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回头不算晚,一切局面还来得及拯救。
饭圈路人缘差,和大环境观众缘其实没有太大的重叠,就比如徐诩当初出的那一支单曲据说听哭了多少名粉丝,有着千把万的销售额,又破了多少的记录……实际上当年的年度金曲前十提名这首歌连门儿都没摸着。
而谢鲤饭圈名声差归差,但也是一时的,时间一久,总会冲淡这些痕迹。
事实上,他和徐诩不仅仅竞争过一次商业资源,大大小小的,长期或短期的,少说也有个两三次吧,而联合嘉瑞是个高端品牌,考察的内容绝对不止一盒面膜一瓶水乳的购买力,它不需要谢鲤去带货让粉丝人手一块儿嘉瑞表,要的就是“高攀不起”这个效果,否则高端也不再“高端”,表如其人,重要的应该是选择的眼光和长远的陪伴。
联合嘉瑞在国内的影响力在前些年来得不如同行竞争对手,经过过去两年生辰表收藏价值破新高上新闻所做的顺水推舟的营销,才渐渐通过这一特点广泛地进入大众视野。
起初华凌也是接触过联合嘉瑞,只是那个时候他手里有另一个牌子的大使title,一年两年的合约续下来后不了了之。再后来有了选秀,有了谢鲤,有了他面无表情时看谁都漫不经心的桀骜,有了他明明不是最红却自带腥风血雨的buff,和联合嘉瑞双方倒是越看越顺眼,继而达成合作。
说来说去,谢鲤当时的“糊”和“作”居然还成了推动因素……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还在横店拍戏,官方公布的大片是暑期巡演见缝插针找时间拍的,严瞿说官宣的那天徐诩超话气成一片,个个儿替正主打抱不平,说到手的代言被别人截胡,说谢鲤这个不要脸的小痞子相儿压根比不上他们家哥哥的贵气优雅,甚至认定徐诩是被资本势力打压了。
对于官宣当天堪称腥风血雨的热议,徐诩团队没有任何解释。
沉默有的时候代表拒绝,有的时候则代表默认。
很显然,这个时候就会被大众理解为默认了超话粉丝的猜测。
尽管徐诩从头到尾没有被列入品牌方的考察范围,但他依然没有任何损失,因为这是一波相当标准的虐粉操作。
对于这份沉默,严瞿这里有个相当标准的答案,且昭显着严大经济的幸灾乐祸:
那个时候,徐诩已经剃了头发进组拍戏了。他那个头型和脸型,平时都是靠刘海撑着,剃了个寸头之后多少有点影响颜值,而当惯了贵公子的徐诩显然还没有做好以这种寸头造型面对大众的心理准备……
“有的时候,我都分不出你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徐诩今年八成会去番茄台的跨年,不出意外的话,你又一次要和他撞上。”
谢鲤无所谓:“反正尴尬的又不是我,辛苦的也不是我。”
尴尬的是徐诩和他的粉丝,辛苦的是修音师。
同台不要紧,谢鲤好歹是正儿八经出过道的偶像歌手,而徐诩,顶多就是“出道未半而中道崩殂”,他除了选秀期间有过为数不多的几次舞台经验,剩下的时间里不是在拍广告上综艺就是参加其他商业活动。到时候跨年晚会上台表演什么节目?独奏是不太现实、必定会附带一个乐队,要是唱歌也不要紧,反正这种场合总有调音师修音师上阵。
“你呢,到时候应该也有个搭档的。最好还是男的,年纪稍微隔开,否则说法就多了。”
严瞿真是操碎了心,谢鲤不像他的几个前队友,女友粉占据饭群不小的比例,但随着团队解散、年纪变大变成熟,总归也有这方面的烦恼。
说真的,他其实有点不敢想象明年《踏风碎雪录》播出之后,谢鲤和赵清爽两人关系对外会造成什么样的变化和影响……
谢鲤无所谓:“只要不是和我的前队友们同台演出,让我上台说小品都行。”
严瞿看着他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反而愣了一秒:“你是认真的吗?”
谢鲤点点头,“为什么不行呢?如果大家都是来跨年舞台耍帅就没意思了,总需要人为观众带来一些欢声笑语吧。”
他看上去正经极了,以至于严瞿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我尽量想办法给你协调一个合适的节目。”
当然了,撇开央视春晚是从下半年就开始陆陆续续做准备,其他卫视台的跨年晚会绝大部分都不会拉那么老长的战线,出场费是个问题、还得和其他卫视抢人抢流量!甚至部分节目的排练周期从小年后才正式开始,番茄台也不例外:跨年一场、元宵一场,这么多年办下来也没出毛病,那就证明时间是够用的。
为了防止谢鲤真的对小品上了心,严瞿几乎是立刻就把这事儿给操办了起来。
比起其他参演艺人乱七八糟的演出条件,谢鲤的已经算是很好搞定了:不和前队友同台。不管是别人搭档他、还是他给大前辈当绿叶,那都无所谓了!
等到谢鲤又顶着小雪天气参加了一场年会,这才结束了年前上海的全部行程回到北京。当然了,这依然不意味着谢鲤开始放春节假,在过小年前,他还得去蔺瑛女士那儿上三次课。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回回去上台词课,秦殊都在。
秦殊在他奶奶面前是很乖巧懂事的,但凡是谢鲤表现出一丁点儿他在场的不适感,秦殊立刻就找借口离开。天知道,谢鲤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秦殊,直白点说,他真的太懂得怎么装模作样了!
上完了课,秦殊还主动送一送。
当然也就是送到地下车库了,谢鲤驾照没到手,这段时间都是助理西西开车负责接送。
不管怎么说,起码是送了。
“我听说,孟导给你推荐了易酬勤的新本子?”
这话从秦殊的嘴里说出来,就是奇奇怪怪,他从前高冷的很,从来不会去过问队友有什么私人行程,或者在接触什么资源。
拍《踏风碎雪录》的时候,有段时间因为“入戏”情绪扭捏了那么一回儿,但谢鲤懒得配合,在秦殊看来本该“和好” 的机会不了了之。后来又出了探班和《鹄声》剧组的事儿,他以为经过数次波折,和谢鲤的关系应该有所回温,甚至还把蔺瑛女士拉了出来,可谢鲤那副心肠硬了之后还就真的软不了了……
被回应的热情才叫热情,不被回应的,那叫自作多情。
秦殊觉得自己现在多少有点这意思。
“嗯。”
多说一个字都跟削他肉似的。
“我去的话,你会不会去?”
谢鲤听着眉头就拧起来了:“你去不去管我什么事,你想去就去。”
这人也是有意思,都拿了孟琦生的一番男主,还去易酬勤的戏里掺和什么?就当人家真的在接触华凌,到时候宣传起来又有你秦殊什么事儿?
严瞿和尚优商量来商量去,就商量出这么个“捆绑”法?
秦殊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不高兴,但驾驶座上西西瞄着,觉得这位一张俊脸是真的沉了下来,碍于修养对谢鲤毫不客气的排斥没有发作,他只能尴尴尬尬地叹了个脑袋出来:“小鲤哥,咱们得走了,一会儿高架要堵起来了。”
谢鲤头也不回拉开车门坐进后座,西西赶紧发动走人,等到后视镜里连秦殊的人影都看不见了,这才小心翼翼瞄向谢鲤:“这么和他吵,真的没事吗?”
谢鲤冷哼:“我要是和声和气对他,整个停车场怕都是白莲味儿。”
秦殊这种“你不理他他反贴你”的贱劲儿,无数次让谢鲤捏紧拳头,做惯了被众星捧月、百依百顺的那一方,搞些自以为体贴的东西,几乎快要消磨掉了谢鲤利用他的那份愧疚。
小年一过完,整个团队再次搬家飞,脱离了快节奏的背景,过年那味儿就渐渐浓起来了。
谢鲤开始频繁地彩排番茄台春节晚会的节目,说起来也是神奇,哪怕到了这个关头,还有大咖位的演出嘉宾没到场。
严瞿是天天跟着谢鲤的,排个两三次之后,他就差不多能记下一整套流程了,对比往年一整场晚会的播出时间,节目表里明显还空了两个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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