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想了很久。”
男人眼神黑得发亮,爱意、激动、偏执、占有……许迟川看得痴了,转头轻轻凑上去,吻了吻他的眉心。
“在外面……每一次都是…边想你……边解决……”
手下迅速加快,指尖轻轻擦过前端,许迟川呜咽一声,眼角逼出了泪,胸膛起伏不停,一边喘气一边摇头,像是受不了他的荤话:“呜…哥哥…”
“想象你被我干起来……是什么样……”
穆时海舔掉眼泪,沉沉一笑,热汗淌过鼻尖,色气而性感:“就是现在这样。”
“一边哭一边叫哥哥。”
“每次都会后悔,”满手黏腻湿滑,穆时海知他要到了,动作更快了些,“后悔那年没把你睡了。”
无数个午夜梦回的遗憾,成为一个关于持续了七年的耿耿于怀。
手肘重重一动,最后一下,许迟川猛地抽了口气,嘴角溢出破碎的呻吟,男人喘息一声,吻上了他的嘴唇。
“现在。”
“不是梦了。”
余温平息以后,许迟川面红耳赤地看着男人手上黏糊糊的白色液体,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个球:“擦掉!!”
穆时海却眼底含笑,举起手凑到鼻尖嗅了嗅:“好浓。”
边说还边舔了一口。
许迟川:!!!!!!!
“宝贝,”男人拱到他怀里,眼里满是期待:“明天还来查岗好不好?”
许迟川:……
这辈子都不来了!!!
拒绝男人一起洗澡的提议,许迟川从衣柜里揪出一件长袖衬衣,穆时海懒懒靠在床头,豺狼一样的眼神装满那双长而白的腿,脑子里疯狂奔涌出一百种充满黄色的想法。
但他什么都没说。
路要一步一步走,肉要一口一口吃。
等人进浴室了才敢放肆,解开皮带拉下西裤,露出暴虐蓬勃的欲望,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一边套弄一边死死盯着门,喘着粗气双眼赤红,水声停止那一刻,尽数释放在手上。
结束后习惯性摸向床头的烟盒,打火机刚要点上就犹豫了,刚收起来丢进抽屉,浴室的门开了。
穆时海抬起头,眼神一怔,刚消下去的家伙又有要抬头的趋势。
男人的衬衣对许迟川来说还是有些大,衣摆堪堪遮住腿根,发梢滴着水打湿了胸口,印出锁骨的轮廓。
不能说是勾引,只能说是诱惑。
穆时海喉头一动,竭力压下心头猛窜的邪火:“过来。”
许迟川乖乖坐到床边,男人掀开被子,上身赤裸,从衣柜里拿了根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怎么不穿短袖?”
许迟川正被他那两条埋在腹肌里的人鱼线煞得不知如何是好,听见这话,一盆冷水顿时浇了个透:“习惯了。”说完一把拉住他的手:“差不多干了,你去洗吧。”
“好,”穆时海亲亲他额头,“等我。”
笑容消失在男人进浴室后。
许迟川低下头撸开袖子,一道狭长狰狞的旧疤现在看来依旧触目惊心,足可以想象当时的骇人。他有些头痛,放下衣袖眉头皱得更紧。
如果不是疤痕体质就好了。
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穆时海洗完澡出来,床上的人正裹成一团,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亮晶晶地看他,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迅速爬上床按着人亲了又亲,边喘边笑:“怎么这么乖。”
乖得让人想欺负。
手钻进衣服下摆,男人蹭了蹭他头发:“明天有没有课?”
“没有,”许迟川拉住他袖口,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律所那边……”
“我想做到月底。”
“就不去了。”
“好,”男人亲了亲他额头,黝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那就不去。”
“哥哥帮你重新找。”
许迟川却摇摇头:“先不要了。”
“都行,”穆时海收紧手臂,“都听你的。”
只要人在他身边。
夜色深静,许迟川躺在男人怀里,呼吸和心跳都被无限放大,阔别七年第一次同床共枕,那些隐秘的、不可说的,一下就变得真实起来。
并不是完全亲密无间。
闭上眼装睡,呼吸声渐趋平稳,心里却死死绷着一根弦,他听见穆时海收了收手臂,布料摩擦床单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晰,头和胸口贴得更紧了,男人抱着他长长舒了口气,有失而复得的满足,和得偿所愿的快意。
鼻子骤然一酸,许迟川微微侧了侧身体,头深深埋进胸口,所有潮湿与软弱尽数被炙热吸收。
除了这个人,他什么都不求。
这一晚许迟川睡得很好,醒来时没有往日混沌压抑的窒息感,他甚至不记得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窗外雾色破晓,天还没完全亮,手机显示六点二十七分。男人还睡得很熟,一双睫毛黑而浓密,眉骨深邃分明,许迟川眨着眼睛欣赏了一会儿睡美男,准备上个厕所回来接着看,这才自己动不了——
穆时海把他抱得太紧了。
不想把人吵醒,打算曲线救国从被子另一头钻出去,男人却蓦地收紧手臂,眉头皱成一道线,不安地叫了声崽崽。
许迟川愣住了。
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穆时海喊了一声。
有些害怕,有些颤抖,还有些痛苦。
一下就不想去了,重新躺回被窝里,伸出手一下一下抚着男人的背:“在。”
一个吻落在眉心,试图驱散抚平那些不安:“我在。”
我在这里。
在你怀里。
不是他一个人会害怕。
瞬间,许迟川做好了决定。
今天就去律所辞职。
第143章 旧友
直到许迟川摘掉工牌一脸歉意又坚定地站在办公桌面前,高慎远才不得不承认,袁裴真的说对了。
“为什么?”他皱起眉头,“以你现在的表现,毕业之前就能成为实习律师,过一年就能申请律师职业资格证书。”
“是不是穆……”
“不是,”许迟川打断他,正色道,“和他没有关系。”
“是我个人的决定。”
“那也不用辞职,”男人放柔了语气,“我说过不会在工作的时候给你带来困扰,现在也一样有效。”
“或者,”他顿了顿,“把你调去袁裴那儿……”
但许迟川还是摇头,眼神清澈而坚定:“不用了,谢谢师兄。”
“我已经决定了。”
人走以后,高慎远望着桌上被留下的工牌,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
那工牌和他一样,都是被剩下放弃的。
冲动之下他拨通了电话,声音和面色一样冷:“穆总。”
“我记得你说过,如果许迟川继续留在壹远实习,希望我一视同仁,不要公报私仇。”
“刚说过就反悔,”嘴角扯起一点讥讽,“是发现话说太满,自信过头,怕人跑了吗?”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低的嗤笑,高慎远更怒了,面色铁青:“你笑什么?”
“高律师。”
“让我猜一猜,”男人听起来十分愉悦,“许迟川去辞职了。”
“你觉得是我让他去的。”
“并且他应该已经和你澄清过,但是你不信。”
“我是说,如果许迟川继续留在壹远实习希望你一视同仁的话;”
“但我没有说,许迟川一定会留在壹远。”
高慎远攥紧了手。
“去或留都是他个人的决定,我不会、更没有必要干涉。”
男人转了转笔,轻笑一声。
“还有,”
“虽然我对自己是很有自信,但其实大部分都来自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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