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回忆起当年的情景,我的耳旁依稀回荡起妈妈久远而幸福的笑声。
后来有好几年我在音乐之城过圣诞节,也曾收过好些圣诞礼物,可再也回不去从前快乐的时光了。
去年言守诺18岁的成年礼上,她从言父的手里接过若干不动产物权以及三家上市公司的股份,脸上没太多的喜悦,还幽幽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以后是不是再也没有圣诞礼物和过年红包收了……”
言守礼一脸嫌弃地乜视她,冷声道:“瞧你这点出息,就只惦记着礼物和红包!”
“要你管!”言守诺毫不客气地回瞪她的二哥,随后抱住我的手臂,撒娇道,“嫂嫂,这些公司就拜托你帮我打理了……”随后将刚刚到手的文件毫不留恋的塞到我的手里。
“我……我什么都不懂啊!”我吓了一跳,也忘了纠正她的称呼了,慌忙将手上的文件塞回她的手里,她却呲溜一闪,人已经跑上了楼,还在楼梯间朝我得意的大笑。
“那你就帮着她打理吧,”言父慈祥的看着我,慢悠悠的开口道,“就算亏本倒闭了也没关系,反正到了她的手上也是这样的命运。”
我一时无语了,那可是三家上市公司!寻常人打拼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让创下的公司上市,言家倒好,言父轻轻巧巧的放任倒闭,偏偏刚成年的言守诺又任性的当起了甩手掌柜,我呢,我对生意经一窍不通,这在言家不是什么秘密!宛城里那座我爸留给我的歌剧院,还有那家我舅舅送给我的乐器坊,现在都交到了言守箴的手里,竟然连一直处于亏损状态的乐器坊也能盈利了,不得不说,言守箴的的确确是个经商天才。
我下意识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言守箴,他显然已经明白了言父的意思,言父说是让我帮忙打理言守诺的上市公司,还不是借我之手让言守箴接手管理?
他步伐沉稳的走向我,目光缱绻的看着我,缓缓接过了我手上的烫手山芋,帮我解了困。
只是这个人太坏了,回到了别墅的卧室之后,直接扑倒了我,将这事当成了借口,从我的身上讨要一些令我十分启齿的福利。
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些名为福利实则少儿不宜的画面,我的脸热辣辣的,即便结婚已三年,可刻在骨子里的传统观念时常束缚着我,很多时候都难以配合言守箴的胡来。
言守箴对此颇有怨言,不过他似乎更爱我的含蓄内敛,每每看着我含情怯意的样子,他就更难以把控自己的冲动,总把我弄得起不了床。
那三家上市公司被言守箴打理得蒸蒸日上,言守诺这个“老板”十分的合格,不仅给我发工资,分红,节假日还给我送礼物。
这年的平安夜她就送我一辆越野车。
车是好车,然而狮城真的没必要开越野。
况且别墅的车库里已经放了好几辆没怎么开过的豪车了……
我不常外出,没什么机会驾驶豪车,况且言守箴还有直升飞机充当代步工具呢!
“如果你要送,就送长筒袜可以装下的礼物吧,”我苦笑着说,想到言守诺可能又会买名贵的手表之类的,又补充道,“亲人之间送礼,不要一味的追求高昂价格。”
“说的好像我哥送你的那些礼物都很便宜似的。”言守诺看出了我不喜欢她送的礼物,非常不高兴,小眼珠烧起了一簇火苗。
我一脸的尴尬,却又无从反驳,她说的没错,言守箴送给我的礼物,就没一件不是奢侈的,即便我曾跟他讲过道理,可他就是不置可否,默默的等我讲完了,他才恶意的将唇贴近我的耳旁,温情脉脉的说着让我意乱情迷的情话,然后关于礼物贵重的问题就不了了之了。
他去年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就价值连城。
那天醒来,我乍然看到了床前放着一个巨大的长筒袜,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鼓鼓的,叫我吃惊不小。
“这……这……”我惊慌地缩进了言守箴的怀中,说实在的,它的确吓着了我了。
“别怕,别怕,”言守箴显然没有想到长筒袜会吓到了我,赶忙搂住我,柔声说,“你不是说送长筒袜可以装下的礼物吗?我就弄了个装得下礼物的长筒袜来了,对不起,吓着你了。”手轻轻的揉揉我的耳垂,这是大人给惊吓的小孩仗胆的把戏,以前我初到麓城,每逢惊吓醒来后,姥姥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哄我的。
我闷闷的哼了哼,心里却高兴着,原来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将我昨天说给言守诺的话听得仔仔细细。
那礼物是一把古琴,真正的古琴,诞生于唐朝,有着“春雷”名号的古琴,华国十大古琴里名列第五,如果不是看到琴身里那块剥落了的模糊印记,我是不敢相信言守箴能把这样的珍藏品当圣诞礼物送给我的。
“喜欢吗?”言守箴邀功似的把脸凑到我的唇畔旁,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半晌我才从惊喜里晃过神来,锤了他一拳,将脸埋在他的胸膛,软声说:“我以为你把圣诞老人给我送过来了呢……”
我真的没有想到言守箴将我去年圣诞节随口说的话记在心里一整年,而且还让我愿望成真。
为了给我这个惊喜,言守箴从今年的10月份开始筹备,忙前忙后了一段时间,终于在12月23号那天,他收拾了行李,带我抵达了机场。
起初,我以为他是带我去音乐之城,毕竟那里的金?色大厅从圣诞节到元旦那一周里,会不间断的举办一场又一场的嘉年华音乐会,吸引全世界热爱音乐的人士聚集,从前我不远万里的从华国飞去,在音乐之城呆上好几天,前往金色@大厅听音乐,比上班打卡的员工还要积极。
然而飞机只飞了6个多小时竟然到了目的地,我讶异的发现,入眼的机场全是陌生的场景,耳旁是陌生的语言,所见的也是陌生的景物,周围空寥寥的,这哪儿是弥漫着音乐气息的音乐之城啊!
“这是?”我一边哈着气,一边问言守箴,刚从机舱下来,外头飘着雨雪,很冷,夜色很暗,我看看手机上显示才早上的6点多,只当是时差的原因,以为是当地的夜晚,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千湖之国的首都,赫尔辛基。”言守箴报了地点。
我对千湖之国没什么概念,以为言守箴有事要在这里耽搁一下,便跟着他在赫尔辛基随意吃吃逛逛的打发了4、5个小时之后,天色才露出了一抹隐隐的白,灰蒙蒙的,世界仿佛掉入了盘古沉睡时的混沌天地里。
这是要天亮了?
这一抹的白持续了不久,天边竟然弥散着的粉色光晕,像一个有着诗情画意的水彩画家给自己的画作涂抹一层少女羞涩的绯红,整个画面浪漫而唯美。
我从未见过如此纯粹而漂亮的天空!
几乎能将人溺死其中的美。
第69章 圣诞之行2
圣诞之行(2)
“好漂亮!”再次登上了机舱,我的眼睛就离不开窗外的粉红的朝霞。
“喜欢吗?”言守箴满意的搂着我,将下巴抵在我的肩膀里,声音里藏不住高兴。
我赶忙点头,随后听到了空姐用英语播报降落的目的地,便狐疑的看着言守箴:“罗瓦涅米……是什么地方?”
“圣诞老人居住的地方。”言守箴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响起。
我:??? 我:!!!
此时的我,真的不知道该震惊于圣诞老人的真实存在,还是该震惊于这个男人会用尽一切能力,满足我所有任意妄为的要求了。
抵达了罗瓦涅米机场,天空的粉红变成了一片片烈焰的火烧云。
可惜这壮观的气象没有持续太久,从罗瓦涅米机场到圣诞老人村,车程约莫40分钟,暮色便像一头饥饿的野兽,瞬间就吞没了火烧云,在风与雪的呼啸与肆虐中,我后知后觉的知道,千湖之国早已经进入了极夜的冬季,每天只有短暂的两三个小时的日照时间。
我们入住的是当地著名的玻璃酒店,里头是木屋修筑,头顶则是圆形玻璃,房间不大,只有30平方米大小,却拥有270度的透明的玻璃视角,是看极光的理想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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