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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辕！”
“我听得到，这么大声干嘛！”
徐啸瞥了他一样：“这是剧组，不是你家。”
张师辕意犹未尽：“哼，我知道了。我去隔壁问问什么时候走，你想留这儿自己留吧，我可不留！”
看着人撩开帘子出去，徐啸刚想说什么，秦殊就轻嗤一声。
“要是想替他开口，大可不必。说谢鲤挟恩图报之前，他自己不也是这么个心思？这个剧组的制作和宣发又不是我做主，更不是谢鲤做主，想把自己的单曲塞进来做插曲，不如直接从他自己唱片公司那里走明路过来。我不过是演个角色，算不得什么。”
徐啸憋了几秒，还是叹了口气：“他就是这么个臭脾气。”
“是啊，所以人人都要让着他吗？你是他哥哥，你让他是你们兄友弟恭，我们让，那叫什么？别又被他一棒子打成‘挟恩图报’……”
徐啸终于找了个档口插话：“我说不过你。”
秦殊轻描淡写：“不敢不敢。”
徐啸又叹气：“咱们俩说话能不这么来吗？”
秦殊摇头，“你知道谢鲤在团到期解散之后为什么这么想划清界限吗？”
划清界限？
徐啸顿了两秒钟，“这是说划清就能划清的事儿吗？”
秦殊没回答，而是看向那瓶放在小桌上却一口未动的冰饮上。
他来时，看到赵清爽手里握着一瓶，谢鲤胳膊上挂着戏服外袍却手里空空，而室内徐啸和张师辕是送外援来的自然不会动应援的饮品，那这瓶毫无疑问就是谢鲤的了……
“划不划得清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是想告诉大家：他不伺候这些了。”
从前被其他家粉丝在签售会上当面说让他别花心思搞这些让人尴尬的“兄弟情”也不觉得难堪，如今谢鲤自然会有这样的勇气在团体营业期结束之后说散就散：本来就是为了赚钱才做的事情，现在不赚这钱了，难道还不让人撤？
徐啸第三次叹气过后，终于下了决心：“以后我不会再过来探班了。”
人家都不耐烦演了，他再过来也没什么意思。
从B组临时搭建场地回去的路上，张师辕看着车里似乎少了一个人。
“秦殊呢？”
“他今晚留在那儿看着。”
“不是说没他的戏份？留那儿干嘛！”
徐啸没回答，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山景，难得生出一丝疲惫：“他想留就留了。”
“……切。”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没赶得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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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甜味米粉 14瓶；
谢谢灌溉！
第14章 “秦殊哥还没走呀！”
谢鲤他们B组临时搭建的那个拍摄场地驻扎在影视城西北边一个叫枯杨坡的山腰子，三面环着沙丘、另一边则是两百来米不到海拔的枯杨山，山上远看着有些荒荒凉凉，却也是一处还算别致的取景地。
剧组花费了七位数的价格外加成本不菲的运费人工费，前前后后花了两个多月才搭起“沧州城”一角，拍摄成本高了，演员和工作人员的生活条件艰难一点也得办法了，不是没钱，而是这个环境，压根儿整治不出更好的过法了。因此为了各方面考虑，一般情况下没有B组戏份的，绝大多数情况都是留在影视城那边不过来。
但凡事也有例外，就像秦殊今天跟着徐啸和张师辕的应援车过来枯杨坡，可他也的确没B组的戏份，就是单纯过来看看。
剧组里有这么一位顶流在，又有其他年轻艺人和中坚演员，男男女女都不少，虽然管制还算严格但也架不住各种讨论群讨论组一串串的开。今天讨论这个，明天猜猜那个，但日经话题还是“主演日常”。
比如原本谢鲤和徐啸聊着，赵清爽也在里面，然后秦殊和张师辕一起过来加入，赵清爽出来，没过多久、谢鲤也披着衣服出来！
这还没完呢，谢鲤出来之后，张师辕也出来了！
当天傍晚，徐啸、张师辕坐着来时的车离开，本来没排B组戏份的秦殊却留了下来。
[匿名]:这就是天团修罗场吗，乡下人长见识了！
[匿名]:我发现XL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软和，他其实蛮刚啊……
[匿名]:滤镜碎一地，镜头前和私底下原本真的两个世界。
[匿名]:从他们进去我就一直在担心里面打起来，芜湖，还好还好……
[匿名]:不是，这气氛和打起来也没什么区别了啊
[匿名]:既然关系那么塑料还来探什么班呐？？？
问号打得多，显然不是为了急切地要一个回答，绝大多数时候都代表着一种反讽语气，暗藏说话者的讽刺目的。
上述语境就是极其典型的问号连打用法。
解散都快三个月了，解散巡演DVD内容部分偷跑之后，前天团成员唯粉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撕裂且越发微妙，同在一个剧组共事的秦殊和谢鲤两家粉丝都跟进入严管期一样，彼此牵制互不来往，要是再透露出其他人在《踏风碎雪录》剧组进进出出，没准就要被打成奇丽的宣传肮脏商法宣传了。
徐啸在《行走的梦想家》节目组混得不错，张师辕解散之后9月发行的个人专辑成绩也挺好，再加上沈一唯时尚事业一帆风顺、个人品牌也在积极筹备之中。
撇开这三人，还有爆款剧预定的两个主演秦殊和谢鲤。
乍得一看，是有点花团锦簇一片繁荣的样子！
然而“天团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这种话营销号通稿尽管带得很多，但从热度和影响力上看，除了秦殊一骑绝尘以外，其他人的单人综合其实是比不上巅峰时期的。
一来，大家都在转型，为自己将来长远发展的运营思路考虑，舍弃一部分的流量和热度来为转型阵痛期做奠基，短期内可能会因为饭圈提纯而有所损耗，但长期以往绝对是利大于弊。
二来，当初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矜傲骄纵的少年人，在正式开始单打独斗之后，多多少少会意识到团体生存模式的优势，就算从前再怎么讨厌反感和抵触，心里总会生出那么一丝对过去的回味。
那话怎么说来着：自家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哪怕是塑料兄弟，这么长时间的共事下来，多少也有一丝一缕的情义在吧？
何况，再回过头来联动运营，那也是为了彼此更稳固且多样化的发展，以团体的防御力来抵抗未来一波又一波的选秀浪潮。换一种更弹性的模式继续保留这份营销原料，起码是不吃亏的呀！
这种事情各家粉丝不乐意承认，甚至对此类说法深恶痛绝，但圈内人却心知肚明。
秦殊抗拒，那情由所原嘛，他本来就厉害，就算单打独斗，上位顶流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这种情况，不想分散自己的影响力去捆绑、帮扶很正常，人家一个人全力能冲到顶，为什么非得伸把手去拉下面的人？
至于意料之外对此十分抵触的谢鲤，有一段时间，圈子里盛传他因为选秀出道而失去了“很好”的机会，可人家现在不也因祸得福？《踏风碎雪录》这种正统武侠IP如果都不算好饼的话，那市面上大半儿的热门IP至少得降一个等次！
就这两人，剧组里大伙儿瞧着每天拍戏一点没耽误，可私底下却是不耐烦继续做什么“兄弟情深”的搭子。
可这是不想做就能不做的事儿吗？
秦殊和谢鲤不想做，不见得人家会放过他俩啊……
今天这一场探班，可真是看得整个B组上上下下目不暇接、心惊胆战！徐啸和张师辕刚走呢，后勤组、场务组、化妆组、服装组大大小小的群组就讨论开了——
这边不比横店影视城的商圈，周围消遣少，每天也就靠这些打发了。
等到晚餐过后夜戏开拍，秦殊还是穿的那身T恤和宽松运动裤站到场边孟琦生身侧，场上谢鲤、赵清爽还在赶进度，A组那边已经从各个群里补完了下午的瓜，并且同步了远程直播。
“知书达理哪怕99%是假的，那剩下1%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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