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暮一切情绪果然在看见从自己背后探头出来的简丛时镇定了。
简丛有言在先提醒:“你可别搂我,我腰上还疼着呢。”
虞长暮七魂找回来六魄,再好的伪装那双眼睛也骗不了人,胸口起伏立马松出一口气,然后才在看见旁边还跟着的简维民时觉出些微的尴尬——他的反应明显过度了,把人家护士都吓着。
虞长暮极克制地拿眼睛在简丛浑身上下检查着扫了扫,然后相当难得对护士们道了歉:“我就是有点担心简丛,抱歉吓着你们了。”
虞长暮的一举一动简维民都看在眼里,他就是对虞长暮再有意见,也该知道虞长暮对简丛的喜欢假不了:“你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怕我怪你又把简丛带走不成?我自己惯出来这么个祖宗,哪来的权利怪你。”
明着是跟虞长暮说话,潜台词还是对着简丛。
简维民就半笑半不笑将视线转向自己儿子道:“就凭他这张嘴,要我说早该挨毒打了,他能一直撑到现在才进医院,我都觉得是祖上冒青烟,是该长长记性。”
简丛当即翻出一个白眼:“就没见过你这么盼着自己儿子不好的爹。”
然后这出就算翻过去了,虞长暮也不用再继续担惊受怕。
简氏集团这么大个企业就简维民一个人顶着,以前不忙的时候也就算了,但凡有点什么事一忙起来,简维民恨不得一个拆成两个用,所以他只是看着简丛把午饭吃完,督促他多长两斤肉就从医院走了。
后来简卫、虞长昼、林格他们都陆续过来看了简丛。
简丛住院养伤的这两个月,虞长暮真跟没事人一样,什么也不做,就一直闲散在病房里陪着,坚决贯彻落实让简丛能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原则,弄得简丛心里很不舒服。
毕竟不管怎么说,在虞长昼生病的时候,虞长暮又是进修又是处理工作,几乎可以说是虞家救星般的存在了,怎么居然真的可以用完即弃,愣是没一个人想起他,像他为虞家艰苦奋斗那段日子从来没存在过似的。
简丛真是横看竖看都觉得虞家是个疙瘩,在他心里没法儿轻易放过去。
等到简丛出院那天,他按照约定好的,第一个给了他微信列表里那个狗仔消息,就当是还庞响吸|毒那个爆料的人情。
但狗仔之所以叫狗仔,是因为人家的鼻子就是比一般人要灵,紧跟着就问了。
【狗仔:住院这么长时间出来,没准备弄个什么大动作?简叔叔年纪不小了,同行知道我跟你关系好,还问我最近你爸老是进出医院检查咋回事呢】
简丛眼珠一转,动动手指回消息。
【简丛:那你就帮我放个消息,说因为虞家不要虞长暮,虞长暮不得不倒插门到我家干活了,着重渲染一番其中的无奈,然后说出任酒会当晚,我会跟虞长暮结婚】
【狗仔:???结婚】
简丛笑眯眯:对的,总不能让人家打白工吧,肯定得给点好处。
狗仔简直实名问号,都能想象到这个料爆出去会是什么效果。
【狗仔:又能当老板,又能娶老婆,这可真是太无奈了,下次再有这么无奈的事也叫叫我,瑞思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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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网友:《逼王的无奈》
应该能看出来咱准备完结了吧!(?
第103章
虞长暮会到简丛家里帮忙,这已经是大家早就能预见的结果,毕竟他们从A城出发去拍摄地之前,就在直升机里当着直播间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提过。
但消息一经公布,事件依然引起了广大网友的哗然,因为虞长暮要迁户口了。
而且为了防止出现名义伦理上的问题,虞长暮不是迁到简丛家的户口本上,而是迁到简丛的外公那边。
手续之繁琐,过程之复杂,一看就是来真的,绝没有口嗨那么简单,操作上愣是把敢想敢干的网友都搞梦幻了。
【不是,真的假的啊】
【我感觉我可能磕到了内娱有史以来最真的一对的cp……】
【这户口迁的比结婚、离婚复杂多了,我傻眼】
【而且他们这种大门大户的,一动户口那是连继承权都会跟着变动的吧】
【难道只有我怀疑这个操作的真实可行性吗?是真的可以这么迁?】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A城确实可以,需要准备的材料多一点而已,只是一般谁会把自己的孩子弄到别人名下】
没人这么干过,知道的人自然少。
【我现在已经被搞晕了,有没有课代表给我总结一下虞狗的户口这一迁到底会有什么结果】
【结果就是一旦户口迁成功,虞狗不仅可以掌管简氏集团,从法律角度出发,连带简宝外公的遗产都是可以合法继承一部分的,俗称“躺赢”】
微博上的网友已经开始懵逼,就没见过谈个恋爱搞这么真刀真枪的,感觉虞长暮以后但凡敢变心不喜欢简丛,他都得被简丛家里的长辈弄死。
而且肯定这些东西最后最终受益人的名字,一定是简丛。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把户口这么迁,中间涉及到的有利于虞长暮在他们家开展工作的具体,简丛一律不管,他只负责给简维民提要求。
然后既然现在要求通过了,准备进一步开始实施,那就说明他这个要求自然也符合了他们商业角度的考量。
事情一旦有了规划,落地推进得就很快。
虽然这个消息公开是在简丛出院的当天,但其实他们准备材料、跑手续早早便着手进行,等到简丛从医院回家,稍微再躺上两天,已经能够活蹦乱跳的时候,虞长暮的户口已经解决了。
简维民已经提前开始为自己庆祝退休,一天天的在家里快活得不行,光是想着自己马上不用上班,身体就好了一大截,药都不想吃了:“要么说一个人身上百分之八十的病都是上班上出来的,完完全全的真理。”
简氏宅邸后花园,阳光普照,天清气朗。
佣人们把吃饭用的长桌搬到了花园内里的澄澈湖畔边,鲜花、餐具、考究的白桌布,围绕长桌摆放的每一把椅子都师出名门,从拍卖会场到简丛家,各自有各自的名字。
简维民一脸舒心地坐在那欣赏自家后花园敞亮的美景。
简丛则翘个二郎腿,好整以暇跟他面对面坐在餐桌,倒腾着几个小瓶轮番给他配药:“反正等虞长暮成了你的替死鬼,被绑在公司里,我是不会丢下他陪你出去玩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别美得太早。”
简维民一通大好的心情,瞬间被简丛一盆冷水破凉,抱着胳膊道:“我也真是纳了闷了,你这张嘴到底是随了谁这么欠,我跟你妈妈都不是说话爱得罪人的人啊。”
简丛只是哼笑两声,一股脑把手里那一把白白绿绿的药丸推到简维民面前:“吃你的药吧,成天再瞎琢磨血压又该上来了。”
简维民当即一声浮夸的叹:“说好的养儿防老,我这东西还没全给你,就恨不得要被扫地出门了,等以后你的虞长暮站稳脚跟,我估计是只能投奔你叔叔去讨生活了。”
简丛好笑还想呛他两句,但嘴还没张开,身后已经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不会的,爸。”
现在会喊简维民“爸”的人,除了简丛还能有谁?
都不等简维民做出反应,简丛已经从座位飞跃而起,一改先前对待简维民的“冷嘲热讽”,眉开眼笑便冲人胸膛撞上去:“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记成了是要跟简氏结婚,不是跟我简丛结婚!”
从外面匆匆赶来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西装,头发用发胶齐齐整整归置好,深邃的轮廓、优越的鼻梁,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就让简丛喜欢得不得了。
虽说虞长暮现在户口也转到他们家了,但简维民就是跳不出当爹的心,一见着简丛对虞长暮乐呵那个殷勤劲就恨铁不成钢。
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白菜就是这么送去让人拱的?
“只是这两天忙。”虞长暮稳稳当当把简丛接近怀里,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他的侧腰,“还疼不疼痒不痒?”
简丛没心没肺仰脸呲牙一笑,其实伤口早就不疼不痒了,每天跟虞长暮抱怨就是希望他早点回来:“要你在家它才不疼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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