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枫屿:……
谈枫屿:杨晔发现我们离过婚了!
谈秋:……
谈秋:怎么露馅的?
谈枫屿大概和她讲了一下前因后果。
谈秋是个明白人,看了谈枫屿解释的这些,心里头锃亮。她说:我看你小子体质有点问题,太招男人了,这周末我带你去庙里拜拜好了,给你去去邪。
谈枫屿:还拜什么拜啊!我都火烧屁.股了!
谈秋:杨晔已经跟你撕破脸了?
谈枫屿:好像撕了又好像没撕,他把证拿走了消失了一晚上,又回来了。
谈枫屿:我坐在客厅等他不小心睡过去了,不知道咋回事就发.情期提前了,又不知道咋回事我俩就内个了,然后我就累得睡了,睡到现在。他好像有照顾我,给我喂了水。
谈秋:?
谈秋:那不就是没事,你急个屁啊。
谈秋:傻儿子,发.情期把你给救了!
谈秋:他发现了还肯回来,说明心里有你啊。
谈枫屿:但我肯定还是得跟他解释离婚的事吧……那时候的事要是被他知道了,他肯定就不要我了……
谈秋:这还不简单,甩锅给我不就行了。反正你妈我也不是第一次当坏女人了。
谈枫屿:呜呜QAQ
谈秋:有劲儿撒娇别对着我撒,对你男人撒去。
谈枫屿:遵命!
谈枫屿:[猫猫敬礼.jpg]
突然,门口处传来门把被拧动的动静,谈枫屿心下一惊,赶忙把手机关了塞回枕下去,闭上眼睛试图继续装睡。
卧室的房门打开了,脚步声停在床边,来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别装了。”
谈枫屿心虚地睁开眼,怯怯地望着面前的alpha。
杨晔把台灯打开,在床沿坐下,伸手替谈枫屿掖了掖身上的被子:“我知道你怕我走,我不会走的。”
谈枫屿心里刚要松一口气,就听杨晔又继续道:“因为离婚的事我还没有问清楚。”
“……”
谈枫屿拉起被子把头一蒙,把自己缩进被子里装死。
“小屿?”杨晔隔着被子轻轻拍拍他,“谈枫屿,出来。”
omega的声音隔着一层被子传出来,闷闷的:“你先等我想一下怎么跟你讲。”
“好。”杨晔看他还是不肯出来,便站起身,故意说,“那你先想吧,我出去了。”
“等等……!不许走!”谈枫屿怕杨晔像昨晚一样一消失就是好久,猛地掀开了被子,嘴里咕哝道,“……我现在讲还不行吗?”
谈枫屿撑起身体,有点勉强地坐起来,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手心又开始一点点往外冒汗。他微微垂着头,眼睛盯着床对面的墙壁,不是很敢抬起脸来。
“对不起,我之前说我们现在是恋人,其实是骗你的。”谈枫屿缓声道,“李栗寄来的东西,你也看到了吧。准确来说,应该是我们曾经是恋人,也是夫妻。”
谈枫屿不敢抬起头来,一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杨晔,二是因为害怕被杨晔发现他神色中的异样。因为心中的慌张,他的话语也有一些混乱。
“我出生于单亲家庭,没有爸爸。当年我妈是因为被一个人渣alpha给骗了才生下了我,所以她一直都不是很喜欢alpha,也不是很希望我跟alpha在一起。”
掌心里黏糊糊的,有点难受,但是谈枫屿不敢现在擦。
“所以最开始我说要跟你结婚的时候,我妈是不同意的,说我没出息。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和你在一起,所以就背着我妈跟你领了证,一起住在这边。不过最后还是被我妈发现了,然后我们就离了,分开了三年,我妈把我赶到国外去想让我清醒清醒,所以这三年来我们都没有见过面。这次我之所以会回来,是因为在国外听说了你妈的事,我怕你太难受了,实在是放心不下……”
“杨晔,这三年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我真的很想你,又怕过去这么久你已经不爱我了……好不容易我妈转念,所以我才想趁着你失忆,直接和你重新开始。”
甩锅给谈秋的部分,谈枫屿不敢编得太详细,怕被杨晔发现端倪。这些话也并不全是假的,至少他对杨晔的思念,还有对重新开始的渴望,都是真真切切的。
杨晔静静地听着,此时才说:“阿姨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了?”
“……她自己谈恋爱了嘛。”谈枫屿揉了揉鼻尖,“你看她和覃疏那股子恋爱的酸臭味。她自己心放宽了,就懒得管我了呗。”
“这么说来,在这件事上我还得感谢覃疏。”杨晔还站在床边,垂眸望着谈枫屿头顶处小小的发旋,顿了顿,才问,“小屿,这次我可以相信你……对吗?”
谈枫屿还是望着墙壁,轻轻点了下头。
杨晔闭了闭眼,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只说:“我明白了。”
其实谈枫屿的话中还有很多细节可以追问,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再问。
“起来了就稍微吃点东西吧,虽然给你打过营养液,但那毕竟只是救急用的。”杨晔用手掌按了一下谈枫屿单薄的肩膀,打开卧室门出去了。
房门咔哒一声合上,谈枫屿这才舒了一口长气,重新倒回床上,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刚才差点就要涌上来的眼泪蹭在了被子上。
他又骗人了。
好不容易等到杨晔心里有他,他实在是没有勇气把当时的事都说出来。
第41章 焦躁
最近这些天,心里总有种无力感。
杨晔坐在餐桌的另一侧,支着脸看着对面的谈枫屿像只小猫似的缓慢地进食。发.情期的时候他只能吃得下流食,所以杨晔只给他煮稍微清淡些的甜粥。
六月了,外面的气温越来越高,白天时常冲着三十摄氏度奔去,也不用担心会受凉。
谈枫屿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纯色T恤,下半.身是大裤衩,脚踩猫猫形状的凉拖,一切衣着都力求宽松舒服简单。还有,容易脱。
他们三年没有见过面,也就意味着谈枫屿过去三年的发.情期都没有接触过他的信息素,这对一个已经被标记的omega来说,会是非常巨大的折磨。
怪不得在做的时候,谈枫屿会如此地渴望被他咬。
而且注射型抑制剂的作用时间也比正常情况短了不少,原本能持续10小时的药效最终只维持了五个小时。
昨天夜里,杨晔还在睡觉的时候,轻轻搂在怀里的omega不知什么时候就烧成了一只小火球,皮肤烫得吓人,意识模糊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想要。杨晔被他蹭醒了,才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身体里气血翻涌,就这样侧躺着把人抱在怀里做了一次。
谈枫屿半睡半醒着,做到一半的时候埋在他胸前哭得稀里哗啦,哭完了又开始说胡话,也不知道是烧糊涂了还是在做噩梦,十句话里九句都是在道歉,哄也没用,根本就听不见。
好不容易等谈枫屿哭够了,眼泪也帮着擦干了,重整旗鼓开始第二次的时候又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这小子,胸口稀里糊涂地挨了一顿捶,扣住双手把人按在身下吻了一阵才终于老实了点。
做完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谈枫屿爽完了,很干脆地彻底昏睡过去,杨晔认命地起来收拾一片狼藉的双人床。
终于躺下的时候,杨晔心累不已,感觉自己像在奶孩子,还是格外能闹腾的那种混世魔王。
起来之后,谈枫屿倒是精神抖擞了,他眼底却多了两个黑眼圈。
但这些都还不是让他觉得无力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看出来谈枫屿又骗他了,所以听完谈枫屿解释的那番话,他才什么都没有再问。
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也只会把谈枫屿逼得说出更多的谎来。
谈枫屿选择一次又一次地撒谎,肯定是有原因的,人只有在畏惧什么的时候才会不断地用谎言来掩饰真相。可谈枫屿究竟是在畏惧什么呢?
杨晔不知道到底怎样做才能让谈枫屿说出真话来,所以才感到深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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