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小猫咪,扰你清梦了,下次你来我房间,我给你扰回来。
王文嫣不慌不忙收拾好了从浴室从来,看见站在门口等他的陈法,眯眼笑了笑,走过去轻车熟路抬起手臂抱住他。
清风荡漾中,她笑着抬起脸,用手指轻轻勾住他的衣领:“山上就是比城里好,你有觉得吗,昨夜的雨好轻,风也好凉快。”
下一秒,手背就被一把握住。。
她一愣,很快皱起眉头不满地拉开距离,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文嫣,收敛些。”陈法说。
王文嫣明知故问:“收敛什么?”
陈法:“你知道的。”
王文嫣脸色沉下:“怎么,陈法,你还真被他给吓到了?”
陈法耐着性子:“文嫣,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确实不应该太放肆。”
王文嫣:“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怎么就叫放肆了?”
陈法没说话,无声坚持。
王文嫣盯着他看了几秒,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敛了笑毫不留恋收回手,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废物男人。
陈法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下楼。
王文嫣嗤笑,从柜子上摸了根女士香烟点了火叼在嘴里,施施然挪到栏杆边坐下,吐出烟圈向下一望,正好看见虞了坐在陆邀肩膀上抱下橘猫的一幕。
她挑了挑眉,香烟夹在指间轻轻掂了掂,视线如同欣赏上好油画一般从陆邀的肩膀一寸一寸滑动。
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她想起方才陆邀脸色沉下时凌厉冷冽的眼神,一声轻笑,枕着手臂再次望向楼下。
果然,这才叫男人。
-
虞了抱了猫,陆邀便将他放下,顺手摘去落在他头顶的一片树叶:“大黄看起来很想谢谢你。”
虞了踩着地面心里就踏实了,看着怀里飞快甩着尾巴面无表情盯着他的猫,干巴巴扯了扯嘴角:“是啊。”
确实,感谢得都想送他一爪子了。
“陆老板~”
脆生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两人一猫同时抬头。
王文嫣悠悠吐出一个烟圈,笑得风情万种:“你穿黑色很好看~”
女人无论是眼睛里还是语气里,都透着一股玩笑的轻挑,陆邀恍若未闻。
面对这样的活色生香,在他眼底也没有丝毫为她而生的波动,跟看着一块石头一截木头没两样。
但虞了有点破防了。
他抱紧大黄,憋着突然不知从哪儿窜起的一股无名火无从发泄:“陆邀。”口吻里带着情绪。
“嗯?”陆邀收回目光看向他。
虞了木着一张脸:“大黄的指甲刀在哪?它刚差点挠到我。”
“在柜台,我去拿。”
陆邀不疑有他,转身往厅堂走,过道才走了一半,后衣领被一根手指轻轻勾了下,回头发现虞了抱着大黄跟过来了。
他有点喜欢这种身后有只小尾巴的感觉,眼底晃着笑:“不用过来,就在院子里等——”
“我不喜欢她用那种眼神看你。”虞了神色不愉。
陆邀笑容一凝,缓缓收起:“你说什么?”
此时虞了的烦躁都写在脸上,自己的情绪都管不住了,又怎么能注意到陆邀几经涌动的眼神变化。
“我不喜欢她那样看你!”
王文嫣的眼神赤裸裸的,就像是猫盯上了一盘香喷喷肉,不顾主人在场就开始摩拳擦掌,试图等着合适的时机往上扑。
又像是,把陆邀当做那种那些她随便勾勾手指就会晕头转向的男人一样。
无论哪个原因,都让他极度不爽。
第24章
“原因呢?”
陆邀垂眼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她看我?”
虞了抱紧大黄:“一定要有原因?”
陆邀:“凡是都有原因不是么。”
是有,但是虞了不大想说,撇了撇嘴:“我没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为什么。”
陆邀垂在身侧的手蜷了下,将视线下移到大黄身上,摸了摸它嘴边的小胡子。
陆邀这好整以暇的放松模样,让虞了不由得生起一个令他很难置信的猜测:“不会吧,你看上她了?”
陆邀掀起眼皮:“谁?”
虞了:“王文嫣,你看上她了?”
陆邀:“……”
虞了表情在扭曲和古怪之间反复试探,以至有点要炸毛的征兆:“她都有男朋友了。”
“瞎想些什么。”
陆邀的手终于还是落到了他脑袋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好气又好笑地揉乱他一头柔软的发丝:“我不喜欢女人。”
“……?”
这突如其来的出柜。
虞了炸到一半的毛瞬间被顺平,一缕头发从陆邀指缝里冒起来成了呆毛,衬得他如今的表情都有些迟钝:“你,不喜欢女人?”
陆邀收回手,从容点头:“嗯。”
虞了:“所以你也不可能喜欢王文嫣?”
陆邀抱着双臂:“虞了,在感情这件事上,我性别卡得很死。”
喔。
虞了胸肺里堵塞的那股气一下就通了,眉头也松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分难以察觉的雀跃。
就是不知是为陆邀对他荒唐猜测的否认,还是为陆邀在情事上卡死的性别。
“可是她很性感很漂亮不是吗?性感大胆,而且热情奔放。”
他接着低头挠大黄下巴的动作:“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那种类型。”
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很多男人都会喜欢这种类型。
陆邀:“但在我看来,那和大黄伸懒腰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何况他喜欢的类型,和王文嫣说是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虞了忽然停了手,看看他,又看看大黄,脸上逐渐浮现出不理解。
陆邀:“怎么了?”
“我们对同一件事物的认知可能有偏差。”虞了说:“你难道不觉得大黄伸懒腰的时候很可爱,让人会很想抱抱他?”
“不觉得。”陆邀甚至都没思考哪怕一秒,答案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在它伸懒腰的时候去抱它?”
虞了:“……”
萌点太过异于大众,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算了。”他冲陆邀摊手:“指甲刀给我吧。
陆邀把一只宠物专用的小巧指甲刀搁进他手心时,大黄在虞了怀里抻开前爪伸了个懒腰。
像个自己压中了考题的学生,虞了立刻抬头看向陆邀,眼睛里明晃晃的好像就是在说:
你自己看看,这,不,可,爱,吗?
陆邀眼角微动。
下一秒,指甲刀被另一个手掌心盖上,虞了一个没留神被某人拉到跟前,再抱住
大黄被夹在他们两个中间,仰着脑袋翻着肚皮,不满地叫了两声:“喵呜!”
从刚刚被人从树下“解救”下来开始,小猫咪就或多或少带着情绪了。
可惜身为始作俑者的虞了完全不能感同身受。
陆邀身上的气息将他裹得密不透风,甚至觉得有点,有点缺氧。
他艰难抬起脸,一把压着陆邀肩膀,像身后石缸里把嘴巴浮出水面透气的锦鲤,听见耳边带着松散笑意的声音:
“是很可爱。”
“那我抱抱吧。”
-
经过一上午的思考,虞了想到要缝什么了,正好他带的布料里头有一款防水的,他想给大黄缝个雨衣。
比划好了描好剪切线,关证在这时敲门走进来。
“在做什么呢?”
他手里还拿着两瓶水,一瓶已经喝了小半,一瓶只拧松了瓶盖,是给虞了带的。
“裁布。”虞了接了水放在柜子上,往后让了让给他看:“反正没事干,想给大黄做件雨衣。”
关证觉得新奇:“你还会给宠物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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