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邀依言帮他捏捏,给出中肯评价:“跟你的差不多,就是手指头短些。”
虞了:“……”
连夜去学手语算了。
他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羡慕地看着陆邀在那头撸狗狗下巴:“陆老板,你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我还有几天才能过去,这么早就给我看狗,简直挑战我意志力。”
不行不能看了。
他眼睛黏在屏幕上,还好理智尚存,再看可能就要忍不住买明早的机票飞过去了。
陆邀表示自己冤枉:“了了,我刚刚问过你了,是你让我别吊你胃口。”
“要瞒就要瞒全套的道理还需要我来教你么?你都说礼物了谁不好奇?”
虞了嘀咕吐槽,再定睛一看狗狗在对着他吐舌头笑,心都要化了。
“小宝贝叫什么啊?有名字吗?你这么晚把人接回家,狗粮狗窝买好了吗,可别让宝贝在新家第一天就睡地板啊。”
“都买好了,放心吧。”
陆邀拔下车钥匙,抱着小狗一起下车:“名字还没起,可以等你搬过来了再慢慢想,不急。”
虞了本想说我可还没答应跟你同居,然而陆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让镜头里装满了小萨摩耶乖乖被人抱在怀里的可爱模样。
虞了实在很难拒绝和这么一只可爱到骨子里的四脚兽同居的诱惑,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把持不住点头答应:“行吧,你好好照顾他,最多三天我就回来。”
陆邀应了一声,直播着小狗,嘴角在摄像头拍不到的背面轻轻勾起弧度。
小家伙还挺好用,确实不枉费这么大半夜还驱车千里迢迢去接。
…
一周之后,工作室在所有人的努力下迁址成功。
新的工作室宽敞漂亮,所有设施都是崭新的,并且在某些人的特嘱吩咐下添了许多或美观或方便的内部摆设。
尤其是虞了的办公室,瞄一眼,“偏爱”两个字就差题成匾额挂在办公室门口了。
当然工作室成员除了虞了,没人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新环境哪儿哪儿都好,一点毛病也挑不出,哪儿哪儿都让人无敌满意。
“这个选址也太棒了!”
有人趴在窗前往外望,三十二层的全景视野,一眼能望见大半个萱城。
“就是这个角度,夜景一定超漂亮!”
“岂止是选址,一切都很棒好吗?”
“我太喜欢这个内部结构了!”
“南水路出了名的寸土寸金啊,老板,你下血本了吧?”
虞了在低头发消息:“还行吧,没花什么钱。”
“怎么可能,老板你太谦虚了。”
“这样吧,为了表示庆祝,晚上去我家吃饭怎么样?”
“你家?”
“是啊,我家在萱城啊,我这波直接衣锦还乡好吧哈哈哈,以后再也不用愁晚上吃啥了,老妈万岁!”
“行,那我就去膜拜一下阿姨手艺!”
“没问题,老板去吗?”
“我就不去了。”虞了收起手机:“我晚上还有事,你们玩。”
刚说完,一个女生溜烟跑进来,一脸振奋惊艳:“我去,外头来了个大大大帅哥啊,是你们谁的朋友吗?”
“嗯?什么帅哥?”
“很酷,很MAN,很绝!”
“啊?”
“谁呀,让我康康!”
“我看他在往这边走,不是你们朋友的话,难道是客户?”
“可是我们才搬过来啊,哪个客户这么着急?”
“不清楚,老板你知道吗?”
虞了:“不是客户。”
“老板你认识?”
“不是客户那是谁?”
虞了嘴角一弯:“咱们房东。”
陆邀进来就看见满屋的人站在不远处好奇盯着他,站姿标准,颇有夹道欢迎的味道。
陆邀冲他们淡淡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朝着虞了走过去:“收拾好了吗?”
虞了:“差不多了。”
陆邀:“都看过了吗,还有没有什么缺的?”
虞了笑眯眯:“缺的没有,多的挺多,大家都很满意,辛苦我们陆总了。”
陆邀也笑:“那就好,走吗?”
虞了:“先吃饭还是先回家?”
陆邀:“依你。”
虞了稍稍考虑了下:“还是先吃饭吧,然后再回家慢慢收拾。”
陆邀挑眉:“不着急看儿子了?”
虞了:“我怕见到了就出不了门了。”
……
这边一群哑然看着那边儿两位若无旁人地说着话,信息量一句比一句大。
没多久,那位据说是他们房东的大帅哥一手轻松拎起了老板脚边的大箱子,一手众目睽睽下动作自然地牵住他们老板。
“先走了。”虞了冲他们摆摆手:“今天不上班,收拾好了就玩儿去吧,乔迁同喜,晚上再给大家发红包。”
众人跟小鸡扎堆似的凑一块儿点头,目送两个人手牵手离开后,静默良久。
“……这还是房东吗?”
“是的吧?”
“我的意思是,算房东还是算家属?”
“呃……都?”
……
说起来,这还是虞了第一次来陆邀独居的房子。
坐落于最好地段的住宅区,18楼大平层,内部装修色调单一,黑白灰相映下的氛围沉着静谧,却又同时处处透露着一种极简的奢华。
很漂亮,可惜新主人无心欣赏。
从进门起,虞了眼里就只有那只在地上打滚摇尾巴的小天使,再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要命了,怎么这么乖啊。”
“这毛色,啧,漂亮!不愧是我儿子,基因继承得非常棒。”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爸爸,来,先别忙着摇尾巴了,叫爸,爸。”
“不会啊?没事,笑一个也行,给爸爸笑一个~”
陆邀看摇头失笑,拎着虞了的行李去了主卧室,任劳任怨帮他把东西都拿出来回味放好,想起什么,收拾完回到客厅问:“了了,你是不是还有行李在山上?”
虞了坐在毛绒地毯上逗小狗,头也不抬:“对,一些衣服布料,还有缝纫机也在山上。”
陆邀点点头:“回头找个时间上山给你带下来。”
“没事,不急,反正暂时也用不到。”
虞了欲罢不能地搓着狗头,再低头蹭蹭,语气都变成了哄小孩儿的口吻:“是不是还没给我们小宝贝起名字呀?”
陆邀在他旁边蹲下,挠挠小狗下巴:“你儿子,你来起。”
“说得好像不是你儿子一样。”
虞了捏着狗耳朵,认真思索一阵,奇怪的灵感就来了:“不如叫火财怎么样?”
陆邀:“怎么还带口音?”
虞了:“……”
虞了:“不是火柴,是火财!水财的财。”
陆邀当然知道,他就是故意逗他。
虞了瞥见他眼底的笑意,无语地拿纸团扔他:“幼稚死了陆老板。”
陆邀接住纸团还给他:“知道水财为什么叫水财吗?”
虞了反问:“不是土名好养活?”
“不全是。”陆邀说:“主要水财是我爷爷在河里捡到的,那时候他还是只刚断奶的小狗,不知道是脚滑还有人为,掉河里被水从上游冲下来,我爷爷那会儿刚巧在,就给捡回来了,一直养到现在。”
“原来是这样……”
虞了抱着萨摩嘀咕:“那你还是别叫火财了,我再想想……这么软,不然叫棉花吧。”
他呼噜着小狗身上的白毛,多念两遍就觉得这个名字全世界最合适:“哎,棉花棉花,你好棉花,我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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