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演点点头,小声道:“恩。当时我真吓傻了。”
“所以说,要是道歉的话,我也欠你一句对不起呢。”许知鱼浅笑着说。
灯灯从旁附和:“我就说,我们小许人很好,你不用担心的。”
“还是灯姐懂我。”
有了当事人亲口说的话,女主演心里的负担总算轻了不少:“那……许老师住院这段时间,我来照……”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对方已经结婚了,自己这么说好像不太好,女主演赶紧改口:“我帮许老师雇一个护工吧!”
“不用。”谢逸道,“这些剧组都会负责的。”
“恩。”灯灯也点头,“你就安心休息两天,调整下心态,别老想着那天的事,等小许好了之后,再把剩下的好好拍完就行了。”
女主演又稍微待了一会儿,就跟灯灯一起离开了。
两人刚走没多久,主治医生就带着签好的转院证明回来,叫走了谢逸跟许冉颐。
在跟家属说清楚事情后,许知鱼在队友们的帮助下,顺利转了医院。
私立医院的环境明显比着之前好了不少,病房面积大了很多,功能也更加齐全,甚至还有一个小炉灶,可以自己做点饭。
不过大概是转院的路程对许知鱼来说,还是长了些,到了新病房没多久,便吐了一波。
看着许知鱼吐得难受,谢逸脸色都白了:“早知道还是晚两天再转了。”
止了吐的许知鱼摆摆手,拿水漱过口后道:“早点过来,你晚上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那边医院的陪护床是椅子改的,只有几十公分宽,一米七长。谢逸要是睡那上面,还睡好几天,肯定要累死。
这边的单人病房陪护床虽然也不算宽敞,但好歹是张正经的单人床,谢逸晚上还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
“我怎么样都行,你这吐得多难受。”谢逸看他脸色已经从无血色的白变成蜡黄,心里难受得不行。
明明只是拍个家庭戏而已,怎么就遭了这么大一场罪呢?!
“也没多难受,吐出来就舒服了。”许知鱼冲他招招手,示意他来自己身边坐。
转院之后,许知鱼就叫许冉颐赶紧去酒店休息了。
原本队友们跟马哥还打算继续留下,要跟谢逸轮换着陪护,也被许知鱼跟谢逸联手给赶走休息去了。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两人。
等谢逸坐到床边,许知鱼抬手摸上谢逸的眉眼:“黑眼圈都要出来了。”
“哪儿有。”谢逸用手机镜头充当镜子看了一眼,“明明帅得很。”
“自恋。”许知鱼笑他,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笑一下就扭曲了。
谢逸见状,赶紧让他别笑了,又看着那被纱布缠着的位置:“当时……很疼吧?”
“你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许知鱼没有回答,反而问他。
谢逸摇摇头。
“当时我在想,”许知鱼却神秘兮兮道,“好像没有我们第一次的时候疼。”
闻言,谢逸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表情。若是放在平时,一定嬉笑着便亲过去,亲到这张时不时讲些乱撩拨自己话的唇只剩下喘||息。
可现在,谢逸想笑却笑不出来,反调侃的话也一个字都想不到,满心满脑,只剩下心疼。
许知鱼这话虽然只是说来逗他的,但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的最后一个念头,倒真是有关谢逸的。
当时的他在想,早知道还是让谢逸来探班了,要是这一次醒不来,最后都没能见他一面,就算转世投胎,怕是也忘不掉。
不过还好,他的负||面想法并没有成真。他醒了过来。
不仅醒了过来,在睡醒之后的第一眼,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最想见的那个人。
“也就仗着现在,什么都敢说了。等你好了,你再说这句话试试。”沉默了好一会儿,谢逸才努力找着反调侃的话道。
“有些话,只能说一遍,懂吗?”许知鱼可不敢在平时这么乱撩拨。
之前乱撩拨的结局,他可是还记得清清楚楚。
想起下午跟祝霄满聊得失忆的话题,许知鱼心道:有些事,还不如失忆了呢。
“对了,你下午跟猫聊了什么?”
“聊失忆的事,猫猫说……”许知鱼的话刚开了个头,病房门被敲响了。
谢逸前去开了门,就见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人。
两人见到谢逸,先是敬了个礼才道:“我们是负责调查许先生受伤一事的警察,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许先生。”
“请进吧。”谢逸让两人进来后,搬了两个椅子给他们放在床边。
两人先是关心了下许知鱼的身体状况,才切入正题,问了几个有关剧组的问题。
当听到对方问“您对剧组那位姓胡的道具师有什么印象”的时候,许知鱼跟谢逸都明白了——这是查到有问题的人了。
许知鱼照实说道:“没什么印象。我们平时拍摄很少会跟道具组的老师们有什么交集,就算偶尔有沟通,也都是他们组长来找我们,下面几位老师基本都是见到了大概知道是剧组里的人,但对不上名号的程度。”
“那许先生,您之前有跟什么人有过纠纷吗?”
“跟我们前公司有过一点纠纷。”许知鱼道。
警察又问:“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谢逸把来时路上跟许冉颐分析的两人也说了:“不过,姓刘那个已经是去年的事了。至于杜熏,与其说是纠纷,倒不如说是他总是单方面挑衅。”
“好的,您的回答对我们有很大帮助。”警察点点头,起身冲两人又敬了个礼,“案件调查如果有什么后续,我们会跟您联系的。”
“好。”
“祝您早日康复。”
“谢谢。”把人送到门外,谢逸叫住了两个警察,“所以,这次的事情,确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吗?”
“抱歉,案件具体的细节现在还不方便透露,请您谅解。”
即便对方没有明说,谢逸还是明白了,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
等警察走远了,谢逸才回了病房。
“你偷偷去问他们什么了?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没有,”谢逸道,“只是出去后才想起来确认一下。这次看来真的是人为的。”
“猜到了。”许知鱼的伤口又有些隐隐作痛,“剧组之前酒桌的戏份,用过的真酒瓶每次都会拿去丢掉,从不混到其他道具里去。为了这场戏,剧组都是特意订了一批道具,怎么可能会莫名在道具里混进真的呢。”
“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在来的路上,谢逸已经咨询过叶瑶枫的御用律师团,这种情况就算抓到了人,判得也比较轻,甚至可能到不了判刑的程度。
这样的代价太轻,轻到谢逸完全无法接受。他的知知遭了这么大的罪,罪魁祸首凭什么只用接受那么轻的惩罚?!
“你可别跟上学那会儿一样,找人打回去啊!”许知鱼道。
闻言,谢逸惊诧道:“你知道?”
“什么我知道?”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许知鱼开始装傻,“我不知道啊,什么事啊?”
看他这样,谢逸被逗笑了:“原来你都知道啊。我还以为我瞒得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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