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不容易,比起垄断来说。”
“是啊。”谢逸点点头,“一个企业的根本还是自身,垄断其实是一种自己作死的行为。没有人跟你竞争,你的发展是会停滞不前,最终走下坡路的。”
“道理大家都懂,但实际操作的时候,根本没几个会这么做。毕竟,耍手段垄断,一手操控整个市场价格,利润可比认真做好自己的高多了。”
也难怪现在云宁市能叫得上名号的旅游度假去处,都是叶家的。
*
接到许冉颐电话的时候,许知鱼跟谢逸刚拖着行李进门。
“哥,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啊……”许知鱼手紧张地攥住了行李拉杆,谢逸想接过去,都拿不过去。
听到他的迟疑,许冉颐问:“怎么了?是不方便吗?”
“不,不是。是……”许知鱼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你妈妈那边,怎么说?”
“恩,我妈说她确实有一个妹妹,但是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所以,我妈想跟你见一见,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方不方便。”
谢逸在旁边也听到了许冉颐的话,对他道:“想去就去吧。”
“可是……”许知鱼还是踌躇不前。
“没什么可是啦!哥你要是想见就见,你要是不想见,那就不要勉强自己,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
“恩……”依旧还站在玄关的许知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管如何,迈出这一步,“我会去的。”
“我给你订票!明天过来会不会太赶?”
许冉颐母亲不在云宁,但离云宁也不远,坐高铁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不想夜长梦多,每天都在被自己思前想后的忧虑干扰正常的工作生活,许知鱼答应:“不过我自己买票就好。对了……谢逸跟我一起去,可以吗?”
“啊,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没跟我妈说你跟哥夫的事。”许冉颐小声说,“所以哥夫就算来,估计也不方便跟我妈见面。”
“没关系。”谢逸道,“我可以在外面等知知。”
“啊,我说这么小声哥夫也听见啦?”
“咳……我开了外放。”许知鱼有些不好意思道。
挂了电话好一会儿,许冉颐看了看时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赶紧给许知鱼发微信:【哥!!!你跟哥夫同居了?!】
【恩?怎么突然这么问。】许知鱼正在把衣服往洗衣机里塞,看到消息顺手回复。
【你开外放说明你们肯定已经回家,不在外面了,都这个时间了,哥夫还在你旁边,那不是同居是什么?总不能都回家了,还出去开房了吧?】
【……小孩子家家,不要打听这么多。】许知鱼回完消息,不自在地继续往里放衣服。
【我成年了!午夜档我也是可以看的!深夜话题也是可以聊的!】
【不过,如果你们现在在一起的话,就不要跟我聊天了,不能让我打扰你们的午夜时间[嘿嘿]】
【……】许知鱼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许冉颐,自己跟谢逸其实已经领证结婚了。
“在想什么?”
身后传来声音,许知鱼半转过身去:“没想什么。”
“水都放进去这么久了,还没选模式,不是在发呆吗?”
“恩……刚刚冉颐给我发消息,问我们是不是同居了。”许知鱼道,“我是不是该跟她实话实说,毕竟……”
毕竟许冉颐真的是他的妹妹,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在他以为自己在这个世上没有血亲的十几年后,一个无比合得来的朋友突然成了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即便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难免有些欣喜。
“说吧。不过比起在微信上说,不如明天见到之后,当面跟她坦白。”谢逸拍拍他的脑袋,选了洗涤模式后,把他拉了起来,“那这个事情,是不是也该跟马哥说一声?”
“去见完她们回来吧。现在说的话,很多事也没法跟马哥详细解释,只会让马哥跟着担心。”
第二天买了最早班的票,许知鱼跟谢逸帽子口罩一戴,就踏上了前去见许清禾的车。
“谢逸,我紧张。”
“不紧张。”谢逸拉着他的手,“不管如何,最起码,你现在有一个很好的妹妹,不是吗?”
小姨子这下真成了正牌小姨子了,不过谢逸很开心。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许知鱼身边也是有亲人的了。哪怕自己做得再好,伴侣也是无法替代真正的亲人的。
上车之后,许知鱼就给许冉颐发了消息,说自己出发了。
本以为这么早的时间,不会收到回复,然而许冉颐几乎是秒回:【OK。】
【哥,你们吃饭了吗?要是没吃的话,我待会儿去接你们,给你们买点吧。】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
谢逸歪着脑袋看两人聊天:“你说冉颐怎么年纪不大,怎么这么会照顾人呢?之前跟宋姐玩的时候,也是她照顾宋姐,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宋姐比她小呢。”
“冉颐在国外留过学,一个在陌生的国家生活过,经历的比较多吧。”
“她妈妈倒是舍得把她一个人送去国外。要是我的话,我可舍不得。”谢逸说,“别说是孩子了,要是让你一个人在国外求学几年,我都舍不得。”
“你要是养孩子,大概也会把孩子养成宋姐那样。”虽然宋淑仪的业务能力很好,但就性格而言,许知鱼并不喜欢那样被过度保护养出来的温柔。
并不是说温柔不好,每个人都会贪恋别人的温柔,但是在如今这个社会上,一味温柔只会成为坏人攻击你的软肋,是借口,甚至是他们歧视你的理由。
尤其是那些天生看起来就弱势的人,更需要磨出棱角,去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他人。
虽然还没见过许清禾,但从许冉颐身上来看,许知鱼觉得,许清禾的教育比他爸妈对他的教育要出色得多。
他的爸妈就只教会了他,在这个时代里,最无用的温柔。
“也是,太娇惯孩子也不好。宋姐就是太温柔了,才被人欺负。啧,真不知道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狗屁倒灶的。”谢逸咋舌。
他们就是因为太善良,才让郑子晋这傻吊玩意儿给骑了脸。
想起郑子晋,谢逸就忍不住磨着后槽牙。
叶景程最近又联系他了,说郑子晋还在打听许知鱼的事,一副根本不死心的模样,被圈里那些狐朋狗友给捧成了什么大情种,这么多年都不变心,许知鱼不选他是许知鱼瞎了眼。
“什么情种?不过是得不到掉了面子,非要追到手把面子挣回来而已!要说情种,那还得看你。要是当年许知鱼拒绝了你,你会一边继续死缠烂打,一边去找不喜欢的人当情人吗?你不仅不会,还会继续留在嫂子身边当你的万能舔……啊不,暖男。像郑子晋这种人鸡分离的物种,简直侮辱了‘情种’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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