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暴力?没有。三观不合?不可能。经常争吵?没那回事...
思来想去,就只剩一个可能性了。
张开霁出轨了。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突然想起来今年年初的时候,张开霁有一段时间有点神神秘秘,接电话总是背着我,而且接完电话回来神色不太正常,仿佛有事瞒着我,我一问他,他就说是学校的事,别的一概不说。
这么一想,那个时候他可能就已经出轨了,当时的他和我一起回了老家过年,他的情人找不到他人,就电话来彰显地位,他又不想太早暴露,所以表现出来很为难。后面小三闹得太凶,非要他离婚,他骑虎难下,对我虽是抱歉,但心已经变了,所以就干脆和我离了婚,选择和小三在一起。
路边的花果然要比家花香!十几年的感情竟然抵不过刺激作用下的离经叛道。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甚至已经在脑海里幻想出来了小三的模样。
我怎么也没想到张开霁这个浓眉大眼的崽也会干出出轨,抛弃原配包养小三的混账事,我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军区大院里那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知道我和张开霁离婚后,总是说闲话,说是我太作,所以张开霁受不了我了才离的婚,都怪我,现在看来,还指不定怪谁呢!
最后,我干脆一拍脑门,半夜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打开电脑,开始疯狂码字。
我要让笔下的张开霁好好尝尝敢出轨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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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我睡觉觉了哦~晚安。(朋友们都说我的作息太阴间了,迟早要猝死,o(╥﹏╥)o,我还是努力地早点睡吧,大家也要早点睡哦,以后摆脱大家也能监督监督我,让我可以早点休息,爱你们哦)
第32章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任性的毛病还是没改,一番自以为是的推理中就把责任最大的自己从问题中摘了出去,然后一股脑地抛给并不知情的张开霁。
写完更新天快亮了,内心烦闷依然不减,我于是轻手轻脚收起电脑,然后趁护士不注意溜出了病房。
走廊的尽头就是家属的抽烟区,我摸出孟兮只落在我这里的香烟,学着张开霁平时抽烟的模样,蹲在角落给自己点了一根。
以前也不是没抽过,大约是隔得太久了,还没抽两口就猛烈地咳了起来。喉管又痛又痒,我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一定是报应吧,我无奈地想。
怕被值班的护士发现,我只好转移到救生通道。空旷无人的楼梯间把我的咳嗽声远远传开,我坐在原地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回声。
歇了一会儿,我的肺部总算正常运行。身体好受了,心却越发沉重起来。望着手中缓缓燃烧殆尽的香烟,我不由得感慨原来烟和人都一样,寿命是如此的短暂。
张开霁会不会出轨背叛我,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选择把所有责任都抛给他的原因无非是想给即将离开的自己减轻负罪感罢了。
我卑鄙地想着,就算哪天我也像先前病房里的那位健谈的老先生一样突然病故,已经心上有人的他也不至于伤心过度。他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如果他始终放不下我,不让任何人走近他的心门,他孤独一人又该如何度过余生。
我想象不出他如果生了病,无人关心照顾他的场景,我更无法忍受他老去的时候孤零零的背影。
说到底,我这个人还是太自私了,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点,甚至连挚爱之人是否出轨都能编排得出来。
其实不管他究竟为何会同意与我离婚,选择隐瞒一切又要先一步离开的我才是罪大恶极的那个。
我在楼梯间坐了好久,久到手机闹钟响起才回过神来。
由于手机有夜晚免打扰模式,关掉闹钟,我才看到网站APP的后台评论提醒。
我惊讶于凌晨的更新竟然也有人第一时间回复。
想着反正没什么事做,我便往下翻看起来。大部分读者都还沉浸在两人离婚的不解中,并没意识到潜伏的危机。
而最先发现苗头的竟是先前那位只知道打赏,从不评论的读者。
我是凌晨三点半更的第一更,不到五分钟,那名读者就打赏了我。我一共更了三章,他每章都是第一时间打赏,这次还破天荒地评论了最后一章。
uxid_829164:许要不会出轨的。
许要便是文中以张开霁为原型的男主。
我这章只是写了一个苗头,并未挑明许要后面要出轨,这位读者就立马猜出了我的创作思路,我不由得一惊,然后回复他。
雨后初霁: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似乎没有睡觉,回复得很快。
uxid_829164: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心想,虽然出轨是我编出来的,但你个陌生人能有我了解张开霁?竟然就敢对我指手画脚。于是我也不客气地回他。
雨后初霁:那你觉得他是哪样的人?
我才不怕因为言辞激烈被其他读者喷,我拿着手机静静地等待这位“uxid_829164”对张开霁的评价。
这次他的回复慢了不少,手机半个小时后才有他的回复提醒。
uxid_829164:不管许要是哪样的人,他都不可能会背叛顾向南。我只知道这一点。
虽然他说的都是对的,但莫名被戳中嗓子眼的我觉得不太好受,不想再与这位读者纠缠,我草草结束了对话,收起了手机。
再抬起头时,发现天早已破晓,早不回病房就该被发现了。
就在我起身之际,楼道传来了脚步声的回响。
有人正往上走。
好奇心驱使我探出头,想看看这么早是谁来住院部。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视线内。
我惊讶地看着正在玩手机的张开霁缓缓朝我所在的楼层走来。
像是觉察到了我的视线,张开霁抬起头,看向了我坐着的位置。
在看到我的瞬间,他的脸上同样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只见他眉头微蹙,一双明目就要把我看穿。
注意到张开霁正在上下打量我,我紧张地挺直了腰杆,心里无比庆幸溜出病房时套了件避寒的风衣,刚好遮住底下的病号服,不至于就一眼认出。
我们就隔着三步阶梯的距离。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对他视而不见,而是故作轻松地打声招呼。
“生病了?”他首先打破了僵局,朝我进一步走来。
我立马否认,扯了扯嘴角,故作镇定地说:“朋友住院,来陪他。”
听完我的解释,他原本紧绷的表情有所放松,又指了指一地的烟灰:“抽烟了?”
他是知道我不抽烟,也闻不惯烟味的。但不想被他知道我在学他,只好又是撒谎:“不是我弄的,只是碰巧坐在了这里。”
我不知道我拙劣的演技能否瞒住他,有点慌张。
他点了点头,没在说话,却也没有离开。
我尴尬地看向他,问:“你这么早来医院是生病了?”
他看了看我,淡淡地说:“和你一样,有人生病了,来看望一下。”
气氛再度降到了冰点。
我不想再与他独处,扰乱了思绪,而且继续待下去很有可能就会暴露我在这一层住院,于是我抢先一步起身,走向了楼下,并误导他:“我朋友该醒了,那我先走了。”
他没有追上来,只是看着我的背影说:“希望你朋友的病快点好起来。”
我的鼻子泛酸,不回头地挥了挥手,“好。替他谢谢你。”
“还有。”张开霁喊住了我。
“还有什么?”
“别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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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大家口袋里的海星,好不好嘛,求求了。
第33章
由于我走得匆忙,并未看到张开霁最终走到了哪一层。
肿瘤科楼上有精神科和妇产科,不管是哪个科室看起来似乎都与张开霁无关。
张开霁也没说他来看望的那人与他是什么关系,难免让我有点在意。而在我们俩离婚前,他的朋友我都认识,也没人说生病了。如果不是以前的朋友,那就只能是他在离婚后认识的人。
不管我如何劝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去干涉张开霁的生活,我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找张开霁,去看看他看望的人是男是女,与他是什么关系,值得他这么早在工作日赶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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