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安也笑了,说了句阿姨好,然后便问姜焕爸爸和姜焕去了哪里。
“咦,姜焕没和你说吗?”姜焕妈妈露出奇怪的表情,“姜焕爸爸今天去买东西了,这不是要过年了么,姜焕爸爸去买些年货,我本来也说要去的,可是有几个客人要来拿衣服,所以我守在店里,至于姜焕的话,他还在家,今天应该是不会过来了,我看完店也要去找他爸爸的,过年嘛,我和他爸爸也潇洒一下。”
姜焕妈妈说起姜焕爸爸的时候,笑容都掩不住,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欢。
妙安突然安了心,他此刻觉得姜焕妈妈也许并不是一个大麻烦。
这个女人世俗,但是保留着天真。
“我还以为是姜焕让你过来有什么事呢,你要是想找姜焕就打电话约他出去好了。”姜焕妈妈笑着说,“我看你们在一起玩之后,姜焕的身体好了很多,多亏你了呢妙先生。”
“没事,和他一起……玩,我也很高兴。”妙安微微笑着,“就,两个人还蛮合适。”
“是的。”姜焕妈妈高兴的说,“这样下去他就好找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了,omega和beta都好的,日子过下去了,一切就都会好了。”
“alpha不行吗?”妙安认真的问,“不是有三种性别吗?”
第144章 AXA(下,副cp)
10.
妙安坐在姜焕所在的小区里不敢上去。
他一向是个勇气十足的人,可是姜焕妈妈的话让他不知所措。
“他当然可以找个A,”姜焕妈妈微笑着说,“但是得是他喜欢的,喜欢到觉得即使是A也没关系。”
什么叫做即使是A也没关系呢?
没有软软的嫩嫩的同时也可以自然的湿湿的滑滑的伴侣。
没有小小的甜甜的笑起来和哭起来都像自己的孩子。
除此以外姜焕还要面对那些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保镖。
而选择A或者说干脆点,选择自己,姜焕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似乎姜焕什么是没要。
反而是他配合自己,各种场合。
哦,还有那些衣服订单,妙安差点忘了。
妙安给了他们生意,但是他们也给了值得上价格的品质。
所以这样想来姜焕似乎没有任何可能选择自己。
11.
江州遛狗是有时间段的。
所以妙安看见小黑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姜焕牵着狗站在旁边。
“走吧,换个地方。”姜焕垂着眼皮说,“跟着小黑走,如果你是来找我的。”
然后妙安就被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废弃的公园里。
“这里都在拆,所以破了点。”姜焕解释道,“要拆迁了,很快这边就会变成一片新的住宅区。”
“哦。”
妙安听了姜焕这话,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他又一次见到姜焕,心里很欢喜,可是又不好表现出来。
“你不住这里,可能没什么感情……”姜焕看着周围的环境轻声说,“小时候我总和时年在这边玩,说是玩,其实是打架。”
“他那时候就比我个子小,所以根本打不过我,可是他脾气倔,万事都不肯吃亏,所以打不过他还是要打。”
“后来见到他的次数就少了,也就是在学校里。”
“我有一阵很喜欢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很漂亮,又很争气,然后有一天,他拒绝了我,我也知道我那种感情可能也不能叫喜欢。”
“应该是羡慕他吧。”姜焕抬起眼皮温柔的看着妙安,“羡慕他总是知道路往哪里走。”
“我不知道路应该怎么走……”姜焕叹口气说,“我遇到你的时候也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
12.
路往哪里走呢?
妙安也没有想过,因为他从来不用去想。
路就在自己的脚下,往哪里走都是自己的决定,所以妙安根本不用去想,他只要去走就好了。
所以姜焕往哪里走妙安也没有想过,他觉得姜焕跟着自己就好了。
跟随他,陪伴他,臣服他,就像在性爱里一样。
他从没有考虑过姜焕会有这样的不安与迷茫。
他以为姜焕只要肯跟着他就不用再去多想什么了。
他只知道姜焕喜欢过时年但是他没想过姜焕会羡慕他。
妙安张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姜焕不信他,一点都不信。
12.
“小黑给我吧。”姜焕蹲下来低着头抚摸小黑,“你太忙了,没时间管他……”
“……好。”
妙安终于说出一个字,却已经心如死灰。
“那天我和你说分开也是因为我真的很难受。”姜焕摸着小黑的背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你走。”
“是我个人意愿。”妙安垂下头,“因为你万事都答应我,所以我自然没想太多。”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拒绝。”姜焕说,“我总以为是最后一次。”
“不,不怪你。”
妙安也蹲了下来。
“怪我自己。”
13.
妙安一下一下抚摸小黑的皮毛,它在家里被养的很好。
妙安摸着它,心里难过,但也愤怒。
他难过自己不了解姜焕居然如此多思。
他愤怒姜焕既然如此多思却想不出个结果。
姜焕说的很对,他总是不忍心拒绝,所以自己的要求他全答应。
于是呢?
于是自己也傻乎乎的以为姜焕是觉得这样比较好。
然后在姜焕心里这个“错误”越积累越多,终于到了他忍受不了的地步。
的确,妙安不懂这个小花园对于姜焕的意义,可是这小花园拆与不拆不都是条路吗?难道在姜焕的缅怀中还能发生什么改变不成?
而且就算真的发生改变了又能怎么样呢?
对于姜焕往后几十年的人生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怪我自己。”妙安摸着狗看着妙安说,“把你太当回事。”
第145章 不会,但是可以学
时年出去抽了烟,他今天还特意带了烟,多郑重。
可是烟的味道真的不太好,时年咳的眼泪都出来了,不过他断断续续抽完那一根烟的时候却笑了。
哈哈,桑榆被打的真难看。
桑榆拒绝拍照,也拒绝沟通,好像被打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刚刚时年在里面看着的时候还很烦躁,但是现在出来了抽了根烟冷静了一下,觉得也无所谓,反正自己目的达到了。
想到这些,时年的心情好了一些,他回头看了看警察局,然后挥挥手。
大年三十,本来的计划是给在医院和连清一起过的,给这个傻小子煮饺子,烧汤圆,还有炒年糕,还有其他的,总之过年要吃的东西,家里都会给他,然后就专心的期盼他早点康复,再次生龙活虎的回归到生活中。
可是今天,这小子应该不会太舒服吧。
时年沿着道路慢慢走,江州平日里的人总是很多,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就只有景点是人满为患,路上总是冷清清的。
风吹的时候后颈的伤处总是很疼,时年刚刚为了耍帅把沾着血的纱布丢到桑榆身上,现在估计已经进了垃圾堆吧。
在时年感觉自己被风吹透的时候,雪开始落了下来。
开始是雨,一滴一滴的,然后就变成了雪,先是小雪,很快就变成了大雪。
时年缩着脖子走在雪中,眼看着四周的环境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他忽然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过了二十多年的大年三十,只有今天是不一样的。
今天有大风,有大雪,还有警察局,以及被自己打的哇哇大哭的omega。
还有一个人的自己。
虽然这几年总会有一个人的自己,可是今天的自己已经不一样了。
至少那块没什么信息素的腺体都被人咬流血了。
走了很长一段路,享受了很长一段时间自由的孤独,时年终于被寒冷打败,他的衣服早就被风吹透,脸上也有水痕,时年赶紧叫了一辆车准备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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