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变情人,情人成死敌,腹黑x乖戾
本文:扮猪吃老虎攻金似鸿X性格乖戾大佬受杜恒熙。军阀x军阀
1.下克上,非常彻底的相爱相杀
2.主角双恶人,都是疯子,三观不正,强强,狗血,没什么格局,不涉及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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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熙因在战场落败,成了下野军阀。
还挨了一个人的两颗子弹,一颗让他落下难以启齿的隐疾—不能人.道。
一颗成了埋在他心脏处的定时炸弹,终日活在死亡的阴霾下,不得不退居天津养伤。
养伤期间,偶遇童年玩伴金似鸿。
昔日对他百般讨好,卑躬屈膝的下人,摇身一变成了风度翩翩的归国华侨,还势要在天津卫闯出一片天下。
打着治隐疾的旗号,金似鸿和他做尽了荒唐事,杜恒熙虽觉冒犯却慢慢食髓知味,也从中得出了点乐趣。
却不知金似鸿就是使他不能人道的罪魁祸首。
氤氲雾气弥散着,他泡在浴桶里睁不开眼,好像有人进来了,伸手缓缓向他。
“出去……”
那只手却愈发放肆。
相爱相杀 狗血 HE 强强 扮猪吃老虎
第1章 隐晦
“少帅,舒服吗?”
杜恒熙睁开眼睛,迟钝地转了转眼珠,眼中有迷蒙的水色,他低头看了眼伏在自己腿间的曼丽,伸手推了推她光裸的肩,“算了,还是没反应,起来吧。”
曼丽在心底松了口气,一手撑了床,妖妖娆娆地站起来,走到房间的角落。
这是套多居室大开间的公寓,房内满铺了花纹繁复的高绒地毯,正中是一张羽绒松软的高档法式大床,靠墙一套红木多宝格柜橱和聚酯酒柜,整齐陈列着数排造型先锋的外国名酒瓶子。
曼丽走到酒柜前,从装满冰块的酒桶里取了威士忌酒瓶,先倒了一杯漱口后吐掉,再倒了满杯喝下。
杜恒熙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疲软无力的小兄弟。
因这不是第一次半途而废了,心里几乎麻木,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羞惭,反正他将曼丽买回来就是为了干这个的,早已不在乎什么颜面。
他下了床,低头窸窸窣窣地整理起裤子。
白衬衣扣到下巴颌,下摆束进裤腰,拴上皮带,动作快速利索,透着股军人的干练,不消片刻整个人就整齐体面了。
曼丽端着酒杯,背靠酒柜,转过身去看杜恒熙。
单手扣上袖口,杜恒熙抬起头,这是个英俊的男人,凌乱的短发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只是肤色略苍白,便衬得眉眼愈黑,唇更红艳,总习惯性地蹙着眉,天然带一股忧郁气质。
曼丽把酒杯放好,又到梳妆台前凑近镜子,取了点胭脂膏添到嘴上,涂抹匀了才转过身走回去。缩起腿靠上贵妃榻,软缎流苏拖鞋松松垮垮搭在脚面上,被涂了红指甲油的脚指头勾着,晃荡着,将落不落。
“你这就要走了吗?”
杜恒熙点了点头,片刻后又叮嘱,“我有段时间不会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腻了?我这留不住你了?”曼丽挑高了眉,耍性子似的嗔了一句。
“老爷子回来了,要被他知道我跟你在一块儿,你太危险。”杜恒熙温吞地说,嗓音低沉醇厚,却有种冷清清的平淡。
“什么危不危险,合着我就是见不得光,你就没想真心对我好。”说话间,曼丽已经蕴了一汪眼泪,扑簌簌要落下来。
杜恒熙听到这话,少见地微笑了一下,“你怎么又说这种话了?”
他走过去,修长手指勾过她尖俏的下巴,替她抹去眼泪,“好了,不要耍小性子了。我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惹恼了他,是真会开枪打人的,到时候我可护不了你。”
曼丽身体一抖,想到那个魁梧英伟、喜怒无常的老煞星,立时不敢再撒泼了。她吸了吸鼻子,又把那一汪眼泪水吸回去了。
她抬起头,杜恒熙已经走开了,正从床头柜上拿起手表往腕上戴。
她看着面前这个挺拔高挑的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惜。
出身名门,模样不俗,虽然总体有些苍白清瘦,但仍是个英俊理想的好对象,却没想到底下的东西这么不顶用,是个软棒槌。
嫣红菱唇叹出口气,只可惜了一会儿,曼丽又觉得一切都是该当的。
如果杜恒熙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儿,那他也轮不到自己。又因为这点秘密不能暴于人前,自己才得以完完整整地独占他,没有失宠的风险,享尽锦衣玉食,不用出去抛头露面。
曼丽自认是个好满足的人,一下也没什么不平衡了。
她扭过脸摆弄起案几上的烟具,用火柴点燃了烟灯,又用钢钎儿装一撮烟叶,声音娇媚地说,“少帅,您赶时间吗?要不在这休息会儿吧,我给您烧两个烟泡儿。”
杜恒熙已经穿戴好了,侧过身,厌恶地看着升起的腾腾烟雾,“我不抽这个。”顿了会儿,又低沉地说,“你最好也戒了,碰过这种东西,享受过了,人也就作废。我看多了抽这个的兵,左手烟枪右手步枪,瘾上来的时候连扳机都扣不动,瘦的不成人样,连只兔子都杀不死,堂堂男子汉,一个个论为呵欠连连的废物。”
曼丽笑容一僵,片刻后说,“哎呀,我控制着量呢,不会成瘾的,这就是个消遣。”
杜恒熙仍旧锁着眉,目光盯着她有些顽固。
曼丽怕了,把火灭了,“好了好了,不抽就不抽嘛,你别气呀。”
杜恒熙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你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盒子递给她,“送你的,你那天说喜欢。”
曼丽接过盒子一看,里头是个钻石胸针,价值不菲,一下心花怒放,甜甜地道了谢。
杜恒熙不再跟她周旋,推门出去。
房门一开,门口站着的侍从立刻跟了上来,接过他手上拿的宽檐军帽,毕恭毕敬,“大爷,老爷的车下午四点到,家里都布置好了,我们得回去了。”
杜恒熙点点头,一条长走廊,下楼梯,穿过客厅大堂,走出公馆正门。
外头日头正烈,太阳跟火球一样悬在正中。
杜恒熙仰头看了看,被阳光刺的一眯眼,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屋檐的阴影却太窄。他为躲避直射的阳光而偏开头,面孔一阵泛白。
身后的侍从要去叫司机把车开过来,被杜恒熙叫住,“小石头,你留下,让别人去叫。”
被叫住的人转过身,他剃了一头泛青的板寸,生得精干结实,皮肤略黑,总习惯性低着头缩着身,因而看不清身量高矮。站在杜恒熙身边时永远比他矮一个头,是杜家忠实的仆人。
小石头没有名字,饥荒之年从北边逃难过来,同行的都饿死了,剩他一个,被杜恒熙从死人堆里捡回来,从此杜恒熙怎么叫他,他就怎么应。
门内有人递出一把黑伞,小石头接过,霍地一下撑开了,给杜恒熙撑在头顶,遮住了暴晒的烈日。
杜恒熙置身伞下,却拧眉叱道,“混账,大白天的打什么伞?”
小石头站在他身侧,“大爷,日头晒。”
“晒什么?我连太阳都要怕了吗?”
“您伤还没好全,晒久了会头晕,到时候精神不振,给老爷看见了不好。”
回答的有条有理,杜恒熙虽然仍板着脸,但一时也没有再说什么。
黑色的汽车停到公馆门口,守门的卫兵过去给他拉开车门,杜恒熙刚抬脚要上,就被后头一声给叫住了。
“云卿!”
云卿是他的小字,在天津这地界儿,会这么叫他的人倒很少。
杜恒熙转过身,看到个打扮摩登的青年,一身浅色西装,三七分头,抹了黑亮的发油,身段颀长风流,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尤其有神。
杜恒熙觉得这人既陌生又熟悉,只是影影绰绰一点印象,沉在记忆的深海里打捞不起来。
他转身完全面对着站直了,看到那青年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过来,在离他五六步远时就被卫兵拦下。
青年喘匀了气,比划两下,指着杜恒熙说,“我跟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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