接不暇。
终于第十发子弹打出去之后,没有像我预想中那样击中雪球,而是擦着边缘飞了过去。
我咂了下舌,懊恼地看向裴昀。
只见他唇角含笑,摊开手耸了耸肩。
“认输吗?” 他问。
我觉得这样很不公平,无论怎样都只有平手或我输,而裴昀不会有任何损失。
但既然选择开始,就不能抵赖。
“认输。” 我说。
“来。” 他冲我勾勾手。
我收起枪,硬着头皮走过去,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不能躲。
最后一步,裴昀伸出手把我拉进怀里,说:“抓到了。”
“是我自己来的,不是你抓到的。” 我小声反驳。
他替我拍掉头发上和身上的雪,说:“就是我抓到的。”
然后他问:“给不给咬?”
我认命地闭上眼垂下头,露出自己的后颈,“给。”
冷风拂到皮肤上,有点凉,还有点紧张。
但等了半天裴昀都只是拥抱着我,没有别的动作,我小心地睁开一只眼,对上了他的目光。
“你今天真的好乖。”
他叹息似的说,“我有点不忍心了。”
第69章
裴昀好像忘了自己昨晚做过什么,现在说不忍心,我才不相信。
“不咬我走了。” 我作势要走。
“不许走。” 他把我拉回来重新圈在怀里,从背后箍紧我。
四下无人,他的信息素放肆溢出,温沉的木质香气很适合清冷的冬天,闻起来令人心安。
匹配度的缘故,我可以从裴昀的信息素中捕获他的情绪,现在,他想要占有。
“苏迟,” 他呢喃着我的名字,温热的吐息喷拂在我皮肤上,冷热交替,触感格外强烈。
“我希望你知道,我标记你不是因为匹配度,也不是因为我们结婚了,是因为我爱你。”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
现在我怀疑一切,也不会再怀疑裴昀爱我。
下一秒,他的犬牙抵住我的后颈,微微一用力,牙齿破开脆弱的皮肤,将信息素注入我的腺体。
从未有过的被入侵和被占有的感觉侵蚀了我的意志,我本能地抓紧裴昀的手臂,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
“嗯…… 裴昀……”
裴昀没有理会我的示弱,牙齿又深入一分。
短暂的疼痛和排斥过后,我感觉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在这一刻我真真切切地拥有裴昀,也属于裴昀。每一缕信息素的交融,都是滚烫的爱意和翻涌的情 *。
临时标记并不复杂,裴昀却迟迟不愿放开我。
我们在冰天雪地里拥抱,炽热的体温驱散了严寒。
他用鼻尖蹭我的脖子,说:“我好爱你啊。”
“我……”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话。我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段弘的名字。
上午已经约好见面,照理来说他不会再打电话给我,为什么又……
我抬头看向裴昀,得到他的示意后,接起了电话。
“喂……”
那边先传来叮叮咣咣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然后才是段弘断断续续,虚弱无力的说话声:
“小迟…… 家…… 腺体…… 段……”
我不自觉握紧手机,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段弘没有回答我的话,拼尽全力似的艰难说出最后几个字:“…… 段翊…… 家……”
“喂?段局?段叔叔!喂?”
那边却没有再回复,几秒钟之后,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我来不及细想,抓起裴昀说:“走,回国安局。”
路上,裴昀一边把车开得飞快,一边冷静地安慰我:“别急,段局不一定有事。”
等红灯的间隙,他牵住我的手用力握了握,问:“你们之前在电话里,除了见面还说过别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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