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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们专业有人三年就修完学分毕业了，那才是学霸。”
祁连笙把瓜子袋封好口，扔到一边储物箱里，拍了拍手说：“我发现你这孩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谦虚过头，看着跟自卑一样，让人有点不爽。”
许知鱼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
他确实有点自卑，这些年已经努力改了，但面对太多的夸奖时，还是下意识自我怀疑，对方是真的认可自己，还是单纯讲场面话。所以每次回答也总是下意识地拒绝对方的夸奖，并找出比自己厉害的人来，证明自己并不像他们口中讲的那么优秀。
“自信一点。”祁连笙拿湿巾擦干净手之后，在他肩上拍了拍，“现在这个圈子里，考三百分的都能自称是学霸，只会挤眼撇嘴的都能展望未来影帝，你要学历有学历，要演技有演技，干嘛不自信起来？”
“我……努力。”
祁连笙说完，挠了挠脖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看见你，总有种自己好像是你家长的错觉。肯定是你灯姐私下聊天的时候，老管你叫‘我崽’，都给我喊出错觉了。”
许知鱼：……灯姐是妈粉什么的，倒是也不意外。
自己马上就二十七了，自己的粉丝里竟然还以妈粉居多，甚至还有高中生当自己妈粉的。许知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么容易激起别人的母爱……现在好像还莫名多了点“父爱”。
不过仔细想想，谢逸刚遇到自己的时候，好像就有点养孩子的架势。许知鱼想：但那时候我又瘦又小的，激起年长者的保护欲挺正常的，但现在我好歹也是个175的成年男人了！
算了……许知鱼对上祁连笙父爱满满的眼神，认命了。
“说曹操，曹操到。”看着灯灯过来，祁连笙小声嘀咕。
“你又嗑瓜子！”灯姐一过来，就先训上了人。
祁连笙赶紧辩解：“我没有，是小许……”
后面的话，在许知鱼无辜的表情中，默默吞了回去。
灯姐指着许知鱼说：“我Z……我们小许这么单纯一小孩，你也真好意思嫁祸他。”
看来灯姐私下确实没少管自己喊“我崽”。听着灯姐不自然地改口，许知鱼心道：灯姐肯定没想到，祁哥已经把她私下的称呼给说漏嘴了。
不过对于灯姐“单纯”的说法，许知鱼觉得，每个妈粉的滤镜好像都差不多。自己在之前的综艺里，都把人心态玩崩了，也就只有妈粉觉得自己是单纯无害大男孩了吧。
“是是是，我偷吃了。”祁连笙只能认输。
“就你那公鸭嗓子还吃呢，赶紧去喝水把你嗓子好好涮涮！”灯姐叫祁连笙的助理给他倒了水，转头又跟许知鱼说，“除了演戏的事，其他你少跟你祁哥学。”
许知鱼被两人的相处逗笑，下意识却想起了自己的爸妈。
虽然自己父母走的早，但许知鱼觉得，自己成长的过程里，好像从来不缺“父母”的关爱。
就在许知鱼这边上演“温馨家庭剧”的时候，杜熏终于到了。
许知鱼看了眼时间，杜熏比着赵导给的最晚时限，还是迟到了十五分钟。
“对不起导演，路上实在堵得厉害，我迟到了。”面对这么多镜头，杜熏十分熟练地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然而赵导并不吃这一套：“你知道你耽误了大家多少时间吗？”
“真的十分抱歉！”杜熏只能继续低着头道歉，“迟到的事情也并非我所愿，耽误了大家的时间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赵导没理会他，只是挥了挥手：“化妆师，赶紧过来带他去化妆！速度快点！”
化妆师赶紧过来把杜熏给领走了。
十分钟，杜熏就换好了服装回到了拍摄地。
比起许知鱼身上的白色大褂来说，杜熏的衣服已经快不能称之为衣服了，松松垮垮、破破烂烂，勉强挂在身上。
脸上也抹上了黄泥颜色的灰痕，头发抓得乱糟糟，杜熏在来之前，完全没想过自己的角色形象会是这样。
他想问导演，说好的“废物美人”呢？这一套哪里还像个美人了！
但面对这么多镜头，杜熏没法说，只能安静地被安排着拍摄。
随着场记打了板，镜头随着许知鱼从远处一路拉近。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白色大褂的许知鱼，此时俨然一副余白的模样。
“不听话的孩子，又被我逮到了。”
即便是新加的台词，许知鱼依旧将台词的情绪把握得十分到位。
台词讲完的一瞬，阳光穿破乌云，洒落一地，给这一幕又多添了几分氛围感。
架着眼镜的高挺鼻梁，反射着阳光的金丝眼镜镜框，微微勾起的嘴角，以及苍白得毫无血色的皮肤……
谢逸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带着几分破碎感的一幕。
“好，cut！”赵导喊了卡，“这条保留，等太阳没了，再拍一条原计划的。”
原本这一幕应该就是趁着没什么阳光的时候拍，没想到刚刚突然天晴，打破了导演的预期。但监视器里看到刚刚的那一幕，又实在有氛围，赵导有些犹豫了，决定拍两个版本，到时候再选。
好在连川市的多云天很“懂事”，没等几分钟，太阳就被云给遮住了。
随着场记打板，许知鱼把刚刚的片段又分毫不差地演了一遍，台词情绪也保持得十分完美，看不出一点情绪消耗。
但有了之前金光乍破配美人的画面，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这一遍阴天版的，看起来似乎少了点味道。但赵导还是选择两段都保留后，才继续开始了后面的拍摄。
第61章
谢逸跟祝霄满站在旁边, 看着许知鱼的拍摄。
“我们鱼鱼有一种魔力，”祝霄满忍不住说，“明明镜头里那么多人, 目光却很难从他身上移开。”
谢逸闻言, 斜眼瞥了祝霄满一眼。
“你不这么认为吗？”祝霄满自动将这一眼的含义，曲解成了不认可。
谢逸没法解释, 只能继续沉默。
不过祝霄满也没指望他能附和自己，只是继续表达着自己的看法：“你看那个，那个是小……杜吗？”
差点脱口而出小绿茶, 还好祝霄满及时改了口。
谢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一众群演中，终于看到了一个人, 仔细看了看，才说：“好像是吧。”
祝霄满抬手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五千万，就砸了这么个角色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祝霄满说，“跟我们鱼鱼这种被编剧姐姐偏爱的角色, 果然不一样。”
谢逸依旧保持着bking的高冷。
祝霄满忍不住感慨：“可惜今天寻哥跟桃哥来不了，不然我们三个肯定能聊起来。”
“……这么多娱记, 少说两句是好事。”谢逸忍不住道。
“聊也是夸我们鱼鱼, 怕什么？”祝霄满看着那边已经开始打戏的许知鱼, 忍不住发出惊呼, “哇！鱼鱼以前练过武术吗？哦！刚刚那一下出拳好帅！啊！我们鱼刚刚那一踢A爆了！打完推眼镜什么的，这是编剧姐姐的审美, 还是我们鱼的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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