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
苏蘅心跳如擂鼓,靳卓斯都看出来了竟然还问他。
靳卓斯喉结滚了滚:“你自己说。”
“因为我喜欢你!”
苏蘅抬起头,手指紧张地发颤,坚定地和靳卓斯对视。
苏蘅豁出老脸,和小自己十几岁的男生表白。
靳卓斯还有些不敢相信:“……哪种喜欢?”
“就是那种喜欢,你想的那种。”
靳卓斯呆住了,像被闷头击中,完全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我们自然就是那种……恋人关系了。既然是恋人,那我们也不应该有什么刻意隐瞒的事,遇到问题也可以一起商量一块解决。”
“你以后不要一个人逞强了,不用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当你把问题说出口的那一刻,它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它是我们共同的问题,我会陪你一起解决。”
靳卓斯每次想到苏蘅的时候,就像给自己灵魂的伤疤涂上药一样。凭着那么一点念想,可以支撑着走很长一段路。
现在苏蘅却说他不是一个人,只要靳卓斯愿意说出自己的问题,苏蘅就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帮助他。
怪不得心理咨询中心有那么多来访者信任、喜欢苏蘅。怎么可能不喜欢?
每一个身陷囹吾、独自在黑暗中垂死挣扎的人,都祈盼着有人能对他们说出这么一番话。
靳卓斯感觉热气从心口一股股奔涌出来,源源不断涌上全身各处,像有火焰快把他从头到脚灼烧干净。
靳卓斯激动得脸通红,一股吞噬人心的渴望折磨得他口干舌燥。焦灼地把苏蘅的手攥紧了,颤着声说:“哥,我想亲你!……”
苏蘅眉毛受惊地挑了一下,靳卓斯本以为苏蘅又和以前一样生气、害臊,心烦意乱得直接把他推开。
没想到他眼睫毛扑簌簌地颤了一会儿,脸上染上一片绒绒的粉,扭捏着小声说:“那、你亲一小会……”
苏蘅尾音刚落,靳卓斯立刻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以一种珍惜的力道小心地凑到自己脸前,喷着热气,急不可耐地吻上去。
苏蘅的面颊陷在靳卓斯掌心,靳卓斯像捕猎的鹰,瞄准了,吸住那一小块地方细细咂摸一番。
伴着两耳中间清晰的鼓膜震动和血液流动的声音,横冲直撞地闯进去。
但是这一次靳卓斯没多用力,稍微一探,苏蘅就自己张开了嘴巴,乖乖地等靳卓斯伸进来。
靳卓斯激动得心跳都要停了,双臂用力揽紧苏蘅,箍得严丝密缝。每个角落都贪心地扫荡,像要把苏蘅所有都舔舐进肚子里。
苏蘅又一次感受到了靳卓斯的吻,不是清凉的月光、柔软的棉纱、温和的泉水,比苏蘅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凶猛炽热。
摧枯拉朽的爱意海啸般拍打在他身上,苏蘅像一叶飘荡的小舟,主动踏上航程,只能努力承受。
他双脚被亲得发软,从唇齿相接的部分开始,浑身通电似的麻酥酥的。
暧昧的鼻息和细细的轻喘、呻吟声在几平方米的小小病房里蒸发,挠人似的往耳朵里钻。
就在两个人恬不知耻地搂着亲吻、架势愈演愈烈的时候,病床左侧的帘子蓦地动了,被大力掀开,唰一声,一个双腿瘫痪的老大爷躺在病床上愤怒地瞪着他们,嘴唇颤抖却说不了话,一脸的世风日下、伤风败俗,应该是忍无可忍才动手把帘子掀开。
靳卓斯这间病房不是单人病房,和一个哑嗓子的老大爷待在一块儿,又让帘子隔着,他们都忘了还有别人在了。
苏蘅猛的从病床边弹起来,做错事似的傻站着,窘迫擦着嘴上的口水。
霍晓一把推开门,看到这番场景又立即尴尬地把门合上,自己都替他们臊得慌,想了几秒又赶进去,帮老大爷重新遮上帘子。
老大爷最后露出的眼神还满是怨愤。
霍晓躬着腰道歉,保证说没下次了。出了病房挠着头打电话。
“喂,张姐,您能帮我安排一间VIP病房吗?哎,哎,行……”
第55章 男朋友
晚上靳卓斯就被霍晓安排转到了VIP病房。
霍晓打了个哈欠:“那我就先走了,回去睡觉了。”
苏蘅起身说:“我送送你。”
“没事,你在这儿陪着他就行。”霍晓没什么架子,摆摆手就出去了。
苏蘅束手束脚站着,和靳卓斯亲吻之后嘴唇被他啄得火辣辣的,回头不经意和他对视一眼,赧着脸迅速低下头,有种刚在一起的娇羞神态。
“嗯……今晚我就先回去了?”
苏蘅犹豫着瞟了眼身后的门,想和靳卓斯道个别。
靳卓斯立刻不满地蹙起眉,伸出手贪恋地抓住苏蘅的手腕,缠人地看着他说:“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儿。”
“好吧,”苏蘅看他眼神实在委屈,很轻易地就同意了,“那我晚上陪你。”
VIP病房环境优雅温馨,配套设施齐全,病房设有沙发、冰箱、饮水机、微波炉、吹风机、干湿分离的独立卫生间等等,和酒店房间差不多。
就是只有靳卓斯躺着的那一张床,两件单人沙发因为两边都有扶手挡着,没办法拼在一起,在沙发上蜷缩着睡一晚上肯定不舒服。
苏蘅开口:“我先去楼下门卫大爷那看看能不能借到睡垫或者折叠床,马上就回来。”
靳卓斯问:“明明有床为什么要出去借折叠床?”
苏蘅:“这里就一张床啊,别的地方也不能睡。”
“怎么不能睡,你不能和我睡一起吗?”
靳卓斯眼神透露困惑,看来是真的想让苏蘅睡他床上。
两人刚在一起,浓情蜜意的小情侣正是对视一眼就天雷勾地火的时候,躺在一张床上万一擦枪走火怎么办?
尤其是靳卓斯那痴缠劲,脑子里净装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又要搂着他疯成什么样子。
苏蘅很紧张,感觉自己还没准备好,不是他迂腐、放不开,实在是被靳卓斯弄怕了。他那力气,谁都遭不住。
苏蘅一直不松口,靳卓斯只好放弃了这一想法:“那行吧,”他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我去借一张,你睡床,我摆个折叠床睡你旁边。”
“不用不用,”苏蘅担心靳卓斯晕了一回,身体不舒服,“你好歹是病人,我睡折叠的就行。”
靳卓斯拗不过他,只能就这样办了。
苏蘅这一天情绪起伏得跟过山车似的,又为靳卓斯生病奔波半天,刚沾上床就困得不行了。
晚上关了灯,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靳卓斯本以为留在医院,他和苏蘅在一间屋里,能趁机抱着他睡呢,结果还是一人一张床。还不如待在家里,起码苏蘅睡得舒坦一些。
靳卓斯觉得好没劲,瞅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语气幽幽道:“明天就出院吧。”
苏蘅困得睁不开眼,提着精神说:“不行,还是得再观察观察,我不放心。”
靳卓斯还是那番说辞:“我已经没事了,可以回去了。”
见苏蘅不回答,他开始胡扯:“我不只是因为精神受刺激才晕倒的,其实大部分原因是中暑,现在天太热了人就容易昏……”
靳卓斯明显比苏蘅要精神,趴在床沿,脑袋对着苏蘅喋喋不休地狡辩。
苏蘅心烦地拍了他一下,抓住靳卓斯的手捏了捏,没放开,就这么握着说:“行了,快睡觉。”
靳卓斯看着自己的右手被苏蘅握在掌心,枕回去,乖乖地不说话了。
第二天苏蘅一锤定音,没听靳卓斯的话,决定还是再住院观察几天。
早饭苏蘅来不及做,买的豆浆、包子、小油条,两人围着病房饭桌吃饭。
靳卓斯为证明自己身体健康,心脏滴血地拒绝了苏蘅投喂,用了几口就炫干净了。
吃过早饭,护士送来检查报告,靳卓斯想拿,被苏蘅率先夺过,背到身后不给他,很不信任地瞥他一眼:“我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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